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侦探小说《骗子王》

骗子王

【美】亚瑟·B·瑞福 作

蒙钧 译


“肯尼迪教授,这位是情报机关的贝克先生,握握手吧。”

这天晚上,我们的老朋友、第一副警长奥康纳把一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人带到我们住的公寓,并用他那种开门见山的方式作了介绍。

很快就寒暄完了。“贝克先生跟我是老朋友,”奥康纳解释道,“只要有机会我们尽量在一起工作。我们市里有些部门经常可以给国家机关帮上忙,反之亦然。在破获那起旅行箱谋杀案的过程中我们就是这么合作的。汤姆,把那些‘骗人的玩意儿’给肯尼迪教授看看。”

贝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钱包,慢慢地、仔细地在里面翻检,抽出一张纸面发黄、纸张簇新的百元钞票。他把钞票平放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一种无法清除的墨水从票面的左上角到右下角画了两道平行的对角线。

没有人向我传授过假币这种精细艺术的秘密,所以我也看不出这张钞票有什么不对。我猜我疑惑的表情已经把我内心的想法暴露无遗。

“这是张假币,瓦尔特。”肯尼迪作了说明,“情报部门如果需要把假币存档的话,就会这么处理,这样它们就不能用了。”

贝克一言不发,只是把一把小放大镜递给了肯尼迪。肯尼迪仔细研究起这张钞票来。他刚要说什么,贝克又把他那容量颇大的钱包打开,拿出一张英格兰银行发行的五英镑纸币。这张纸币作了同样的处理。

肯尼迪又透过放大镜细查起来。越看他脸上惊异的表情越强烈。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贝克又拿出一张国际快递公司的快递汇票。

“行了。”肯尼迪搁下放大镜,提高嗓门说道,“够了。这种东西你那儿还有多少?”

贝克笑了。“就这些。”他回答道,“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的上帝啊,你该不会告诉我政府在伪造它自己的货币吧?你估计有多少这种假币进入了流通领域?”

贝克凝神啃了一会儿铅笔头,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下了一些数字,又想了想,“当然我拿不出一个很准确的数字来,不过根据从各方面得到的情报判断,我敢肯定有人已经投放了五十万美元以上。”

“喔!”肯尼迪倒抽一口冷气,“真是厉害!我想这些‘钱’都用某种可靠的方式储蓄起来了。这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真币、黄金、钻石、珠宝。这笔赌注值得一玩儿。”

“不错。”奥康纳插进来说道,“不过从我的立场看,——我是说我的职业立场,——这一案件的可恶之处还不止这些。困扰我们的不是假钞。当然,我们心里都清楚是什么。但是,”他心急火燎地朝前俯过身子,朝桌子狠狠砸下一拳,用洪亮的嗓音气哼哼地说道,“那套指纹识别仪,那套从未失败过的指纹识别仪,也无能为力了。还有我们刚从巴黎、伦敦进口的,贝迪永(贝迪永,Alphonse Bertillon,1853-1914, 法国人类学家、犯罪学家,曾当过警察。他发明的贝迪永人体体征测定法[Bertillon system]是一种通过测量身高、坐高、臂长、头长、头宽、耳长、耳宽、手指长度等数十项指标来确认罪犯的方法,曾被广泛运用于案件侦破中,直至20世纪初才被指纹法取代。——译者注)发明的新玩意儿‘体征分析仪’也一败涂地。所有这类玩意儿统统一败涂地。这个案子就是这么强,无论是科学的还是非科学的侦破手段都指望不上。嗯……,你有什么看法?”

“你得先把案情告诉我。”肯尼迪说。“我连症状都不知道怎么能诊断出你得了什么病?”

“是这么回事儿。”贝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像他这样做侦探的,免不了会有些戒心,这时候也被他丢到一边了,“三个月前,有个人,很显然是个英国人,来到市区一家银行的营业所,要求用一些英国银行发行的钞票兑换美国货币。他走后,营业员起了疑心。他觉得那些钞票摸上去像是赝品。他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下,注意到‘Five(五)’中的‘e’少了一个小钩。这个小钩正是一个防伪标识。水印却跟真币一模一样,——或许更好一些。你可以拿那张钞票放到灯光下自己瞧一瞧。”

“第二天,有个人来到海关大楼。我就在这儿办公。此人在近郊经营一家很红火的赌场。他把十张崭新的钞票放到我的写字台上。有个英国人玩轮盘赌。他似乎并不在乎输赢,每次都用一张一百美元的新钞付账。他当然不会在乎输赢,他只在乎找头。只要能拿到找头他就赢了。现在桌上的这张钞票就是原来的那十张钞票当中的一张。只是打那以后,不知有多少这样的钞票进入了流通。我敢肯定这两起案子当中的英国人是同一个人。”

“此后不到一个星期,莫桑比克饭店的经理又中招了。引他上当的就是伪造的国际快递公司的汇票。我相信这还是那个英国人所为。”

“你们就没查出他的行踪吗?”肯尼迪焦急地问道。

“我们本来有一次逮到他的机会,……反正我们是这么看的。案子发生后,我们自然向各银行和储蓄所遍发警告。可是这个人太聪明了,他没有再在这些地方露过面。在一家女人最喜欢光顾的赌场,有一位气度优雅的太太,以前还是个公爵夫人什么的……,反正她这人虽然老输钱,但很有风度,总是用百元大钞付账。你也知道,女人输钱后付账总是不够爽快。此时,百元大钞的事儿已经在赌场间传开了。这家赌场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就打电话向我报告,还逼着我答应他们要公平来往,别让奥康纳再去找他们的麻烦。难道我不想去看看这位使用黄色百元钞票的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自然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果不其然,那些大钞都是那种假币。我能辨别出来是因为上面的丝线都是用彩色墨水画上去的。但我没有逮捕这位太太,而是跟踪她。”

“这案子奇就奇在这个地方。让我想想看,……这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儿了,我跟踪她来到郊外的一座小镇,就是坐落在哈德逊河畔的瑞沃伍德镇;又跟着来到一座很有气派的乡村豪宅前。这座大屋俯瞰哈德逊河,有私人车道,石砌院门,树篱四围,古木参天,凡是一座府第应有的东西它都有。一个身强体壮的英国人在大门口迎接她。两人乘上一辆进口的敞篷小汽车,疾驶而入。”

“我枯守了一天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我开始不耐烦了。或许我这人性子有点急。不管怎样,机会还是被我等到了。就在他俩再一次来纽约购物行骗的时候,我将他们双双逮捕。你们真该听听那个英国人是怎么赌咒发誓的。我真没想到还有人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我们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二十多张这种百元大钞,——全部就这些。你以为他会认罪吗?他死不认账。他赌咒发誓说这些钱是他从轮船上下来时在码头上捡的,当时这些钱装在一只皮夹里。我听了哈哈大笑。然而等他被带到法庭受审的时候,他却把这些话又跟法官讲了一遍,并且说他捡到钱包后就在报上登了一则失物招领启事。果不其然,我们真的在存档报纸的寻物-招领栏找到了那则启事,跟他声称的一样。我们甚至无法证明他花过这些伪钞。因此,法官拒绝继续拘押他们,他们被双双释放。不过我们还是在我们的权力范围之内提取了他们的指纹,还用那台新研制出来的“体征分析仪”记录了他们的相貌特征和一些测量数据。我们觉得我们可以派出去一位干练的侦探,他凭这些特征分析和数据,一下子就能在人群中把他们认出来,……我猜,你了解这种仪器,是吧?”

肯尼迪点了点头。我却记下了这种新玩意儿,心想以后要多了解一点这个“体征分析仪”。

贝克停嘴歇一会儿,奥康纳却催促道:“把苏格兰场的事儿告诉他们呀,汤姆。”

“噢,对了。”贝克重新开口,“不消说我要把两人指纹的副本给苏格兰场送去。不到两个星期就有了回音。苏格兰场答复说其中一份指纹是著名的伪币制造者威廉姆斯·福布斯的。就他们了解的情况,此人曾坐船赴南非,却一直未曾在那儿登岸。听说他在美国,他们很高兴,告诉我一定要盯紧他。那女人也不是个寻常人物。她名叫哈丽特·沃尔斯通,是个冒险家。”

“我想打那以后你们一直在监视他们,对不对?”肯尼迪问道。

“没错。他们被我们盯住后没过几天,那男的就在他自己的车里出了一次事儿。据说他在启动引擎的时候,拉杆朝后弹了一下,把他的前臂撞成了粉碎性骨折。反正不管他去哪儿转悠,手臂都用吊带吊着。

“后来呢?”

“有一天晚上,他们开快车把我的人甩掉了。你也明白,如今谁要是有了汽车,盯他的梢几乎不可能了。他们的大宅子关闭了。据邻居讲,威廉姆斯先生和威廉姆斯太太——他俩就是这样自称的——去费城拜访一位医师去了。既然他们租这房子的租期是一年,我就还是指派了一个人,时不时地去瞧一眼。他们的确去了费城;那儿也冒出来一些假钞。但他们本人的踪影我们却没发现。”

“不久前,我得到情报说那房子又开门了。结果没过两个钟头,电话铃疯了似地响起来。第五大街的一位珠宝商把一串珍珠项链卖给了一个英国女人。那英国女人用几张刮刮响的崭新的百元钞票付了帐。当天下午,银行就把这几张钞票退给了珠宝商,——都是假币。我一刻也没敢耽误,立即就去了瑞沃伍德的那所神秘的宅子,将两人再次逮捕。我是让当地县里的执法机构去抓人的。——现在,奥康纳,你把此后发生的事情讲讲吧。指纹是你采集的。”

奥康纳清了清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那儿,然后就讲了起来。“瑞沃伍德执法机构的人拒绝抓他们。”他说,心中的恼怒溢于言表,“我一听到要逮捕他们,就带上指纹样本跟去了,心想这样对贝克有帮助。没错,是同一个人,——我可以把手放到一摞《圣经》上起誓。贝克也敢这么起誓。那个短平的鼻子我永远也忘不了,——凹下去的鼻子,这也是“体征分析系统”记下的第一个可供辨认的特征。还有耳朵,——唉,明明就是那个人嘛。然而,当我们拿那套跟在纽约采集的指纹完全相符的伦敦指纹来比对的时候,——信不信由你,反正这是事实,在瑞沃伍德采集的指纹竟完全对不上。”

他把指纹样本放到桌子上。肯尼迪凑上去细看,脸上阴云密布。很明显,他也给难住了。他说:“有些地方相符,但不相符的地方更多。按照指纹理论,只要有一点不相符,通常来讲就可以说明它们不属于同一个人。”

“我们只好把那人放了。”贝克总结道,“本来我们可以拘留那个女人,不过我们把她也放了,因为她在这个案子里不是主犯。我的人正监视着那所房子。其实那之后我们一直在监视那房子。第二次抓捕行动后的第二天,一个从纽约来的人造访了这里。那人看起来像个大夫。值班的密探没敢离开房子去跟踪他。不过这个人没有再来过,大概他跟案子没什么关系。此后那房子又关闭了。”

电话铃响了。是贝克办公室的人找他。他对着话筒讲话的时候,我们就隐隐约约感觉到瑞沃伍德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我们简直等不及他把话讲完。

“那地方出事儿了!”他挂上听筒便气急败坏地说道,“今天下午他们开着汽车回来了,车后的座位上还拉着一个大包裹。但他们没有在家待很久,天一擦黑他们又开着汽车出来了。事故发生在位于瑞沃伍德上方的一处铁路、公路交叉口上,这里的路况非常糟糕。起因似乎是威廉姆斯的汽车在铁轨上突然熄火,从布法罗开过来的快车恰好此时经过这里。并没有人目睹事故的发生,只是有个人驾着一辆轻便马车在路上游荡,听到有个女人在叫喊,他便下了车。火车已把汽车撞成碎片。那女人居然能死里逃生,真是个奇迹。但他们在铁轨上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尸首,已经血肉模糊了。他们说那人就是威廉姆斯。他们是根据死者穿的衣服和他口袋里的几封信确定他的身份的。但我手下的人告诉我他还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块手表,上面刻着“W.F.”(威廉姆斯·福布斯的缩写。——译者注)的字样。依我判断,在火车头撞到他之前,他的双手、双臂和脑袋一定都是完好无损的。”

“我看可以结案了,对不对?”奥康纳粗声粗气地说,显然有些恼火,“那个女的在哪?”

“他们说她在一家小医院里,伤得不厉害。只是有点儿脑震荡,还有几处擦伤。”

奥康纳的问题似乎提醒了贝克。他再一次抓起电话,“瑞沃伍德297。”他命令道。在等待转接的时候,他转头对我们说:“我们必须拘留那个女人。喂,是297吗?医院吗?我是情报机关的贝克。麻烦你转告我的手下,他肯定就在附近,就说我要他拘捕交通事故中的那个女人,直到我能——什么?已经走了?娘希匹!”

他气呼呼地挂上听筒。“她跟一个男人离开了。那男的是约摸半小时前来找她的,”他说,“他们一定是一个团伙的。福布斯死了,但我们一定得把其余的成员抓到。肯尼迪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我想我们自己能把这案子处理好。本来让我们头疼的是指纹问题,现在既然福布斯已经出局了,这案子剩下的不过是些老一套的简单的侦破工作,你不会有兴趣的。”

“恰恰相反。”肯尼迪答道,“我刚刚有了兴趣。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想到过,福布斯兴许并没有死?”

“没死?”贝克和奥康纳一起做出了反应。

“正是。我说的就是——没死。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福布斯倘若知道了,——其实他笃定知道,——你们跟伦敦有了联系,会采用比对指纹的手段揭穿他的老底,又怎么会傻乎乎地把一块刻有‘W.F.’字样的手表带在身边呢?”

“有道理。”贝克表示同意,“我们所掌握的不过是一块在威廉姆斯身上找到的手表。我看福布斯很有可能还活着。”

“那么这个进入本案的第三者会是谁呢?哈丽特·沃尔斯通自愿与其共同出走的这个人又是谁呢?”奥康纳插言道,“你说那所大房子关闭了,——是完全关闭了吗?”

贝克点点头,“从上次逮捕行动后就关闭了。只是有个仆人偶尔进去看看;那辆车尽管今晚在别处又冒了出来,但在这之前却已经从那里消失了。”

“我倒是想亲自去瞧瞧那房子。”肯尼迪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你们不会反对吧?”

“当然不反对。走吧。”贝克说。“你要是乐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要不我派个人跟你去也成。”

“不必。”肯尼迪说,“人太多了反而会坏事儿。今晚我独自去监视,明天早晨再和你见面。我们的行动你也不必跟你派到那儿的部下提起。”

“瓦尔特,今晚有什么好消遣吗?”他们走后,肯尼迪问道,“今晚到瑞沃伍德做一次短途旅行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说实话,我本来跟几个哥们儿约好今晚在学院俱乐部聚一聚。”

“取消得了。”

“我正打算这么做呢。”我回答。

这天晚上又阴又冷。我们在外套的里面又裹上了一件旧的橄榄球衫。半小时后,我们已经登上了去瑞沃伍德的路。

“顺便问一句,克雷格,”我说,“有些事儿我不愿意在那些人面前讲,他们会把我看成笨蛋。但问问你我却不在乎。他们说的这个‘体征分析系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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