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第二天,快要晚上八点整。今天一点钟起的床,没吃午饭。看了两部电影,五点五十下楼打水。六点半吃了泡面和零食,现在又刚好窝在床上。
这是二十岁的我惯常的一天。
四号考毛概,五号考英语。这是我知道的距离现在最明确的两件事了。寝室其他舍友困在图书馆学习,应该十点四十以后才会回来。现在我一人享受着这宽阔的房间和宽阔的空气,是比六个人的时候清新了些。
她们调侃我说我这是佛系复习,整天窝在床上,看似胸有成竹,不问东西。笑笑,自行惭愧不已。
我是个垃圾。是床上成堆书中一块碍事的瓦砾,是只会生产忧郁和烦恼且没脾气的工具。在旁人面前,我多以无忧无虑,傻里傻气的形象出现,是为了博得他人开心好在乎我的存在,体现我的能力。结果现实是彻头彻尾地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玩具。还是没有主人保护和打理的破旧玩具。
没想当过好人。虽然也亲眼目睹和经历过死亡和悲伤且曾泣不成声。经历了亲人的离去是将我推往绝对冷酷的最佳动力。自此对于任何感情和关心都时刻警惕。现在又将自己活成了一口棺材,做自己的卧室,别人怕进去也不再打扰。这才成就我喜欢了许久的清净。
十五岁喜欢过一个男生。自以为是地把别人当生命全部却是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于是我被告侵权,自此开始活得低三下四。
初中辉煌过,但也摔的足够悲惨。辉煌是在自己完全不喜欢的领域,悲惨是在自己望尘莫及的禁地。开始明确了感情这东西,此生注定有缘无分。
好似中了魔咒,自此无论何人何物都无法在自己这边驻足太久,她们把这种表现叫做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无疑所有四字词语放在我身上都是对文字的污蔑和践踏。我挥挥手,习惯性感谢称赞。
朋友劝我收起棱角,低头做狗。可无人知现在的我卑微地不太敢与动物做比较。萨摩耶是会温驯到任主人肆意抚摸,但也会对陌生张开血盆大口吞噬吼叫。我何德何能可以如动物般潇洒自在,毕竟动物伤了人,还是会得到主人的爱的抚摸。
我也曾经努力过,不过是在受伤与绝望之后。现在所处的境遇是得感谢高三时那孩子的决绝。感谢他给了我下定决心的勇气和埋头学习的动力。这是现在想到他我能做到的唯一理智。
前几天空间朋友圈各种刷自己的十八岁。我也一时激动,赶紧长篇大论。然后翻翻列表,十八岁带给我的东西太美妙,我不想它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现在身在异乡,各种事都不得不小心为妙。
一天前的那一年,经历过成长。一个人开始了敢背包说走就走的旅行。即便面对的是陌生的语言和文化,却也义无反顾。这大概是成熟吧。
曾有段时间因习惯了各种温暖和美好,所以在历经孤独和无助的时候显得手足无措。想哭,但也坚强忍住。想过自己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是该放下各种背包好好享受,无奈可能心里住着风,总想肆意流动。
现在是八点四十六,宿舍仍然只我一个,但温暖依旧。喜欢有舍友在的欢快玩闹,也适应了一个人的静谧美好。开始寻找惬意,毕竟还年少。
写这些是分担也是分享,希望每一个如我一样的孩子都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欢得义无反顾。
世界很好,我们很棒。花生花落,一往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