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连的兵不是人,受红色“八一”五星的诱惑,我们做了不少蠢事,正是这些蠢事,铸造了兵的性格,知道了军人名字中刚毅的内涵。
第二天,我们同样用掌声迎来了安徽籍一批新兵,11月16号算是所有新兵全部到齐,这样我们一班十四名成员也就正式组建完毕。其中山东四名,依次是李洪伟、王波、张福涛、王文奎和我;河南籍的有安东、郝向阳、王城;安徽籍的有王景超、赵诚等和一名老兵班长王强。
班长王强,相貌英俊,一米八几的个头,已有四年的当兵历史,原警卫班班长,现借调训练新兵,家住济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我们的训练、学习、吃喝拉撒都是他管辖的范围。大概是因为他佩戴的领章和帽徽的缘故,他的形象在我们的心目中和她的个头一样高大。
班长带领我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理光头,全体新兵的头型只有一个——灯泡,老兵的理发推子像推土机一样处理掉了大包头、一边倒、中分等。战战兢兢的新兵都是那么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体会到了辛亥革命中割辫子的情景。
晚上,全体军人在俱乐部集合,由童指导员进行入伍动机调查。指导员是信阳航空学院毕业的军官,讲话的声音有些尖细,皮肤黝黑,不怒自威。简短动员后,接着由每个新兵站起自我介绍发言。
“献身国防,保家卫国,好好锻炼自己”,小高诚实而又有些调子太高。
“我当兵是为了退伍后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城市兵郝向阳直率坦白。
“我想报考军校。”
“我想出去涨涨见识。”
“我想参军入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动机和意图,都想把背包的希望变成现实,再把它背回家乡。
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却把报考军校这唯一希望隐瞒了,只淡淡地说:“我姓李,名兑月。当兵主要是想锻炼一下,见见世面”,怯怯地讲着,感到全身的血液直往脸上涌来。
那么多报考军校的,隐瞒的目的,其一是暗中的竞争,其二是我认为“先做后说”比“先说后做”更能使人信服。抬头一望,指导员用钢笔在纸上随便画了两笔。闹哄哄的一晚上过去了。
第三天,全团隆重召开开训典礼。刚一走进那会场,严肃紧张的气氛叫人窒息,初冬的天气不算太冷,却在心里直打颤。整齐的马扎排列坐好后,随着指挥员一声“脱帽”的口令,一排排光头像经过精心种植的刚破土不久的蘑菇一样,迅速覆盖了整个会场。
开会之前班长要求“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所以只好乖乖的笔挺地坐好,委屈一下爬课桌多年的腰杆儿。不一会,全团最高行政首长给我们做报告,随着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一个威严笔挺的穿毛料军服(授衔之前)的军官,一个漂亮的敬礼,吸引无数羡慕的目光,头上那颗闪闪的“八一”五星,是那么叫人垂涎欲滴。
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我想说想当元帅的士兵不一定是好兵。人的欲望是在不同层次下一步一步提高的,一下子就有那么高的欲望,就会变成空中楼阁。在新兵连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早一天能穿上那套佩戴星辉的军服。会议最后,由训练处处长做训练计划报告,政治处主任宣读政治学习计划,后勤处处长宣读后勤保障计划。
颤微微的两个小时过去后,除了增加了不少对军人的认识外,另外就是给腰部带来了一阵阵酸痛。
以后的日子,我由一名学生成长为上校军官,源于热爱,热爱那一抹绿。热爱是最好的老师,无论你从事什么职业,热爱加热情是无怨无悔的人生引领。反之就会一直在痛苦与迷茫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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