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江兰光着身子就朝外走,杨一凡连忙拉住她,“小心,遭偷拍了。”连忙给她穿上浴衣。
“小峰早就睡了。”江兰低声道,“我去过他房门口听过,打呼噜打得跟猪似的。”
“我不是说小峰。”杨一凡正色道,“我通知李玉去医院,半道她就遭遇车祸,我们去火葬场调查吴缘,吴布能就被人杀了,这不是太巧合了吗?肯定暗中有人在监视我们啊。”
江兰一听,连忙裹紧了浴衣,想着在父母家门外车里的情景,倘若被人偷拍了,哪不是……想想都不寒而栗。回到卧室,她第一件事就反锁房门,让然后关上玻璃窗,拉上窗帘。她似乎还不放心,把一根小电筒似的高压电棍放在了枕头下。杨一凡见了,忍不住笑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我又不电你。”她辩解道,但想了想,似乎也觉得不妥,“哪放在哪里合适?”她问杨一凡。
“放床下吧。”杨一凡笑道。她依言放在床下,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这床高约一尺,伸手很轻松就可以摸到床下,床单几乎着地,也起了一个很好的伪装作用,一般人很难想到床下放有这么一个防身利器。
“警方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啊?关于吴布能。”杨一凡问。
“你又不是警察,操那份心干嘛?”江兰道,“省厅又不会给你多发一份薪水。”
“这可不是多不多一份薪水的问题。”杨一凡忧心忡忡的道,“我担心那个银针杀手接下来对付的就是我们俩。他要做掉我们太容易了。”
江兰浑身一震,“你别吓唬我好不好?”她身体缩了缩,紧紧靠着杨一凡,“我打听过了,没有什么进展。现场勘察,除了李玉,你,我还有吴布能的脚印,就没有其他人脚印了,吴布能躺在治疗床的位置,后脑勺正好对着窗户,他们推测那个杀手是在窗外发针射死吴的。”
“窗外发针?”杨一凡吃了一惊,“那该有三四丈的距离,就算李玉发针,最多也就是封人穴道,而要射入头骨达半根银针……恐怕只有金庸武侠小说里才可能出现。”
“不一定是手发的,也有可能借助器械,比如类似弩箭一样的东西。”李玉补充道。
“你说这个倒是靠谱,借助器械,既好瞄准,劲道又大。”杨一凡点点头,“我们得去找李玉。”
“找她干嘛?”江兰有些不爽,她始终是她心里的阴影,“请她当保镖,还不如找025。况且,就算你请她,她也来不了,她还没洗脱嫌疑,羁押在宁夏看守所呢。”
“谁请她当保镖啊,我是问问她师父的事情,现在用银针当武器的人肯定不会很多,也许她师父知道一些情况。”杨一凡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道。
“哦,对了。”江兰突然想起什么事,“我早上上天涯论坛,看到一帖子,里面有你。”说着她就去拿笔记本电脑。
“天涯社区有我?我一个小学毕业生成网络红人啦?”杨一凡感到好笑。
江兰找来笔记本电脑,点开天涯社区网页,搜出一个帖子,打开,拿给杨一凡看:老同学,你在哪里?拖动网页,下面出现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行字:永兴完小中心校初1991届毕业照。江兰指着其中一个穿着劳动布衣服的男孩说,“这个不是你吗,?虽然有很大改变,但还是能分辨出来,特别那眼神儿,好像心不在焉,其实不知道在想什么肮脏的东西。”江兰笑道。
“哎,我都忘了我念过初中了。”杨一凡叹息道。
“他们要开同学会,你不去吗?”江兰问。
“不想去。”杨一凡道。
“我发现你有时特别无情,同学一场多不容易啊。”江兰悻悻的关了电脑,瞪着他。
“我当然怀念三年同学情,可是我这么些年就像一只小绵羊,跟着你这只狼,在戈壁荒漠流浪,早已习惯了孤独寂寞和苍凉,除了抽烟基本就没其他爱好,你让我怎么去和他们叙说当年同学情,抽烟,打瞌睡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瞧瞧这歌看看那个?”杨一凡苦笑道。
“我突然发觉你特像那个贫嘴的吴秀波,跟你那些老同学吹吹牛,显示显示你的嘴才也好啊。”江兰笑道。
“我除了在你面前能说会道,在其他人面前基本说不了三句话就无话可说。”杨一凡皱皱眉,“除非跟他们吹火葬场吹吴布能吹李玉……”
“又是李玉,你有完没完?”江兰转身钻入被窝。
“你睡吧,我烟忘车里了。”杨一凡翻身下床。江兰连忙也起来了,“我也出去透透气,窗户关着,闷死了。”其实她是害怕。
地下车库里,车辆不多,显得空荡荡的,灯光也不是很亮。江兰走了几步,突然不动了。
“你怎么了?”杨一凡问她,她指了指地面,杨一凡低头一看,一条长长的人影在他们后面,回头一望,一个戴着头罩的黑衣人站在三四丈开外。
黑衣人见他回头,双手一举,两道寒芒疾射过来,杨一凡连忙举起手臂遮挡,一根银针钉在了他胳膊上,与此同时,江兰也惨叫一声,她肩膀中针。黑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踢了江兰一脚,她浑身酸软,跌倒在地上。
“臭娘们儿,”黑衣人哑着嗓子骂道,“在车里够骚的,可惜……”他突然一个扫堂腿,把杨一凡扫翻在地,“可被这乡下佬糟蹋了,搞得老子没兴趣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现场再表演表演,老子或许会考虑饶你们狗命。”说着他掏出一了一个巴掌大的数码相机。
江兰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知如何是好。杨一凡挣扎了一下,似乎身体还能动,慢慢挪到江兰身边,惨然笑道,“表演就表演呗,反正我们就是两口子,传播出去也不犯法。”说罢伸手就去解江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