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绿,淡淡的黄,被黄绿水彩晕染过的柳枝在粗壮树干的映衬下更显妩媚。一棵棵柳树散发着独有木香,似有若无,如同解百纳缠绕舌尖,苦涩绵长。柔软的枝条垂下,那一低头的温柔,更胜少女的娇羞。
风起柳条舞,回忆如潮水把我灌醉。记得小时候,哥哥教我做“叫叫”。我们各折一段柳枝,两只手反方向反复拧动,使柳条的芯儿和皮松动分离,抽拔出里面的木头芯,只留柳条皮,备用。当然,我多数时候以失败告终。哥哥只好重新帮我做。现在用小刀把准备好的柳条皮切成约六厘米长短的小管子,“叫叫”就差不多做好了,只是这样的“叫叫”还吹不响。需要把半成品的一边用小刀轻轻磨去一层皮,只能磨圆的一面,还不能磨断,磨出二厘米宽就好。太宽了,可能吹不响。磨好后,试着吹一吹,能吹响“叫叫”就做好了。
哥哥吹口哨,两个“叫叫”都是我的。贪心的我一会儿吹吹这个,一会儿吹吹那个。哥哥的眼神宠溺而得意。
天空是一块巨大蓝水晶,洁白的云朵点缀其上。
白云飘——飘——风中又响起口哨声。小尾巴妹妹整天跟在哥哥身后。哥哥嘴里骂着“跟屁虫”,手上也没闲着,把同学给的香瓜用手砸开,大半给妹妹,自己捧着一小块瓜,吃得香甜。哥哥不知道,那是妹妹吃过的最香,最甜的瓜。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体验就老了。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哥哥满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