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我和她
其实,我们俩之间是没什么故事的。只是个人的一些感觉和幻想罢了。从未有过任何的语言上的告白什么的。
我们俩家庭上的差距是很大的。
我生于偏远的山区,全家靠几亩薄地糊口。主食是地瓜系列的东西,我们老家又称芋头:如芋头片子饭,芋头片子煎饼等。还记得我上小学时,唯一的一个分配来的男中师生,刚来时作的一首打油诗:
八月十五来报道
遍野一片白皑皑
疑是寒冬腊月雪
等到走近观看时
唉
满地都是地瓜干
这首诗是我老师刚来村时的惊讶和无奈的心绪。也说明了我村的贫穷落后的面貌。
我当时上初中时,一星期回家一回,背着煎饼,拿上咸菜,平时喝开水。早不上学的笑话我们是"煎饼贩子,咸菜罐子"。并且校内没男生宿舍,只有几间女生宿舍,我们只好睡教师,等同学们晚自习下课后,我们把教室课桌一收拾并排起来,拿出铺盖卷铺好就睡,赶在早自习前得起来,拾掇好。真是夏天热死,冬天冰死,可为了求学就硬生生的杠了过来。
穿的更不用说了,家里人自己套的棉袄棉裤,外罩上一件老旧的中山装。你想象当时的我们的那个样子,我们可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啊!
还好,我还有我唯一的感觉自毫的就是学习了,成绩一直是班里第一。
我和她之间也就是学习的交流了。她始终是不变的班里第二。三年无论怎么努力,都差那么一点就超过我了。可以说不相上下。
可是平时并没有多余的交流,直是一直在学习上较劲。
当时咱也不敢交流啊!人家是什么,是白天鹅,咱是癞蛤蟆啊!
可有时遇上了,偶尔还是有一个眼神的交流,或偶尔彼此点一头,只有我们自己能懂得。
还有一件事情,应该是是她做的,但从也没求证过。从初一开始,我书本里每逢放寒假都会夹着一张她厂子里的澡票,我每年冬天都去她厂子里洗一次澡。当时农村冬天是没有澡堂子的。每一次,都期望想邂逅到她,但每次都是失望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说声谢谢。成为我们俩之间永远的秘密。
当她听说我不上高中,考中专时,她脸色更冷了,眼神里充满不解,连平时偶尔的点头也没有了。可见她是多么的失望。
当时,我只能考中专,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还能转非农业,上三、四年学毕业就给安排工作,这是农村孩子最好的岀路了。
我只是为了生存的更好,那有她那么理想远大啊l
后来我考上了某农校,她上了高中。我知道我们之间渐行渐远了。
平时,也没有书信交流,我知道她对所有的信件是一概不看直接撕毁了的,这是他父亲严格要求的。
我上中专了,到了大市里上学。到市里的新华书店,购买了几本重要的高中复习资料,送到她厂子里的传达室里,让看门的大爷在下午放学回家时喊住她,给她。我躲在不远处看到她拿到了资料后,由疑惑到释然的变化。我知道她是知道我的,这就足够了。也算还她澡票的情了。
这就是我从未有过也曾未消失的:初恋。
我想应该算是吧!她该也如此想吧!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