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孙玉厚吃白面馍(现在白面馍就叫馒头,再普通不过)的场景感动了许多人,我也被感动得落泪。不过也有人说,不就是吃个馒头吗?至于如此吗?我想说的是,那只能说你不懂那时候的农民。
今天这篇文章写的是孙玉厚,一个馒头背后的故事,不仅仅是因为穷,更多是农民的心酸。
话说,孙少安去县城中学拉砖挣了2000元钱。如果不明白故事背景,可能有些朋友不理解这2000元在那个时代究竟是多大一笔钱?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钱真的很值钱,书中有交代,孙少平在黄原城做小工的时候工资是一块五毛钱一天,现在的小工工资是150元一天。
白面馍的幸福
有钱后,孙少安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买了一袋白面。他开心地拉起贺秀莲的手。看着桌上一大盘子白面馍,孙玉厚说:“咋蒸这么多,尝尝就行了。”孙少安拿起一个白面馍递给父亲,孙玉厚却拒绝了,他说道:“我们家只有你奶奶和虎子才能吃白面馍”。
孙少安劝道:“我们现在有钱了,以后天天吃白面馍。”孙玉厚还是固执地不肯接白面馍,直到孙少安生气地说:“你不吃,全家人谁也不许吃。”他才勉强接下。看着手里的白面馍,孙玉厚迟疑了好久后才轻轻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他哽咽着说:“真甜!”
“白面馍”真甜,如果你无法体会这样感情,可以想象自己第一次吃肉又或者第一次吃上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感觉。当然,对于吃不饱饭的感觉,年轻人是没法亲身体会了。如果你看过《活着》的话,就明白为何“苦根儿”会吃豆子被撑死了。
记得我小时候吃肉就把我吃“伤”了。那一年,家里喂的猪死了,父母煮了很多肉。那天,我和弟弟谁也没有出去玩,就守在灶火间,眼巴巴地看着。慢慢地锅里的肉香飘得满屋子都是,我们不止一次地问父亲;“肉熟了没啊,啥时候能吃?”父亲笑着说:“看把你们馋得,等一会儿让你们一次吃个够。”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看着我们的样子,父亲终于忍不住掀开了锅盖,我和弟弟慌着往前走,狠狠地吸着空气中弥漫的肉的香气,仿佛醉了一般。
父亲先用筷子扎一下大肉块子,肉块就像皮球一样,还知道躲呢?“还不熟,再等会儿吧。”说着锅盖就被他无情地盖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父亲再次掀开锅盖,这次筷子终于能扎进肉里了。父亲,却又把筷子退了出来,挑了两块又薄又小的肉片出来。父亲安慰我们道:“火候还有点儿欠,再煮一会儿。”
我们终于吃到肉了。我边吃边问父亲:“为什么要用筷子扎啊?”父亲笑着说:“看看肉熟透了没有,如果筷子轻松地就扎了进去,说明肉就熟透了。”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他训斥道:“吃慢点,别吃伤了。”
具体什么感觉,我已无法用文字形容,反正就一个两个字“真香”,那块小肉片被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终于,父亲又一次掀开了锅盖。这次,大肉块就像豆腐一样,父亲轻轻一扎,就扎进去好深。他把大肉块放在缸盆里面,用两根筷子把肉块,一点点撕开,然后分给我和弟弟。
我们就像嗷嗷待哺的鸟儿,父亲给一块,我们就非常快地吃完了。吃完一块,父亲又捞出来一块。现在我已经忘了那时我们究竟吃了多少肉,反正是吃过瘾了,也吃多了。
晚上,我吐了。母亲把父亲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她一边给我递水,一边数落我“你就是饿死鬼托成的,不知道饥饱啊!”
从那一次以后,很多年我都不吃肉,看见肉就反胃,连豆腐也不吃。
完了,又跑题了。本想写我对孙玉厚吃馒头引发的思考,结果成了一篇回忆录。
小时候真好,肉虽然很少吃,但是真好吃,真香。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顿顿吃肉都行,可是再也吃不出那种“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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