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正要吃饭,父亲接到同村乡亲的一个电话,说来水了,可以浇地。
于是,饭也不吃了,换上胶鞋,扛起铁锹、锄头就往地里赶去。
今晚没有月亮、天上只能看到几颗星星亮着,夜里的田地乌漆嘛黑,借着手电的光到了地头。
我们这边种的冬小麦从种下到收割,一般最多也只能浇上两次水,春天这次最为重要,如果浇上了,初夏那次甚至可以不浇。
我守着地头宽不过一尺的小渠沟,父亲戴着矿灯在地里跟着水往前走,有漏水的田垄就要抄起一铁锨土堵住。
一垄浇完,我在地头就要“改水”:堵上这一垄的放水豁口,让水流到下一垄。
目之所及,田地里星星点点地亮着许多手电筒,都是趁着大渠放水,来浇地的。
想起之前和从小就在城市长大的同学去过农家乐,体验所谓的“农村生活”,突然想笑。
真正的农村,几乎毫无诗情画意可言,有的只是无穷尽的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