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次去到法院,内心五味杂陈,考试失利后,办离婚手续也是我目前一项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先解决。
这事已经搁置了几年,去年提上日程的,刚好遇上新婚姻法推出,去年七月第一次申诉,八月最后一天开庭,十二月底出的判决书,一月底才送达手上,收到判决之后6个月+15日才可以再次申诉,这样时间就到了现在,整好一年多一个月。
面对这样的事,内心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很想有个完整的家,这段婚姻我也真心尽力了,只是婚姻这事到底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法院的大厅肃穆又沉闷,层层关卡之后,我来到了服务台,只有2号这一个对应的民事申诉的窗口,有一位男士在填写着材料,时不时跟里面的女性工作人员搭着话,我木讷地排着队,反正就他一个人,等一等也无妨。
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染着黄发,口罩遮住了脸面的女人走了进来,喊着问了一下1号窗口,离婚诉讼哪里提交资料,工作人员给她说了2、3号窗口,于是她直接去了空窗位的3号窗口,3号窗口工作人员是一个发福的叔叔,坐着滑轮转椅,悠哉地仰坐着,见女人要提离婚诉讼,站了起来,给了几张表格给她,指导她填写资料。
我才恍悟,我这性格很多时候是误事,明明多一句话就可以省时间的事,却就是不愿开口,虽然不是大事。
女人也是申诉离婚的,在外地上班,一个儿子抚养权给了男方,见我也是申诉离婚,她抱怨着说了句,这事都是女人受伤,现在的男人都咋回事?我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女人填写资料驾轻就熟,应该是有了解过程序,我在旁边顺势学着,观察发现,3号窗口工作人员应该就是辅助2号窗口整理资料的。
到了我填写资料了,这时来了一个大姐,约摸四十来岁,岁月在她脸上划下了道道痕迹,但无法掩盖她的漂亮,她旁边站着一个白净的男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是她大儿子。
大姐也是来申诉离婚的,她的申诉书别具一格,是手写的,内容也就几行,字写得工整清晰,纸张应该是孩子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她大概以为这事很容易,完全是走过场的那副急匆匆的模样,她告诉工作人员离婚这事已经拖了很多年了,3号窗口的叔叔见怪不怪,淡漠地答到:现在离婚很困难的。大姐担心多跑冤枉路,想一次问清楚,再次问道:什么时候开庭,那时能不能不回来?如果遇到疫情怎么办?一连几个问题,工作人员叔叔看了她眼,郑重说到:不管你在哪,必须得回来,被告回不回不影响开庭,但是你必须得回来。大姐喃喃自语:这么麻烦,唉,我这还要赚钱养孩子呀 ,两个孩子都快要开学了!
真心不容易!
我递交了起诉资料,回身才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在门口处等着,应该是大姐的小儿子了。
我已经脑补了大姐的故事,内心里感佩她的坚强。所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煎熬,我没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深深感受到成年人的不易,那些活得很容易的人到底牺牲了多少人的幸福?
法院,冰冷中夹着着正义,肃穆中微带着温情,但我真心不喜欢,也不想再来了。
很多我不想待的地方我待过,不想经历的事也经历了不少,再加上读的几本薄书,在我脑子里搅和着,我明白,我身体里面的什么东西在这一次次的不想不愿中,悄然发生着改变,也推着我一步一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