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家的哥哥是从我家的哥哥排行叫下来的,我叫他四哥,他的媳妇自然我就叫她四嫂。
他家和我的娘家在一个屯,我小的时候屯子里的人家很多,现在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屯子里只有很少的几个年轻人在种地,剩下的就是十几个老年人。我的四嫂就是这老年人当中的一个,她有一个儿子也在外地打工,儿媳在县城陪着两个孩子读书。我四哥若有合适的活也出去干,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四嫂一个人在家,养了一头牛,和十多只鸡,这个家平时就她一个人支撑着。
四嫂这个人,没有念过几年的书,在她的人生观里是不能让别人其负我,无论是谁,在平日的生活里,她很在意这些,我们看着平淡无奇的事,她都觉得这是在其负她。就是四哥在家时俩人平时唠嗑若有一句话不和就伸手抽耳光,弄的四哥也很无奈,这么大年龄了,离婚又离不了,就忍耐着她。
她家的对门是四哥的两姨哥哥家,中间隔着一条路,由于四嫂的个性平日里他们见面就是打一下招呼,很少到一起唠嗑,四哥的两姨哥哥我叫他老卢大哥。他有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只有他们老两口,他们老两口很是勤快七十岁的人把菜园子侍弄的很好,就连他家的后墙外的一小块空地都种上向日葵,在向日葵的边缘种上一排花,侍弄的干干净净的。在春天里向日葵的小苗刚出来,由于土的松软小鸡们很爱到那里扒土找虫吃,四嫂家的鸡就时常的光顾那里,老卢大哥呢就往外赶小鸡,因为苗小就要时常的赶它们,等到苗大了就不怕鸡来光顾了。四嫂是看在眼里,心在生气,心想我家的鸡又没有进你家的院子,为什么总是赶我家的鸡,在心里就暗自生气。
过了几天,四嫂终于忍不住,就去找他们理论,都是各说各的理,一场争论就不了了之。由于小苗还没有长大,鸡还要往外赶,这样一来四嫂就暗自在心里想,等着有机会我要报复你的。
在东北的农村,做饭要靠玉米杆烧火,是那种大铁锅的锅罩,以往的每家的柴火垛都是在各自家的房前房后,为了减少火灾的瘾患,村里要求柴火垛要远离住房,各家的柴火垛就搬到离家远点点地方。
事又凑巧,他们两家的柴火垛又被分在了一个地方,离的很近,要是背一次玉米杆就要用绳子捆绑起来背或者是小推车去,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四嫂在老卢大哥背柴的小路上推了几小车牛粪,堵在路上,老卢大哥在一次背柴时看见路被堵上了,就回家拿上铁锹把牛粪往一边铲了一下,这样他才方便来回的背柴。
事情过去了几,天老卢大哥也没有在意,
一天,他和同屯子里的一个人去大队出工,刚出门口,四嫂气冲冲个过来,问他你凭什么动我家的牛粪?他回答,我就往一边铲了一下,我背柴没有地方走了,话还没有说完,四嫂的一个耳光抡过去打在他的脸上。他当时也很气愤,这把年纪了,让你打我,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同去出工的那个人拉架,这时老卢大嫂听见声音也出来拉架,由于老卢大嫂有脊椎变形的病,身体不是太利落,被打在一边,这时有同村的人看见把他们拉开,四嫂报了案,打了出租车去区医院住院了,老卢大嫂摔的也不轻,也去住院了。
在住院其间,由于四嫂的报案,当地派出所去医院分头的调查了几次,也找到了那个同去爱出工的那个证人,证人的证词是,四嫂先动手打人的,之后俩人打起来的。派出所等着她们出院后再处理.调解。
她们在出院后,四嫂拿着医院的各种凭条要求对方赔偿,老卢大哥家也拿出一些费用的单据要求对方赔偿,双方都坚持各自的理由。派出所调查后,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就近一步的调解,四嫂一再的强调赔偿,老卢大哥要求是,我不需要赔偿金,给我道歉,再给我一块钱的赔偿款就行。四嫂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很强烈,大闹派出所和老卢大哥,派出所最后的通知是不然你们就都来派出所反醒几天,你们回去考虑一下。
老卢大哥说,怎么样都可以。就这样就回了家。派出所调查看看有没有亲戚出面调解,必定是这么近的亲戚关系,但是亲戚们没有能说得了四嫂的人,没有能力劝解的。
后来是卢大嫂的姐姐家的女儿找的四哥的小弟弟,把情况和他说后,这个小弟把四嫂说劝了一番,还挺见效果,四嫂也没有再有要求赔偿一事了。派出所再后来又到了双方家里又劝解,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四嫂的意思是,不其负我就行。老卢大哥的意思是,以后我看见她要绕开走,也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七十岁的人了,这让屯邻们笑话,怎么闹也是亲戚关系。派出所也就在调解后结了案。
这一场风波下来,老卢大哥和他家的嫂子都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四嫂呢由于住院其间,家养的鸡雏都死掉了,大鸡也丢了几只,家里的牛也消瘦的很多。
现在看起来是相安无事了,但愿他们都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发生这样无奈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