“人生至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有人为你的现状而爱你,说得更准确些,有人不问你如何就爱你。”
《悲惨世界》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十九世纪初期,法国大革命之后,大文豪雨果诞生。不平凡的时代背景让他对动荡不安的法国社会,有了很深刻的了解与认识。法国大革命所标榜的“自由、平等、博爱”三大理想,说穿了,也就是雨果的文学理想。 此三者在这本著作中也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雨果对于底层人民的观察向来是他小说的创作动机。《悲惨世界》正是如此。这部小说的创作来源于两个事件:1801年,一个名叫彼埃尔·莫的穷苦农民,因饥饿偷了一块面包而判五年苦役,刑满释放后,持黄色身份证讨生活又处处碰壁;雨果自己的好友维克多年轻时的逃亡生活。到1828年,雨果又开始搜集有关米奥利斯主教及其家庭的资料,酝酿写一个释放的苦役犯受圣徒式的主教感化而弃恶从善的故事。在1829年和1830年间,他还大量搜集有关黑玻璃制造业的材料,这便是冉·阿让到海滨蒙特伊,化名为马德兰先生,从苦役犯变成企业家,开办工厂并发迹的由来。此外,他还参观了布雷斯特和土伦的苦役犯监狱,在街头目睹了类似芳汀受辱的场面。酝酿了接近20年,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1845年11月,雨果才终于开始创作。同时继续收集材料丰富内容,最终将第一部顺利写完,定名为《苦难》。书稿已写出将近4/5,不料大文豪雨果,却又被卷入政治漩涡,于1848年2月21日停止创作,这一耽搁,便又是十二年。
后来,雨果在盖纳西岛过流亡生活期间,用全方位的目光和思想,重新审视、反思一切。在此基础上,对《苦难》手稿做了重大修改和调整,增添大量新内容,最终完成此书,定名为《悲惨世界》。整本书自此便拥有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灵魂。
故事的主人公冉阿让,是当时饱受深重灾难的穷苦人民的象征。雨果以冉阿让的一生为主线,在叙述的过程中融进了法国的历史,革命,战争,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故事的主体从1795年开始。但叙事时间对历史的反映延伸得更远,米利埃主教的经历与国民公会代表这一形象把读者带到阶级斗争严酷、个人命运难以预料的1793年大革命高潮的年代,小说接着米利埃女主教与冉·阿让进入了1789年资产阶级革命所开辟的历史时期。后来又广泛地反映了19世纪前半叶法国社会的重大政治事件。对1832年巴黎共和党人革命起义的描写,极为详细,占了很大的篇幅。全书五部中有三部写到他们的活动,特别是第四部和第五部的第一卷更是集中地描写了他们的革命斗争。对滑铁卢战场的描绘也着墨较多。1815年的激战、《在一八一七年内》、1830年的革命等“几页历史”,这些都给读者展现了七月王朝时期的社会矛盾。雨果用自己细腻的笔触,生动地刻画了时代的样貌。将这个时代与主人公与故事有机的结合起来,使读者,在十年或者百年后都能够清晰地感受这个时代对人民造就的苦难。
全书共五部,分别为:第一部 芳汀;第二部 柯赛特;第三部 马吕斯;第四部 卜吕梅街的儿女情和圣德尼街的英雄血 ;第五部 冉阿让。130千的字数让这本著作更显厚重,让描写更显细腻。也正因如此,雨果对本书中人物的形象塑造显得更加丰满而有张力。冉阿让作为全书的一号主人公,是雨果善良与博爱的象征,是比声名显赫的英雄更伟大的无名英雄。米里埃主角是来源于现实素材的人物。他不仅是米奥里斯主教的写照,还是作者雨果的真实写照,他也是人道主义的象征。正是米里哀主教的善良与博爱感动了冉阿让,促使这个陷入歧路的犯人走上正路。芳烃是具有悲剧色彩的女主人公。芳汀是那个时代深深陷入悲痛的人民的代表,芳汀的经历,代表了那个时代的一种普遍现象。沙威警长对冉阿让的追捕,使全书充满悬念和戏剧效果。也有人说,沙威才是《悲惨世界》中最为悲惨的人物。他的自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对当时时代的控诉。马吕斯和科赛特是一对情侣,这对青年情侣的人格正是雨果所追求的善良和博爱理想的化身。他们便是这个时代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书摘:①在精神的眼睛看来,人心比任何地方都更炫目,也更黑暗;精神的眼睛所注视的任何东西,有没有人心这样可怕,这样复杂,这样神秘,这样无边无际。
②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③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④接近坟墓的人,思想就要膨胀,临死的人,看得更加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