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夜晚,清新而又宜人,略微带走一丝寒意,是的,已经马上九月了,月光在倾泻下来,亮的纯粹而且自然,这个夜晚,和普通的夜晚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一样的明净并且爽利,不带有丝毫的杂乱。
人生总是会跟人开玩笑,尤其是爱情,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话题,这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也不是一个随便就可以说的话题,我看过冰心的初恋,也看过梁实秋的初恋,还看过周作人的初恋,都是一些年纪很小的朦胧的感觉,并于深意,甚至感觉梁实秋的简直就是凑字数,算不上一篇文章,尽管他起名叫雅舍小记,这实在算不上小品文,也许是消磨并且打发时间而已,无聊并且毫无深意。
作为一个成熟并且屡屡受挫的中年男人,恋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现代人,浮躁,并且缘分泛滥,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了无生气,乏味,人最怕什么?怕死!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做什么,做什么也没有意义,无处安放的躯壳和灵魂,无从逃避,但又不知道怎么去释放,甚至是开导自己,恐怕抑郁的人,和焦虑的人,都是这么形成的吧。我个人而言,有可能就是玩弄文字,除了国语,英语之类的我全然不懂,我只会汉语,汉字,有时候用文字来聊以自慰,倘若时间可以早点过去,也不必用文字来表达或者诠释心情和历练。
小说总是用故事的形式来告诉一个事情或者一个想法,甚至是作者本身的意思,而电影,却总表演逼真的手法来达到同样的目的,虽然渠道不同,但是目的是一样的,所以,人有时候需要通往心灵,从而达到共鸣忙,文字也是一样的效果,但是,轻重程度不同。
作家里面,王朔用那种京片子的方言俚语来叙述一个故事,非常典型,但是完全不雷同,这是幽默的效果,没有读过王朔的小说,是体会不到的,过把瘾就死,王朔的开篇有点惊世骇俗,他写道:我的青春是从一次遗精开始的……是不是有点惊掉了眼珠子?
余华就不一样了,余华的文字写的很没有才气,白描的手法也不多见,通篇都是淡淡的叙述,如果不是故事太过于精彩,文字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我还是喜欢王朔的文字,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的风格,显而易见,小说里没见他动过真情喜欢哪个姑娘,现实中记得他喜欢一个非常有才气的女子——徐静蕾,长得平淡不张扬,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才气,但是写的一笔好书法,人见人爱的那种书法,也许,只有徐静蕾那种女人,才配得上朔爷。
我挺惭愧的,我对喜欢的人,总是爱慕之情从眼睛里表达出来,但是我自己并不知道是怎样的眼神,但是,别人能看出来,这就不奇怪了,大约真爱都是这个味道,我不配拥有真爱,我是一个俗人,俗人就得有俗人的样子,俗人就喜欢性,别谈什么爱,奢侈。
我是一个可怜的人。哪里都可怜,虽然满脑子都是浪漫主义情怀,虽然渴望爱情,但是总没有得到,虽然一直在争取,永远在追逐的路上,就像梦想,就像海市蜃楼,看起来很美好,但是总没得到,而且又痴情,太专一,所以有时候看到别人的幸福,自己会不自觉浮想联翩,认定自己这辈子不会幸福了,也会不再有爱情了,而且很多时候,会羡慕楼下的狗,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有爱情,但是总是比我幸福多了,这种羡慕,写出来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
人是欢场动物,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逾越不了的鸿沟,一样也不会愉悦到灵魂,有的人是感恩,但不一定是爱情,有的人不珍惜,但不一定是欢情,我一直在寻找答案,但是,一直都没有,可能这辈子,上帝是不打算给我的了,我不会勉强什么,这是个人性格的倔强,与真心无关。
爱上一个女人,爱她的一颦一笑,爱她的所有,爱她的声音,爱她的身体,爱她的语言,不需要动听,更不需要甜言蜜语,这是爱吗?我也不知道,浪漫主义的情怀总会造成悲剧,这恰恰是悲剧的起源,答案在哪里?谁也没说过,谁也不知道。
尝试着写过情诗,也写过文言文的文字,还写过散文,好像都是了无生趣,人嘛,总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出来,这是一个难点问题。说起诗来,最喜欢的还是北岛,深刻,尖锐,刺痛,有点特别释放的感觉,顾城就不一样了,他的朦胧诗读起来的确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色彩,非常浓厚,在那个还有爱情的年代里,甜蜜且不张扬,很适合那个年代,但是他自己很悲剧,他有魅力,吸引了很多人,最有名的就是英子了,可是顾城当时已经有了妻子,他的妻子名字叫做谢烨,可他非要爱上英子,结果这个英子跟着一个英国老男人跑掉了,这个悲剧,也是挺狗血,但是他已经不爱谢烨了,在新西兰的激流岛,最终,顾城用斧头砍死了妻子谢烨,然后自杀,这个悲剧,跟顾城诗里面表达的完全不一样,朦胧诗也好,现实中也好,顾城都不是一个会驾驭爱情,或者说他不配拥有爱情,都不过分,虽然我喜欢他的诗,但是我不喜欢他的行为方式和爱情的风格。舒婷当然是最现实的,直接写出,如果我爱你,就不会攀高枝儿等等,读起来琅琅上口,现实主义色彩浓厚,但是仍然掀起了一股浪潮,并且让我也信以为真,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的夜晚,的确适合赏月,但是不一定浪漫,一点有一点冷,不穿厚衣服是不行了,心灵受得了,身体却不怎么愿意,突然想起那句: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这是欧阳修写的,唐宋八大家,居然写的这么俗气,不忍卒读呀,充满了俗气的味道,但是,现代人却被带偏了,只有约,没有爱,何等的讽刺,何等的辛辣,烟辣嗓子,酒辣喉啊……
写爱情,写的最好的莫过于三毛,一点也没有烟火气,玩的真嗨,沙漠里面搭建一个窝棚,也会被三毛写的犹如北欧风情的浪漫小屋,怎么可能存在,但是它就的确存在,够真,够劲,味道十足,包括对话,也让人感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大概是红酒,或者是巧克力,但是绝对没有玫瑰花来的馨香,却比玫瑰花更加浪漫,迷倒了无数文艺青年。
最佩服的还是琼瑶姐姐,写爱情,一点不含糊,那种肝肠寸断,那种扑朔迷离,那种心碎,看的人比写的人感觉还真实,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曾经为书中的主人公掉过眼泪,我的眼泪啊,年轻时的眼泪,幸好琼瑶阿姨还活着,哪天去台湾,问问她,要不要还回来?
专情总是苦的,我是深有体会,感同身受,不动心,也就不会伤心,这么浅显的道理,谁还不懂,按理说,这个年龄,再不期望爱情也罢,可是我却做不到,老想着心里有个人,可真的心里就住着一个人,左右着每天的喜怒哀乐,人世间最常见的莫过于悲欢离合,貌似世事无常,用八个字总可以概括下来了吧。
没指望过来生,来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上帝可能知道答案,但是他却没有告诉过我,我只是一个俗人,俗不可耐,甚至让人家敬而远之,这也许是悲剧的来源,想是想不来的,更需要行动,可我总是自己解读,自己去想象,甚至有一万种答案在哪里,供我勾选,这实在是一个不太能有答案的问题,看看窗外,月光依然很明亮,院子里的狗没有叫,据说这几天创城,被城管消灭完了,但愿世间再无狗,也不会再有狗的叫声,人们依然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永不惊醒。
全文完——兰州末代响马2020年8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