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女在大家的注视之下，甚是得意地转了几圈，接着又叉着腰扭了扭屁股，摸着下面的毛发，面向众多的姐妹们，说：“怎么样？我是不是跟潘金莲很像？”

漂亮小姐说：“有几分相似，不过，就是那地方的毛发没有原来耀眼了。”

另一位小姐说：“你的卖点就是下面那撮红毛，你把它搞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赚钱呢？”

红毛女用手理了理下面那撮由红转黑的毛发，开心地说：“原来的颜色太耀眼，现在的颜色才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

接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屁股，继续说：“有这脸和屁股，就足够我生活得很好了。”

“说得也是，”漂亮小姐说，“玩客凭脸选人，毛发倒是其次。”

听了大家对她的夸奖之后，痴痴突然想到她的职位问题。她给大家开会说，红毛女已今非昔比，按她当下这身皮囊来看，往后的业绩必定会一路飙升。所以，她想把总经理的位置归还给她。

姐妹们对此没有任何异议，都很赞成她给红毛女恢复总经理的职务。几位和红毛女关系不错的小姐，甚至还建议痴痴直接把她升为公司的副董事长。

痴痴说：“副董事长必须是公司的股东之一，而红毛女在公司没股份。”

红毛女说：“虽然我现在不是股东，但我很快就会成为公司最大的投资人。”

痴痴说：“你以后挣到钱再说吧。”

红毛女恢复职务以后，痴痴准备让她回公司创造价值。红毛女却说自己花大价钱整容，为的就是让喜欢的人高看自己一眼。所以，她应该先陪廖爱睡一觉，然后再考虑买卖问题。

晚上，她打电话给廖爱，计划把自己变美的事跟他汇报一番。廖爱那时正在跟女孩约会，红毛女刚说了两句，那女孩就帮廖爱挂了电话。

红毛女不死心，又连续打了几次，随后又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把自己变美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过了一会，那边打电话过来把她大骂了一顿。她有点摸不着有头脑，问那人：“你干嘛骂我？”

霸道女孩说：“老娘是他的正牌女友，你再敢骚扰他，小心我把你的皮扒下来。”

红毛女哆嗦一下，赶紧挂了电话。第二天，她郁郁寡欢地去了妓院。

痴痴问她：“你陪廖爱睡过了？”

“没有，”她垂头丧气地说，“他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又怎样？”痴痴说，“他们又没结婚。你现在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你值得他拥有。”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痴痴鼓励她说，“喜欢就去争取。”

“可是，他不接我电话。”红毛女憋屈地说，“我发信息，他也不回。”

“你给我一直打，”痴痴给她打气说，“直到他接电话为止。”

听了痴痴这番鼓励，红毛女信心百倍。于是，她又拿出从玩客手里买来的二手大哥大，马上给廖爱打电话发消息。

一个上午过去了，她也没收到廖爱的一言片语。接近中午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长得不错的青年。那人站在门店里，对着坐在大床上的小姐环顾一圈，然后走到红毛女面前，拉起她手说：“就你了。”

那人长得不赖，红毛女有点动心。但一想到廖爱，她马上又拒绝了他。

那人觉得很没面子，当下就找痴痴大吵大闹。痴痴让他另选他人，他却说：“我喜欢她的大嘴，不仅玩起来过瘾，而且跟我的家伙尺寸很匹配。”

痴痴没法说服他，只好找红毛女商量。

红毛女说：“我那地方花了不少银子修理，第一次应该留给我喜欢的人。”

痴痴说：“这么久了，他也没回复你。要不你先凑合接一单吧？”

红毛女不愿意。

那人很生气，马上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几个流氓模样的人物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为首的人对着床上的小姐们，喊道：“谁是红毛女？”

红毛女吓得直打哆嗦，赶紧躲到痴痴身后请求她的庇护。

痴痴走上去，问：“请问你们是何人？”

“你别管我们是谁，”他们当中一个断了胳膊的人说，“我们找红毛女。”

“红毛女不在，”痴痴说，“你有事跟我说。”

痴痴刚一说完，打电活那人就上来拉起红毛女，对那几个流氓模样的人说：“她就是红毛女。”

断胳膊那人上来就给了红毛女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又给了她一脚。红毛女全身颤抖着，向痴痴投去求救的目光。

痴痴正要打电话向保护伞求助，几个流氓突然把红毛女按倒在床，当着众人的面轮番把她玩了一遍。

半晌之后，收尾的流氓从她身上爬下来，边系裤腰带边说：“外表好看有卵用，躺在床上就像木头一样，一点劲都没有。”

说完，一行人走了出去。痴痴追出去，朝他们喊道：“喂，你们还没付钱呢。”

断胳膊那人回头说：“老子不问你们要苦力费就不错了，你还敢问我们要钱？”

痴痴气得直跺脚，返回去安慰红毛女几句。红毛女一边捶打着脑袋，一边大声哭喊着。姐妹们很同情她，纷纷劝她想开一点。

有人说：“做我们这行，你要随时做好被人强上的准备。”

也有人为她叫屈：“这些流氓太猖狂了，绝对不得好死！”

还有人说：“谁让你整成潘金莲？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惹的祸。”

大家七嘴八舌把她说了一顿，然后又安慰她一番。她依然大叫不已，一会在床上打滚，一会扯头上的毛发，还大放厥词要自杀。

接着，她又一把向墙上撞去。姐妹们好不容易把她拉住，刚一松手，她又跳到地上打起滚来，大叫着要死。紧下来，她又像疯子一样在店里手舞足蹈地转圈。

痴痴担心她出事，让两个小姐妹把她扶回了宿舍。

走之前，痴痴对她说：“你别伤心了，先呆在宿舍里休息两天吧。等你情绪稳定了，我再给你安排工作。”

“我要我的廖爱。”红毛女呼喊着，“廖爱，我喜欢你。”两位小姐妹在她的狂叫声中，把她押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她依然狂叫不已，痴痴赶紧叫来门诊部医生给她打了两针。过了一会，她总算安静下来。

晚饭时间，痴痴过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于是，她用手捅了捅她胳膊，说：“红毛，你怎么样？”

红毛女一动不动。

痴痴又摇了摇她双腿，发现还是没动静。她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痴呆了，”她说，“看来只有廖爱才能挽救她。”

随后，她用宿舍的电话给廖爱打了个电话。廖爱听说红毛女因为想念他不幸成了痴呆，惊得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痴痴说：“你快来吧，要不她就没救了。”

廖爱说：“她变痴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男朋友。”

痴痴说：“看在她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你就来一趟吧。”

应痴痴的请求，廖爱最终还是答应见红毛女一面。

很快，他把车停在楼下。痴痴下楼把他迎上去，将他带到红毛女床边，向他说明了情况。

她说：“自从给你打了电话，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廖爱拍着她手，说：“红毛，你认识我吗？”

红毛女没反应。接着，他又连续拍了她几下，还是没回应。

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红毛女眼珠子动了动，叫道：“廖爱，我要廖爱。”

廖爱握着她手，说：“我就是。”

红毛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攥紧他手说：“你真的是廖爱？”

“是的。”廖爱说。

“廖爱，”红毛女抓紧他手，哭着说，“我的宝贝，你终于来看我了。”

廖爱很尴尬，把手抽出来说：“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我？”红毛女看了看自己，问，“我怎么了？”

痴痴把她大喊大叫，变成痴呆的经过跟她讲述了一遍。

红毛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拉着廖爱诉说她的相思之苦。廖爱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只能附和着对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