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为圆心4】离家多年,总惦记来时的路

■文/从前慢

这几年,我经常会想到回家的事,和同事谈说起来,大家也都感触很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来。算一算,毕业到现在有十一年的时间了,从开始的恋家、想家到后来的渐淡、麻木,我的心里经历了复杂多样的变化。当然,因为这里面有着自己对工作生活的理解,也就有了这态度的改变了。

去年年底到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念头又很是强烈,等夜幕降临时看着灯火的阑珊,不由得心里会掠过一丝楚楚的感觉来。可能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内心矛盾,只不过有的人看的早看的清而已,恰好我就是其中迟暮的一种。

有一次,我和家里视频,叫了半天孩子也不过来。隐隐之中,我意识到这肯定出问题了,而这种东西却很难改变,便去思考工作的意义来。那些年的年少轻狂,被时间磨得七零八落早已没有踪影,后来感慨良多地说工作成了实实在在的营生了。再想想孩子与自己不亲,更开始怀疑这些年的坚持了。

婆去世那年,表弟的碎爸来家里祭拜,父亲和他说着这些年我单位政策好,让我再熬上几年,以后就可以衣食无忧,早早地颐养天年了。我站在一边深表不理解,原来在父辈眼里稳定是永远不变的真理,也许他们又是对的。

前段时间听人说,其实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烦恼,你所从事的工作对你来说是围城,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身处其中,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所以总想着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有时候,我会把这些年的遭遇责怪于这份选择,但后来一想如果当年不来这里,现在还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境遇呢!

母亲给我主动打电话的不多,上次说晚上梦到我,以为我回西安了,我说没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电话里满满是迫于工作的无奈,这种情牵会扰的人不住地想象着回家的事。大概,家就是心灵最深处的慰藉,烦了累了、不顺心了额、受委屈了,那里总有一份永不离弃的温暖。

大姑说,二哥因为工作的事,也很是不顺心,加之与嫂子、孩子常年两地分居,生活中的不便可想而知,谈说中也流露出想让回来的想法。果然,男人和女人看待事物是不一样的,或许男人考虑的长远和客观,女人想的比较短浅,但常常忠于内心来。从这个意义上讲,毫无疑问我的视野是狭小的。

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又常常想起回家的事,那一次很多人都如愿地走了。他们有的说,本以为回家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可不料磨合的过程却成了拌嘴较真,想想都觉得这日子多么无趣。

别人的经历毕竟是别人的,我还在不止一次地想着来时的路,仿佛看到那苍绿的山野、幽深的隧道、蜿蜒的细流、农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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