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静静的坐着,仿佛这个世界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在安静的教室还是喧闹的餐厅。我总能安静地看着人们穿来穿去,视角堪比上帝。
比如,现在在餐厅的我清楚的知道某个小孩为什么哭泣,某个美女为什么盯着一瓶水发呆,某个店主为什么一脸有人欠了他钱的样子。
而我像马尔克斯写的那啥,百年孤独什么的,静寂地不像话,这个世界像是跑道上挥洒汗水的运动员,而我却是坐在看台上吃零食的闲人。下面的热血沸腾与我还没有我上午丢了的一包纸巾的价钱的关系大,至少那包纸巾要五角钱啊!
吃着米线的我忽然觉得想到这些的我很牛逼,于是我打电话给我姐,告诉她我现在在餐厅体验上帝视角并且我上午丢了一包纸巾。
我姐说我有病,她下午还要考试,没时间陪我从星星月亮谈到诗词歌赋。于是她决然的挂了电话,一点都不在乎我这个她同父同母的妹妹正在吃着米线忧伤地像个傻子。
我悲愤的吃了一大口米线,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体验上帝的感觉的。嗯,就是这样。
可当我背着双肩包匆忙的穿行在校园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我停下来,认真的环视了周围一圈。
嗯,没有用上帝视角观察我的人。
好了,继续穿行。
我同桌有次跟我说李凌绝二中是不是欠你钱了。
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她说你永远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我还以为二中欠你钱了呢。
哈哈,怎么可能,其实可能是我欠二中钱了,所以二中就把我压迫成这样了。
压着我在题海里淹死,完了我还得定期交利息,当然时不时还会交点保护费什么的。一点都不社会主义,说好的热爱祖国呢?
然后我吃着早上买的巧克力,继续愤世嫉俗。
嗯,讨厌二中,不敢光明正大的讨厌,那就在心里偷偷讨厌讨厌吧。
事实证明,二中在压迫我的同时,还是给我一点好处的。比如操场边上繁茂的枫树,很美,很适合我现在穿行。我盯着自己的影子,抱了抱自己,然后跟自己说你要加油,你要坚持,你要努力……
哈哈,怎么可能,我只是盯着自己的影子,忽然想到某个偶像剧里百年不变的“鸡汤”。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开玩笑,要是受伤了可以那么容易好起来,那忧郁症可能会被气的离家出走。
枫树很美,原谅我用这个通俗的字来形容,不是因为我觉得这个是最能表达什么,只是因为,我真的想不出别的词了,好吧,我文盲,我还有点脑残。
好了,言归正传,枫树很美,美的有点伤感,孤零零的忧伤,我把我的双肩包向上拉了拉,顺便把我的洒了一路的忧伤认真收好。我的忧伤也很美,天蓝色的,夹杂着点点白色,死亡的颜色,脑补不出来就想想天空的颜色。我的忧伤不像枫叶的忧伤,一片火红,连离开都轰轰烈烈,和我这种安安静静体验上帝的人毫不相同。
鬼知道我写了什么,我听见风穿过窗台的声音,如泣如诉。真不知道它们在哭诉什么,我吃着桃子,将我的忧伤叠起来,我要收好。
天黑了,我也回到宿舍了,学校的八人间,我一个人住,为什么?我高兴了就告诉你们。
哦,我是李凌绝,有过一段青春的女孩,是的,只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