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快,当年的我们都已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了,记得小时候问我二舅多大了,我二舅说二十八了,我当时想,呵呵,还早呢,还得十几年呢,而今看镜子里自己眼角都有皱纹了,很早前小朋友就开始叫我叔叔了。以前买东西别人都是叫兄弟,现在都是叫我哥哥,呵呵,原来青春成了曾经了。
电动车被偷走了,所以上下班基本都是骑着瑞敏姐给我的蓝色的小自行车,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路过一个又一个人群,每天的形形色色和林林总总在我的自行车后一晃而过,如岁月般,虽然看不到痕迹,但久了自然显现。
濮上路火车道旁边修建了一个桥洞,桥的南边靠西的庄稼地里种的是一畦油菜花,一如既往的热爱。我刚去老城上班的时候她才刚刚展露金黄,每天像伸个懒腰一样的惬意,现在却要凋谢的干净了,每次骑车上坡,第一眼就是看西边的他们,每一天察觉不到变化,有一天忽然发现就那样凋谢了。一天一天原来就是这样过的,总是在你不经意间,最亮丽的青春已经悄然远去,虽然花有重开日,可是明年,谁还记得去年的花开什么摸样, 其实都只为这一世、这一时的光鲜艳丽、妩媚动人,也许他们依然懂得来时的花开不可知,所以今日展露我生命所有的光华,你也是吗?
云淡风轻的日子,那些最初的梦想多半泯灭,消散在时光里,只剩下莫名的景物每日陪伴在路上。梧桐花依旧高大的恣意盎然,还好即便现代的气息很浓,尚有一缕一缕的幽香传来,住在马拐的一个民房内,五楼可以看到对面的梧桐花的艳丽,推开窗,香气虽然不能弥漫整个房间,但总有一息袭来,也许这就好了吧。
我每日上下班的路程各是四十分钟,很远的距离了,虽然这大城里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这座不繁华的小城已经很远了, 路边种的有高大的白杨,也有好多的梧桐树,风吹过,一路花雨,飘洒。今天来的时候,忽然闻到槐花的香气,看路边有人已经爬上房顶去采摘了,大概是想蒸着吃吧,是啊,好久都没有吃过蒸的槐花了,俺娘应该在弄吧,大概也会想到她的大儿子好久都没有吃过了,多半嘴里会念叨两句,问我什么时候可回家,看看能不能赶上吃呢。一年一年的在外,住的地方换了四五处,依然没有安稳感,大概总是在游荡吧,即使有一天买了房子,大概心里也是不安的,这里也许不是家吧。
常常想,三十多年过去了,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失败者,在与命运的抗争中,我没有扼住命运的咽喉,却让岁月将我踩在脚下,常常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想这样过吧,一辈子无大起大落也好,平平淡淡也好,要那么大出息干嘛,家里人都这样,大多数时候还是不甘的,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那个人是我,油菜花也好,梧桐花也好,槐花也好,谁不是这个春天争艳斗奇呢,来春自有来春的人欣赏,我想我也应该是吧,至少让自己活得更像自己喜欢的样子。
其实梦想,总会在需要的出现,每一次梦想的形成,总会有一个最真挚的渴望,无论上一个梦想实现与否,这个梦想已经在生命中开始展现,带着多少的故事和执着,迎接新的岁月。
谢谢你,在路上,给过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