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看到这么一句话,使我如死水般的生活里掀起层层波澜。这个特殊的时间里空气并不能让人像往常一般,呼吸起来不费力不慌张。只是我不曾生出些许的情绪,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在意,而是生活本就灰暗如渊,若是再灰暗一些,也只是无关痛痒。只是这一句话像是破开了撕裂了海爷的光,让我忽然感知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温暖:
“人们不仅仅以一个人的身份生活,而是不知不觉地与他的时代和同时代的人同呼吸,共命运。”
时间走到2020这个精准的数字上。在曾经的时光里,春节是个喜庆的词语,是这个国度的万家灯火的团圆与温馨。“冠状病毒”这个陌生的字眼闯进人们的视野里,并且为之担忧。然而麻木的我并无多大感触,低欲望的心理像是看破红尘的高僧一般,内心无波无澜。
直至看到一个个白衣胜雪,逆着光逆着令人不安的恐惧坚定前行。醒目的让如我这般没心没肺的人深感羞愧。看着那些在危难之际伸出温暖的一双双手。我卑微的憨笑起来,无能如我只能稀里糊涂的瞎感动。我走在黄昏即将消散的边缘,仰着头阻止那股暖流滑过不敢见人的眸子。以防像是无中生有尴尬被旁人引以为耻。看着手机上那不断在蹭蹭上涨的猩红的数字,不有的想起那句温暖的话。“人们不仅仅以一个人的身份生活,而是不知不觉地与他的时代和同时代的人同呼吸,共命运”。轻念一声加油!我继续往昏暗里潜行着。
交通不堵车,堵心
“抗疫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粗鲁地降临在我看似平和实则煎熬的生活里。刚开始的时候,是我最后符合心意的残喘。窝在在家里,享受着这世间无比珍贵的呵护。这很符合我的宅,不需要去面对意气风发成功模样,也不用装着一副生活很美好,我很快乐的样子。拼命的挤出温和的笑容。
原定计划初五返程的,回到那个原本梦想开始而又坠落的城市。那时候我们那里并没有戒严到不给返程的地步,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偏远的缘故。初六我还是固执的选择了启程,驱车缓缓离开这个大山怀抱的小村落。我不敢看母亲包含不舍的眸子,也不敢面对欲言又止有些情绪的父亲。我不是非要在特殊的时期离开,而是因为她!她说初九就要上班了,他们公司已经推迟了两天,她这两天要赶回上班了。我不想她在这个时段里去挤高铁。她现在在距离我千里之外的地方,意味到底目的地需要一天的车程。遥远的路途不知其间是否有设置关卡,能否顺利通行,我还没能打探清楚。
我一个人就这样上路了,相对而言车少了一些。途径县城的时候,路口有24小时排查的人员,看着他们我只能用我感觉温柔的声音说一声“辛苦了”。六个小时后我终于来到南城的高速路口,看着排队的车子和在一一排查的工作人员。我沉默着看着这一切,心理萦绕着不知名的情绪。就算在这种特殊的时间段里,很多人的付出文字的形容总是显得苍白无力。每次说出:“辛苦了”这三个字时我觉得很是惭愧。或许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就算在灾难面前,社会的运转有些工作是避无可避的。总有少部分人替大部分人负重前行。
南城终于是安静了下来,路灯还依旧亮着,建筑还是那些建筑,原本拥挤的马路变得宽松了,透过车窗偶尔看见带着口罩,匆忙赶路的身影,整条街少了烟火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一整座城都在安静的等待,等待那片原本就有的空气。办完相关的手续我一个人走进房子里,躺在床上。享受着和往常不一样的静默。
太阳从窗户撒下一寸金芒,忙完一些琐事,已经是中午一点。我从这座城再次出发,去那个一直想去却迟迟不敢去的地方。
几个小时的车程到了目的地,高速路口华灯初上。看着搭着帐篷帐篷24小时值班的工作人员,我的内疚感越发的浓烈。
我没有进入县城接到人直接返航了。八点多钟的时候,她又收到了公司发来延迟复工的消息。在服务区里看着这份姗姗来迟的消息,我心理翻涌着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高兴,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回到南城已经是凌晨十二,收费站的工作还是在值班,寒风中那些身影显得格外的单薄。
回到住处的第二天,才发现很多地方已经开始一级戒严了,开学延迟,复工延迟的消息一层接一层的覆盖而来。我的内心似乎更堵,只是已经发生无奈而已。之后,我待在出租屋里不再敢生出出门的念头,恍惚间就来到了三月份。
身在黑暗,也要心向光明
每天手机里全是“冠状性病毒”这个可怕的词汇,每天醒来都需要关注它的变化。它是这个时代的一粒灰,使得现阶段的生活都附带了灰色的属性。而这一粒灰色如果落在个人的头上,是一座山凡人根本无法承受之重。那些走在前线上的人儿,正在替代着无数的同胞负重前行。仔细想来,这场疫情并不是死了多少人这样一件事,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发生了多少次。
像我这般软弱无力的人,只能卑微的蜷缩在房间里,等待着这一粒时代的灰,被攻克被战胜。在这个灾难面前,我们再一次感受到国家的伟大与温情。有些人值得我们永远铭记,值得我们感恩。此刻,我需要是自己明白即使生活处在灰暗,但也需要心向光明,以至于在需要相互扶持的时候被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