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冬岳。
我的爱人发生意外,去世了。
我刚刚苏醒,从医院的病床上。
我们隔的不远,他在停尸房,我在二楼住院部。
本来护士是想等我好一点的时候再和我说,但是我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白眠晓去哪里了”。
护士对了对眼神,小声紧张的说:
“陈先生,白先生失血过多身亡了。已经晚了,送到医院的时候。”
我的反应第一不是责怪他们,是责怪自己。
是我说累,让他开车的。
在我睡着的时候,撞击惯性将我往后飞去,意识朦胧,只觉左手上的戒指冰凉,周围有丝温热,没过多久我也感觉不到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醒来便是陌生的天花板和不熟悉的床,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没事…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
“陈先生您现在伤势较重,如果您愿意,我们把您爱人推过来。”
“那好,麻烦你们了。”
小姑娘走出去了,我和剩下的一个护士聊起了天。
“先生节哀。”
“是有点冲击不大能接受。我有点渴。”
她把水递了过来。
“陈先生,我姓季,您以后可以叫我小季。”
“好的。”
我喝了一口水,不太能接受饮水机的味道,但口腔的确没有之前那么干燥了。
从她口中我了解到白眠晓脑部创伤面积大,左手臂骨折什么的。是有一个卡车司机打电话把我们送到医院来的,这是什么什么镇的医院,又贵又好什么的——大概。一个病人两个护士来照顾,的确不错,白眠晓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