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自古神仙多 两个神仙诗对乐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对于寒山寺和诗人张继这首《枫桥夜泊》的熟悉程度绝大多数中国人都能够耳熟能详并喜闻乐见,人们往往就联系到了《寒山诗》和神仙寒山。在邢台,唐玄宗封的张果(邢台广宗人),叫张果老神仙~倒骑毛驴悠哉自在。清朝只封了两次神仙,灵霄山老祖和喜神,康熙敕封灵霄山老祖神仙,喜神是乾隆皇帝封的,也叫和合二仙,寒山和拾得,也是邢台人(邢台任县双蓬头村)。著名的有“寒山问拾得”~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邢台自古神仙多,两个半仙诗悟乐。
除了学术界对于寒山的千般喜好之外,民间对于寒山的各种传说和一切与“寒山”这个名称有点关联的事物都显示出了浓厚的兴趣。尽管中国苏州的寒山寺和唐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与寒山和寒山诗并无多大瓜葛。但人们也大多会去寒山寺拜谒寒山和拾得。在中国的旧历新年,许多人亦热衷去寒山寺聆听据说可以除却烦恼和带来好运的“寒山寺钟”。而张继的《枫桥夜泊》更是很早就传到了日本和韩国,据清代著名学者俞樾(1821—1907)在“新修寒山寺记”的记述:“吴中寺院不下千百区,而寒山寺以懿孙(张继)一诗,其名独脍炙于中国,抑且传诵于东瀛。余寓吴久,凡日本文墨之士,咸造庐来见,见则往往言及寒山寺。且言:其国三尺之童,无不能诵是诗者”。直到今日,《枫桥夜泊》仍被编入日本学校教科书中,跟咱们中国人一样,日本民间对于寒山的宠爱也完全可以用“狂热”来概括。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寒山云:还有甚诀可以躲得? 拾得云:我曾看过弥勒菩萨偈,你且听我念偈曰: 有人骂老拙,老拙只说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 涕唾在面上,随它自干了,我也省气力,他也无烦恼。 这样波罗密,便是妙中宝。若知这消息,何愁道不了? 人弱心不弱,人贫道不贫,一心要修行,常在道中办。 世人爱荣华,我不争场面;名利总成空,贪心无足厌。 金银积如山,难买无常限;古今多少人,那个活几千。 这个逞英雄,那个做好汉,看看两发白,年年容颜变, 日月像抛梭,光阴如射箭,不久病来侵,低头暗嗟叹, 自想年少时,不
把修行办,得病想回头,阎王无转限。 马上放下手,回头未为晚;也不论是非,也不把家办, 也不争人我,也不做好汉,骂着也不觉,问着如哑汉, 打着也不理,推着混身转,也不怕人笑,也不做脸面, 几年儿女债,抛开不再见。好个争名利,转眼荒郊伴。 我看世上人,都是精扯淡。劝君即回头,单把修行干。 做个大丈夫,一刀截两段;跳出红火坑,做个清凉汉。 悟得真常理,日月为邻伴。”
寒山诗
“寒山诗”是唐代僧人、诗人号寒山子所作的诗。世传贞观年间台州刺史闾丘胤所作《寒山子诗集序》①。寒山诗被称为通俗诗、白话诗,但由于寒山诗表达上的特殊性,并非浅显易懂。或看似明白如话,实际上另有奥旨。寒山诗是中国古代诗国中的一枝奇葩,寒山诗长期流传于禅宗丛林,宋以后受到诗人文士的喜爱和摹拟,号称“寒山体”。近代以来风靡欧美和日本,形成世界范围内的“寒山诗热”。
寒山子诗集(附拾得 丰干诗)(1卷)〖 唐闾丘胤集并序 明王宗沐序 〗
凡读我诗者
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
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
重岩我卜居
重岩我卜居,鸟道绝人迹。
庭际何所有,白云抱幽石。
住兹凡几年,屡见春冬易。
寄语钟鼎家,虚名定无益。
可笑寒山道
可笑寒山道,而无车马踪。
联溪难记曲,迭嶂不知重。
泣露千般草,吟风一样松。
此时迷径处,形问影何从。
吾家好隐沦
吾家好隐沦,居处绝嚣尘。
践草成三径,瞻云作四邻。
助歌声有鸟,问法语无人。
今日娑婆树,几年为一春?
琴书须自随
琴书须自随,禄位用何为。
投辇从贤妇,巾车有孝儿。
风吹曝麦地,水溢沃鱼池。
常念鹪鹩鸟,安身在一枝。
弟兄同五郡
弟兄同五郡,父子本三州。
欲验飞凫集,须旌白兔游。
灵瓜梦里受,神橘座中收。
乡国何迢递,同鱼寄水流。
一为书剑客
一为书剑客,三遇圣明君。
东守文不赏,西征武不动。
学文兼学武,学武兼学文。
今日既老矣,余生不足云。
庄子说送终
庄子说送终,天地为棺椁。
吾归此有时,唯须一番箔。
死将喂青蝇,吊不劳白鹤。
饿着首阳山,生廉死亦乐。
人问寒山道
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
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
似我何由届,与君心不同。
君心若似我,还得到其中。
天生百尺树
天生百尺树,剪作长条木。
可惜栋梁材,抛之在幽谷。
多年心尚劲,日久皮渐秃。
识者取将来,犹堪柱马屋。
国清寺奇僧丰干拾得
民间举行婚礼时,往往在厅堂上挂着一幅和合像,和合二仙都是蓬头笑面,一个手持荷花,一个手捧圆盒,取“和谐好合”之意。为了图个吉利,有的终年悬挂。
这和合二仙,起源很古,宋代时京城在腊月都要祭祀万回,其像蓬头笑面,左手擎鼓,右手执棒。相传万回是唐初阌乡人,胞兄万年远戍辽阳,久绝音问。他卷起饼茹,去看哥哥,万里路程,一日就回,故名。后人奉祀他,希望能与万里之外的亲友顷刻相会。到了清代,一神衍为二神。翟灏《通俗编·神鬼·和合二圣》称:“雍正十二年,封天台寒山大士为和圣,拾得大士为合圣。”
这拾得,原来是国清寺诗僧丰干从路上拾来的,他们同寒山结为莫逆之交,世称“三贤”。
丰干,一作封干,天台东郊丰家(今路口村)丰尚书之子,出家为僧。他个子高,剪发齐眉,穿一身内衲,木讷寡言。人家问他什么事情,他只是回答“随时”二字,不再作声。每天舂谷出米,以应斋炊。传说他有时口诵《唱道歌》,骑着猛虎从松门进入寺院,把和尚们吓坏了,但时间一长,人们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有一次,丰干拜访赤城山德清法师归来,在岭路上听到一阵阵啼哭声。循声寻去,原来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五六岁小孩子。于是把他带回国清寺,交给典座僧,就唤作“拾得”。那条岭从此被称作“拾得岭”。拾得后来由灵熠抚养成人,管理食堂香灯事务。
拾得之所以被称为“奇僧”,是因为他颇有一些惊世骇俗的神奇举动。据说他还是小沙弥时,曾经胆大妄为登上法座,与佛像对盘而食,还称受到供奉的罗汉乔陈如是“小果声闻”,手里拿双筷子比划着呵呵大笑,旁若无人。僧众要求把他驱逐出寺,幸有灵熠说情,方丈只撤掉他食堂总管的职务,贬他下厨房洗涤碗盏盘碟。可他依然故我。看到伽蓝殿供品被乌鸦啄得满桌狼藉,就用大木杖用力敲打伽蓝神像,还边打边骂:“你连自己吃的东西都管不了,又怎么保护寺院呢?”这天晚上,僧众都见伽蓝哭诉:“拾得打我!”第二天大家一凑,都做了同样的梦,于是议论纷纷,知道拾得并非常人。后来拾得为寺庄放牛,不时歌咏呼天。甚至一直把牛赶到正在做佛事的法堂前面,倚门抚掌大笑:“悠悠者聚头了!”正好让管理戒律的首座看到,斥责说:“你疯了,为什么大声喧哗妨碍佛事!”拾得回答:“这群牛都是寺院里的知事僧。”说着就一一呼喊已故僧人的法号,牛也一一应声而走过堂前。僧众惊愕极了,都暗暗下决心改往修来,以感动菩萨垂迹度脱自己。
丰干也有几段神话。僧传记载他曾去文殊菩萨道场五台山巡礼,遇见一位老僧,颇有佛相,就问:“你莫非文殊菩萨吗?”老僧回答说:“难道有二位文殊吗?”丰干来不及作礼,老僧已经走远了。
当时新任台州刺史闾丘胤,在赴任途中,突然患了头疼症,怎么也医不好。后来请丰干和尚给他治病,拿神水一洒,竟霍然而愈。他问丰干台州有何贤德之人,回答是:“有,有,只恐你见之不识,识之不见。一个是寒山,那是文殊菩萨化身,一个是拾得,那是普贤菩萨化身。他们都在国清寺,可别以以貌取人呀!”刺史来到国清寺寻找,住持道翘说:“寒拾二人在厨房里烧饭洗碗。”到了厨房,二人果然围炉烧火。刺史薛敬行礼,二人大笑:“丰干饶舌,丰干饶舌!你们不识弥陀,却来拜我们做啥?”携手共出松门。刺史率领五名亲兵飞骑追赶,追到寒石山,寒、拾高喊:“贼贼”,破壁而入,回头又说:“你们各自努力吧!”说罢石缝泯然而合——如今明岩还留有“五马隐”胜迹呢。刺史无奈回城,来到国清寺藏经楼后面,不见丰干,只有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在院子里徘徊呼啸。就让住持道翘在寒山平时行踪所至之处,抄录到他写在寒石山和村外竹木、岩壁上的三百多首诗,加上拾得写在土地堂墙上的偈词,一起编入《寒山子诗集》之中。
拾得留存的50多首诗,大多是佛家劝戒诗,劝人行善,以通俗自由、平直幽默为特色,犹如山花,素淡清幽别占一枝。例如:“银星钉秤衡,绿丝作秤纽。买人推向前,卖人推向后。不顾他心怨,唯言我好手。死去见阎王,背后插扫帚。”讽刺世人为争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全不顾死后入地狱受惩罚,可谓观察入微,惟妙惟肖。丰干留存的诗更少,他有诗题在国清寺僧房的壁上:“寒山特相访,拾得常往来。论心话明月,太虚廓无碍。法界即无边,一法普遍该。本来无一物,亦无尘可拂。若能了达此,不用坐兀兀。”禅机畅发,一副禅宗大师的本来面目。
国清寺很早就有“三贤殿”,悬有清代寺主宝琳珍祖撰书的“为寻古刹耽山水,来访灵踪识圣贤”的楹联。今人亦有联赞三贤其人其诗:“看彼貌,道耶、僧耶、隐耶、儒耶?深观毕竟文殊相;读伊诗,雅语、俗语、庄语、趣语,细品无非劝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