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可能都听说过林徽因,特别是对于其多个版本的恋爱史如数家珍,为之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往往流于才子佳人似的风花雪月,却对历史上真正的林徽因知之甚少,实为一大憾。
一、生前掠影:理想造就的悲情
林徽因出身书香世家,世家显赫,人才辈出,家境殷实。早年与父亲游历欧洲,深受伦敦建筑影响,立志于此。后与梁思成求学欧洲,系统的学习建筑学,学有所成,所获颇丰。1928年8月学成归来,受聘于东北大学建筑系,潜心研究中国建筑。也就是说,建筑是林徽因奋斗一生的理想。
十五年间,林徽因和梁思成走过中国一百多个县,深入考察中国建筑。期间正是日本侵华时期,条件艰苦,物质匮乏。对于一个从小在优渥环境的长大的富家小姐而言,颠沛流离之下,个中辛苦,不难体会。当然,也在建筑学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写出了诸如《全国文物古建筑目录》、《建筑与文学》、《园林建筑艺术》、《论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平郊建筑杂录》、《晋汾古建筑调查纪略》等有关建筑学的论文和调查报告等鸿篇大著,甚至还在山西五台山地区发现了中国最古老的一座木结构建筑,也就是后来著名的建于唐代的佛光寺大殿,为中国古代建筑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
可以说,一代才女林徽因在建筑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那个年代,忍受着许多常人不能想象的艰苦潜心于建筑,付出了很多心血,却鲜为人知。
这是追逐理想所带来的悲情:颠沛艰苦,没有安稳的生活。
二、名誉污渍:后人的意淫
林徽因当然算的上是才子佳人,本身就有灵气、有才气,在诗、词、散文等方面都非常卓越。但与此同时,风花雪月的流言也纷至沓来。尤其在感情、处事方面,坊间对于其三件事情,一直流言纷飞:
与徐志摩的暧昧:
徐志摩是林徽因的丈夫梁思成的父亲梁启超的得意门生,徐志摩是多情诗人,早年和林徽因暧昧不清,甚至在梁思成和林徽因留学欧洲之时,二人也有往来,梁启超甚至都写信旁敲侧击,加以劝诫。不过这段暧昧里的细节,谁又具体知道呢?
别的不说,抛开徐志摩的才华,仅仅对待感情——抛弃贤良淑德的发妻张幼仪、暧昧新时代女性林徽因、求爱堕落女陆小曼这一些列的风流债,大致可以看出徐志摩对待感情是怎样的不负责任,至于人品,不做讨论。
事实上,徐志摩为林徽因离婚是不假,但是徐志摩是什么人,抛弃了不止一个妻子,见一个爱一个。其实,林徽因最开始便听从父亲的话,拒绝了徐志摩。
但不得不说,和林徽因的暧昧,众人都将其中的“红颜祸水”之名归功于林徽因,后者所受之害至深。
和金岳霖的交集:
金岳霖本是梁启超、林徽因夫妇的邻居,两家关系极好。梁思成醉心学术,金岳霖对林徽因很好。许多的书和传闻都讲了这样一个事情:林徽因对梁思成坦白——她爱上了金岳霖,同时也爱梁思成,她不知道如何决断。梁思成给予理解,让她自由选择,他尊重林徽因的决定。
其实,对于金岳霖而言,也许是时间长了,对林徽因日久生情而已。毕竟他也不是一直对林钟情,人家有好几任女友,国内的,国外的,只是是不结婚而已。
尽管如此,金岳霖知道后,非常惭愧,自此两家止步于金兰之好。
因为这件事情,后人多批评林徽因,各种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但不妨想一想,梁思成面对精神出轨的妻子,波澜不惊,甚至给予理解,这真的是一个爱人的反应?
和冰心的撕逼:
冰心同时作为一个才女,其实在艺术造诣和颜值上,是比不上才气俱佳的林徽因的,因此难免有所嫉妒。二人撕逼,其实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冰心的丈夫吴文藻(社会活动家、人类学家)和梁思成是同学加舍友,林徽因漂亮而且有才,但是冰心不这样。众所周知,冰心的成名其实具有时代的偶然性,就文学而言,冰心的诗,艺术成就一般;就其儿童文学而言,也只是当时沉浸于这方面的人比较少。客观而言,冰心的水平,可能和现在的优秀大学生差不多,但比起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林徽因,那是万万比不上的,所以有点嫉妒。于是就在大公报上面针对林徽因家经常举行的文学沙龙,发表了《太太家的客厅》,讽刺林徽因小资。在当时大公报是很有名的,就相当于在微博上骂人。但是林徽因什么也没说,去山西考察,回来送了冰心一坛醋。据说冰心当时就炸了,扔了醋,这梁子就结下了。
所以和冰心撕逼这件事情,还是因为谢奶奶的心胸,实在不够。林美人不食人间烟火,一坛醋说明了很多事情。
但就是这些事情,后人知道的根源甚少,当然想象的空间也就更多,意淫的人越来越多。使得林徽因在大家的口水里,名誉就不怎样了。
三、婚姻情感:后人的鞭尸
虽然有和徐志摩的暧昧,也有和金岳霖的擦边球,林徽因最终还是和梁思成走进婚姻,并一直到死。不过这段看似美好的婚姻,使得林徽因在情感上,遭到了丈夫、亲人的鞭尸。
之所以林徽因现在的名气有这么大,是由于两个人:
林洙,梁思成的二婚妻子,也是林徽因的远房侄女。林徽因觉的林姝有天赋,但家庭情况不好,就把她接到自己家里,还推荐给自己的丈夫,让他带这个学生。后来,林姝嫁给了这个大她三十多岁的老师。当然,这是后话了。林洙的第一任丈夫是建筑天才程应铨,清华大学的学者,当年二人在清华园相识并经过撮合结婚,婚后育有一子一女。不得不说,从林洙的种种做法看来,无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功利主义者。
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和程应铨的婚姻。
程应铨应该是一个杰出的老实建筑学者,当年程应铨由于了提出保护古建筑的看法,批评北京市的相关建筑政策,被诬陷为是反对“党的城市建设路线”因此被定为右派。林洙立马和丈夫划清界限,当即离婚,并且不准程应铨探视小孩。
谈起这段婚姻,后来程应铨说:我感觉两件事情让林洙感觉很好,一是1956年作为中国建筑家代表团的成员出访波兰等东欧国家,那时林洙作为年轻的建筑家的妻子觉得很风光;还有一件就是他译了一本很好的书,得了不少稿费。
林洙后来恬不知耻的说,如果他能在两年之内解决问题,摘掉“右派”的帽子,那么他们还有复婚的可能。
第二,抹黑林徽因,编造人物传记以求名利。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当时是依靠着程应铨的光辉才得以进入清华大学资料管理室,结果却对自己的丈夫程应铨这样残忍。后来林洙嫁给了梁思成,以梁思成、林徽因和自己为蓝本,凭空编造了许多事情,写了一本《梁思成、林徽因与我》,给大众提供了偷窥林徽因人生的可能性,自己一下子依靠林徽因出了名,从此各路采访者、媒体络绎不绝,名利双收。
同时,也给林徽因招了许多黑。
林洙此人,学术能力也不佳,一生极为功利,给梁思成作传诸多内容不实、配图失误。
白落梅。林徽因当年其实并没有这么火,而林徽因的再一次火爆,是因为白落梅根据林姝关于林徽因的回忆录,加上大量自己构思渲染的内容,写出了林徽因的传记——《你是人间四月天》。
白落梅文笔确实好遣词造句,意境优雅,笔锋偏向于太平人世之笔。但是她除了文笔,内容一无是处,大量内容都是空加渲染和自己想象,以林徽因为材料写她的传记。就比如“你是人间四月天”为例,说是写给徐志摩的情书,其实是林徽因写给自己的大儿子的家书。
但就是因为林洙和白落梅,林徽因火了起来,除了使得二人功成名就之外,林徽因的感情也被这二位拿出来大加修饰,无情鞭尸。
四、总结:悲情人生
说到梁思成,妻子林徽因尸骨未寒,就和自己的学生、妻子的侄女林洙结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有传言,林姝崇拜梁,经常去梁那里,只是林徽因没在意。
林徽因不傻,徐志摩什么人?在陆小曼和张幼仪之间,毫无仁义;梁思成从后面的做法看来,一潭死水一般,林大美人,能不悲情?
再说林徽因,在当时社会,作为一个高官子女、留洋新青年,本可以过诗情画意、相夫教子的生活,在国外躲避战乱,双手不沾阳春水,享受着名媛富太太的待遇。她却留在战火纷飞的国内,走遍大江南北,上遍陈旧屋檐,子女离散,开荒自立,时刻准备以身殉国,终身奔波留下城墙,落得终身疾病,留下一稿绘图,年仅五十多,便受病痛折磨离世。
再说后世,被自己的侄女和后来的炒作者以感情生活而鞭尸。大家都知道她有几个男朋友,和谁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却不知道,她在建筑史上做出的贡献,比梁在大得多。也不知道她写给儿子的家书是“敌人打进来了,房子后面就是江”。
何不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