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是一首什么歌 — 留学记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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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觉,听到某一首歌就会想起某一段记忆。也可能不是音乐,或是一个场景,一种味道。

来南安已有半年了,年这个单位越来越没有了份量。过去一个月的作业和考试,我仿佛把自己深深埋进了只有台灯,电脑屏幕,和手机里滚动放着李宗盛的10平米洞穴里。然而,当考完的那天起,我就不再听了,因为那些歌只能留存在时空凝聚的阶段里。

我开始想象还有半年后就要回家的情形。虽然是期待的,也仍然可以预料到,一定会想念这里的一切,哪怕每一天都是疲累的。寝室窗外的风景实在不符合英伦乡村田园的岁月静好,相反,很久没有清洗的外立面玻璃窗满是灰尘,每每想要眺望一下远方都让人感到扫兴。

安静与嘈杂总是相伴产生的,寝室楼的位置刚好位于交通主干道的三岔路口,外加一条铁路。滚滚的车轮声每天随着窗户的一打开,便奏起了永不间断的协奏曲,时不时经过的列车和重型机车是乐章的高潮迭起。相比,寝室里的静显得格外清寂,反而打开窗听着不着调的嘈杂,才能被清醒地拉回现实里。

我想,这样的背景“音乐”一定会是让我想念的一部分。当然,还有那一个月的李宗盛,和安静的清晨海鸟在屋顶上的清脆鸣叫声。

过去,自认为不能没有音乐相伴的少年时期,有过在半夜没人的弄堂里唱歌的没心没肺;有过在毕业旅行中和过去的好友并肩而歌的无忧无虑;有过在捷克的城际巴士上听布拉格恋人的自我陶醉;也有在低谷时无限循环悲伤的自怨自艾。而如今,一首“好汉歌”却能完美映衬坚强也高昂的内心,着实也让自己哭笑不得了。

离下半学期开学还有四五天的间隔,学子们又如同放飞的鸽子肆意撒欢去了,学校的邮件里再次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派对活动,生生不息。我一如往常地睡到自然醒,从软床上爬起来每每都需要好好拜掰一掰肩颈才不至于僵硬,打开窗,弄一壶咖啡浸泡一下屋子里的空气分子,嚼着硬邦邦的法式长棍,听一听BBC新闻或者随便找个访谈类节目。

上午的明媚转眼间切换成了濛濛烟雨色,我爱这种萦绕在思绪流里的缭绕感,放一首怎么样的歌作为背景音乐呢?拾起原本一直想看而没能有时间看的书,一边思考着将来的我想要变成的样子。“有趣”这个词最近一直在脑里徘徊,怎么样的人才是一个“有趣”的人呢?不仅对于生活能有幽默感,而且灵魂能随时随地翩翩起舞的吧。

也许,送自己一首“好汉歌”是一个具有幽默感的开始,将来,或许总会有山雨欲来之时,但是我希望背景音乐可以是首轻快的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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