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却充满莫名渴望

(这是一年半前刚进北大时候写的,那时候雾霾已经很重,但身体还很轻,那时候未名湖已经很小,但自己的心却很大。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特别燃,而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庸碌且懒,仅发上来,以表纪念。或许过几天再写一篇,看看自己多大改变。)

转眼,月亮又要圆了,圆在第一次这样遥远而渺小的角落,这样拥挤又孤独的年纪。

北大比我想象的要差一点,每时每刻都在丢失的自行车,每时每刻都在鸡毛蒜皮地拥挤的过着。

没有遍地的剧烈对撞的理想,没有随处嘶吼的灵魂。

依然只是一群普通的脸孔,哭哭笑笑,圆圆扁扁。

一样堆积的题,一样艰难的专业课。

转一圈会发现好多食堂,吃久了突然觉得都一个样。

转一圈会发现好多外国人,转久了会知道他们和之前见到的大多数人一样,最后都只是陌生人。

有时候,一个人在夜越来越静的湖边骑着车走啊走,一边很大声地唱歌,很大声很大声的,想被听见的人却再也不想听了。抬起头,有座塔立着,背着沉沉的标签,缓缓衰老。

很多很多时候,心里有好多东西漩腾着,可总是忙,总是累,想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忘了,一地后悔。

就这样一如既往地向前,不知终点。

北大又比想像中的好一点,百讲的千手观音,不知为何,真的莫名感动。记得看完的时候正好暴雨,淋得身心一阵透彻,仿佛那一瞬间触碰到了什么,但第二天醒来,就只剩下庸俗的可炫耀的谈资。

国家交响乐乐团的演奏,也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地看着各种各样的高低音响突然撞在一起,撞成这样奔腾的河流。就这样看着,看着,从好奇,到平淡,直到最后一曲,便不看了,轻轻闭上眼,然后轻轻胡思乱想,然后,让潮湿的什么随着音乐终于忍不住滴了下来。那时,我终于知道,听这个,不一定要听它想表达什么,它只是给了你一个环境,你会突然很容易地揪出自己的心。

只是不要揪给别人看,别人会笑的。

然后是个人综合素质培养,这样一个我真正心中向往的北大课程应有的模样。每一节课,都让我感觉离明白更近了一步。只是每次明白没多久又更不明白了。活着,本来不可明白。

早上的军理课,也着实震撼了一小把,你会发现,很多很多事情其实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而更多更多的事情,你以为是什么样,你就会看到什么样。

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执念中。

我们用各种理由解释这个世界,每一次花开,每一种死亡,每一秒时光,每一寸阳光,都有他的理由。人也是,人是有规则的。你被打了,你会火大。你亲近的人走了,你会伤感。这些都是规则,很浅很浅的规则。也有一些比较深的,比如你快气死了,你会保持微笑。有人对你特别好,你会烦到受不了。有一些你知道为什么,有一些你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些你改不了,有一些要改的你定不住。但其实,很多事情又是没有理由的,有一个岔口,你向左向右,突然下一场雨,你微笑哭泣?你突然爱上谁,你突然恨死谁。

本来活着是不需要理由,理由只是用来给自己信服的。

但有了理由以后,活着,也就需要理由了。所谓信,则灵。

如果所有人都在吃人,那么你生下来必定会习惯吃人。你相信这就是规则,于是,这就是规则。

三人成虎其实说的不是一个谎言经过数人的承认就会被信以为真,而是,这时候,谎言就是真实。

因为所有客观来源于人类本身的思考,所以没有绝对的客观。

你以为是啥,啥就是啥。

尼玛,扯远了,再扯就hold不住了。

还是扯回自己吧。

这么痛,过来了,这么空虚,过来了,这么多年,过来了。好像自己应该开始翻天覆地,好像总该至少更加合理。

但是,头脑似乎炖了,文笔也俞差了,想越不明白,越不会忍耐。

只是一味急切地想证明自己,想融近别人,想妹子………

然后慢慢,竟已有点失去了自己独有的什么东西。不管是好的坏的,莫名的,无解的,越来越少了。

依稀记得特征鲜明的年少的模样,现在分裂成多个自己无法看穿。

蹦跶的 ,阴郁的,无争的,偏执的。

好像每一分钟都在重塑自己,于是越捏越模糊了人样。

也许这就是必须的投降,也许这是改变必然的代价。

成长是注定一个人的路,别人可以陪你飞度,但无法替你迈步。

只是如果对自己不满意,那就应该只能变吧,总要有千疮百孔,在更加完善之前。

不要怕对自己讨厌,只要不断地变换方向,总有一步,会是对的。

只要有对过,错再多便也值得。

只希望四年以后,躺在月光下的,会是一个格外疯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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