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在今年春节放假期间读的,今天已经是十一月了。
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的家庭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产家庭,有一位结婚17年的妻子,热情好客,喜欢结交文学界名流;有一双漂亮健康的儿女,有稳定体面的工作,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老实呆板、索然无味,在这普普通通的生活中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人;实在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正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才能让人出乎意料啊,就在某一天,妻子和孩子在乡下时,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一切去了巴黎,而告别这一切他只用了一封不到十行的信,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只是简短的陈述,给被动承担这一切的人留下了满地的困惑。
当他妻子托人在巴黎的一家旅馆找到他,试图完成朋友的嘱托说服他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在谈话中他问思特里克兰德:“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爱她吗?”,他的回答干脆果断:“一点儿也不”,所有的对话回答都是不在乎、不在意、没有、随他们怎么认为吧;总之没有丝毫犹豫和愧疚。
妻子或者周围的人始终不愿相信他的离开是因为他想画画。
当你以为既然他四十岁觉得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他一定是都准备好了一切,至少拥有足够支撑他度过余生的财富时,他住在廉价的旅馆里,身上只有百十来镑,依然斩钉截铁、冷漠的回答来规劝他的人,是否开始觉得思特里克兰德好像不那么简单了?
之后的一切也证明了他的决心。
在巴黎,他遇到了欣赏他的施特略夫和压抑爱意后又义无反顾爱他的施特略夫太太勃朗什,他接受了这一切,对于几次倾尽一切救了他命的施特略夫也没有一丝愧疚,施特略夫也是画家,作品似乎并不出采,但他是个深情的人,深情到没有自我,即使妻子爱上了别人,他依然担忧她会经历苦难。
他说道:“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爱的时间。这是人性的一个弱点。我是一个男人,有时候需要一个女人。当我满足了我的欲望后,我就要去做别的事情了。我克服不了我的这一对肉体的欲望,但是我恨它;它禁锢了我的精神;我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那时我将完全摆脱了对物的欲望,不受任何阻挠地全心投身到自己的工作中去。女人除了爱情,什么也做不了,她们把爱情的重要性几近于提到了荒唐的程度。她们想要说服我们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其实,它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很小的部分。我有对肉体的欲望。这是正常也是健康的。但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只是我行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的什么事业上的助手,生活中的伴侣等这些要求很是厌恶。”
“一旦有女人爱上了你,她一定要占有你的灵魂,她才会满足。因为女人弱,所以她的支配欲非常强烈,不到征服了你,她绝不会满足。她思想狭隘,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的东西非常反感。她的身心都被物质的东西占满了,对于理想和精神的东西很妒忌。男人的灵魂能遨游于宇宙中最遥远的地方,而女人则要将它禁锢在家庭收支的帐簿里。你还记得我的妻子吗?我发现勃朗什也渐渐地耍起她的小手腕来。她用她无比的耐心为我编织着罗网,准备把我给束缚住。她想要把我降低到她的水平; 她根本不在乎我的事业,她只想让我成为她的。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来打搅我。”
对于勃朗什的死,他羞愧的是他真的是不那么在乎。
即使这样,这位善良的画家施特略夫还想过把他带去他老家荷兰,认为那里的环境适合他创作,他认为艺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回荷兰前施特略夫说到:“这个世界是残酷的,艰难的。没有人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死后会去哪里。我们必须谦卑才是。我们必须看到那种安静平和的美。我们必须默默无闻地了此一生,免得惹起命运对我们的注目。让我们去寻求淳朴、憨厚的人们的爱吧。他们的无知远胜于我们的知识。让我们保持着沉默,满足于自己的一小片天地,像他们那样的和顺温柔。这就是生活的智慧。” 我很喜欢这段感悟。
之后他在塔希提岛上与当地土著爱塔结婚,在这个岛上他找到了他的月亮,渡过了余生最快乐的时光。
四十岁后的思特里克兰德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和他要完成的画,他是一个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