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润】请小心轻放
-CP:櫻井翔/松本潤
-dirty cop/雇佣杀手
-史密斯夫妇梗
-松本潤くん35歳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不是一见钟情的话那是什么?”
“因为你好看啊!”松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外星生物,“坐在吧台最左边一个人喝Dry Martini的家伙,要不是脸好看谁会去搭讪,以为自己是詹姆斯·邦德吗?”
有些人坚信一见钟情是上帝赋予的礼物,而科学证明一见钟情只不过是依据多巴胺和肾上腺素产生的生物学行为而已。
松本这一天起得很晚,半睁开眼睛看身边已经空了,枕头歪歪斜斜地放在那儿,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翻身不去看那乱七八糟的一摊。昨天晚上到家之后他就告诉了樱井自己今天休息,结果对方像是完全没听懂他在暗示什么一样哦了一声,继续靠在沙发上喝他的啤酒看他的新闻。
“……”松本克制了两秒,失败了,“樱井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过来吃饭。”
“我——”樱井看了眼他的表情没敢把那句我吃过了说出口,“我知道了。”
结果就是松本一晚上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直到睡前才非常勉强地说了句晚安,翻身背对着樱井睡着了。
松本慢吞吞地起床、慢吞吞地洗漱,然后从衣柜里挑了件不常穿的深色衬衫,顺便为自己选了一对足够相称的袖扣,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落地镜里的自己,然后蹲下身刚准备拉开抽屉,就看见上面一层露出来半截深蓝色的领带——是樱井的。松本拉开上一层抽屉狠狠把那根领带抽出来,小心叠好了之后放回去,重重地合上了抽屉。
他们在一起之前,樱井稳重又有趣,眼角浅浅的笑纹性感到爆炸,同样性感的还有他得体的西装底下结实又漂亮的肌肉,和床上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的喘息。然而在一起之后,虽然性感的肌肉没变,但多出来的就是喝完了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啤酒罐、卷成一团塞进抽屉里的T恤。
我拼了命隐藏身份和一个条子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松本组装好消音器咬牙切齿地把需要用指纹打开的秘密抽屉合上,转身出了门。
没错,樱井是个警察。
他从同事手里接过手套大步走向被黄线围住的现场。中年男人脑门上被开了个洞,血糊了满脸,但即使这样也盖不住他混合了愤怒和恐惧的狰狞表情。樱井低着头看了几十秒,蹲下身去仔细研究尸体的衣物,“这年头想要好好活着可真不容易。”
“那可不是吗,”他的同事因为烟瘾有点萎靡,樱井注意到这点转手递给了他一盒薄荷糖,“谢了——要我说开枪的那家伙也够可怜的,为了什么,钱?”
樱井笑了笑,“这世上哪件事情跟钱无关呢。”他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死者的表情,觉得有些无趣,这可怜人甚至都没能在死前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话,樱井遗憾地想,他不太能记起这人在他枪下咒骂过的话了,即使每句他都听过五遍以上。
“能推断大致死亡时间吗?”8月28日凌晨3点17分。
“尸体被处理过,具体的时间很难说,但不会早于27日。”
“有子弹留下来吗?”当然不会,子弹被他取出来随手扔进了厕所冲下去。
一同在现场的检验官摊了摊手,“刚刚说的那样,尸体被处理过。”
樱井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向自己的同事,“中午吃什么?”
另一边松本还没能去享受他的午餐。
他的目标被绑在椅子上,而椅子侧翻在地板上,那人的腿以一种看上去就不太妙的角度弯折着,酒柜里的玻璃杯碎了一地,松本微笑着踩住对方断了的那条腿,感谢塞在他嘴里的毛巾,惨叫声没有泄露更多,“没人告诉过你别乱拿老板的东西吗?”
随后他一脚踹在男人的腹部,力道大到椅子都向后滑了几米,然后他掏出枪对着已经快要不行了的任务目标开了两枪。然而这还没算完,大早上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松本捏了捏拳头,对着那具可怜的死尸狠狠来了几记漂亮的直拳。
从楼上下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的二宫和也——他的代号是GLG,good looking guy,松本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取这样的代号,但介于他自己就叫MJ,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去点评他人。这位Good looking guy长着一张无辜又可爱的脸,就像是待在校园里乖乖读书的文科学生,“吵架了?”他风轻云淡地问,一点也没泄露八卦的意图。
松本像是嫌那具死尸碍眼一般一脚把他踹到了墙角,“Nino,你说,怎么会有人分不清到底应该把脏T恤放进哪个衣篓?”
“?????”平常除了打打游戏之外就没啥娱乐的二宫不太理解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但看松本这暴虐的举动应该是挺重要的,“是呢,怎么会有这种人。”
“而且那种态度让人很火大,”松本狠狠地拆枪,仿佛那把枪是他令人火大的男朋友,“好好好行行行是我不对,就他在扮演大人。”
“那分手呗。”
“不分!”
二宫耸耸肩没再管他,这种对话每周都会发生那么一两次,“说起来J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来着?”
“……”松本可疑地沉默了两秒,“银行的。”
“哦,”二宫了然地点点头,“那很正常。”
虽然樱井并不在银行工作,但二宫笃定的语气还是让松本产生了好奇,“怎么说?”
二宫穿上了黑色的外套围裙开始处理尸体,“银行,或者投资公司之类的,不都觉得自己聪明又成熟,地球明天该怎么转都得听他们指挥。”
松本忍不住赞同地点了点头,靠在还算完好的桌子边看手机,二宫蹲在墙角回头看了他一眼,“J告诉他的职业是什么呢?”
“我告诉他我在美容专门学校当讲师。”
“……”二宫和也忍不住再一次回头看着他,“你认真的?银行家为什么会放心和美容学校的讲师谈恋爱?”
松本回给他一个遗憾的眼神,“你不懂,Nino,Love is Love。”
然而你还在为了对方没把脏衣服放进正确的脏衣篓气到吐血,Love真脆弱。
松本显然没有听见二宫内心的声音,“对了Nino——”他摆弄着手机头也没抬,“晚上不能一起去喝酒了,我和翔君要一起去看朋友的爵士音乐会。”
槽点太多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二宫表情复杂地把黑色的一次性围裙塞给松本,“祝你们幸福——但在那之前麻烦你先把这家伙处理了。”
“晚上我就不去了,”樱井放下筷子,工作日中午的荞麦屋人满为患,他靠在柜台边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冰水,“之前约了人。”
“约会?”
樱井无奈地点点头,“约会。”
松本把车停在警视厅门口的时候他的男朋友刚进电梯,于是他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在跟二宫发消息。他穿着得体的深色衬衫,没打领带而是别了一颗精致的领针,换了二宫的话就是gay里gay气,明明没有任何一丝阳光还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路过的ol看到纷纷讨论起来,MJ有些自得,对自己的脸和时尚品味充满自信。
然而这些ol可都是警视厅的ol,她们在讨论的是这又是哪个小明星犯事儿了……
MJ不知道也好。
对此一无所知的樱井先生顶着同事们微妙的目光坐上了车,有些莫名其妙,“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刚到。”松本的嘴角上扬着,不受控制般地散发着愉悦的气场,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从额头到下颌的线条如同山峦起伏,樱井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对方从墨镜下瞥了他一眼,“哦,现在想要亲我了,昨天晚上不还是禁欲系吗。”
“禁欲系把持不住才是最棒的设定啊。”
“谨遵人设,你真棒。”松本语带嘲讽地说了一句,看上去没什么想要把昨天的事情翻篇的打算。
樱井还是维持着刚刚的角度看他,眼神可以算得上专注,被盯的人就靠墨镜掩藏害羞,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我昨天刚工作完。”不想用沾了血的手碰你。
松本叹了口气,“幸好你遇到的是我,翔君,”他慢悠悠地说,“要是你去娶妻生子,迟早有一天被老婆扫地出门。”
不过带对象去爵士酒吧听现场的樱井没有什么要被扫地出门的预兆。
松本坐在他旁边喝着high-ball,气泡在杯沿明灭,爵士酒吧的灯光又暖又昏暗,洒在他轮廓上的阴影都变得柔软起来,樱井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在指节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松本回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怎么了,樱井先生?”
“现在改人设还来得及吗?”
松本看着他,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憋笑,“现在可能不行,我明天要出差。”然后他迅速把头转回了舞台方向,“回去再说,这样对乐队太失礼了。”
“性和艺术其实是同一种东西。”
“别说了,”松本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去和科尔波特讨论这个问题吧。”
樱井抓住了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每一根手指,“猜猜是科尔波特的夫人先吃醋还是你先吃醋?”
他们坐在舞台侧边不起眼的小圆桌边,桌上摆了一盏明显是现代工艺的琉璃灯,灯光透过泛黄的灯罩映照在樱井的眼睛里,他小时候一定很可爱,松本看着他那双大而圆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想,樱井的童年时代和他一定是截然不同的,这个男人出身名门,从小就像王子一样闪闪发光——
那又怎么样呢,松本想,他还不是爱上了我这个无可救药的人。
松本告诉他的是他明天要出差,但实际上是他的客户需要他去旭川把那个难缠的竞争对手的脑壳打碎,他和樱井的关系里充满了谎言,和为了填补谎言而产生的虚情假意,松本感觉糟糕透了,他的工作就是杀人——偶尔参杂着色诱和骗局——而他的同居对象是个出身名门的警察。
他们就像是坐标轴的两极,而他松本润总是在负的这一方。
他凑过去,鼻尖抵住了樱井的,两个人带着酒气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垂着眼睛沉默着。
而后樱井开口了,“润,”他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我要吻你了。”
最终他们比预想更早地回了家。
樱井没有继续维持他的禁欲人设——事实上那也确实不是他的人设,只是松本用来指责他的借口而已,松本被他压在餐桌边时担心了一秒第二天的任务,随即就陷入了樱井温柔又不容抗拒的亲吻之中。
在真正沉浸于情欲失去理智之前,松本想:
Nino说得对,银行家都讨人厌,还好我喜欢的是个条子。
他喜欢的条子连去卧室都等不及,直接在餐桌边扒光了他的衣服,但那无所谓,松本喜欢这样,他喜欢看樱井因为他失去理智的样子——即使第二天收拾残局的人有很大可能性是他自己。他偏过头去索吻,樱井没任何犹豫地吻了他,“我需要你,”樱井喘息着说,他从不会跟松本说爱,松本亦然,他们彼此都不承认这是爱情,但口是心非只是爱情的另一种表达法,“我需要你。”
松本亲了亲他的嘴角,转过身抬腿夹住了他的腰,“我知道。”
明天松本要跨越半个日本杀掉一个跟他毫无交集的人,而樱井以为他是去北海道参加一个业内讲习;樱井要和他的“同伴”们处理会在警察体系内引起骚动的小问题,而松本以为他在做一个正直警察该做的事。
就像他们一起经历过的每一天一样——
这也只是他们相互欺骗又相互依存的、普通的一天。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