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广州南站的还有半小时下车,列车员敲着何田田对面的动卧床铺。何田田一下从梦中惊醒,蓬头垢面的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列车员下了一跳:“你也是广州南的?”对面的中年男子才慵懒的说到,我和她换 到广州南站的还有半小时下车,列车员敲着何田田对面的动卧床铺。何田田一下从梦中惊醒,蓬头垢面的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列车员下了一跳:“你也是广州南的?”对面的中年男子才慵懒的说到,我和她换了位置,列车员哦了一声,赶忙关上包厢的门退了出去。何田田打开阅读灯,向窗外看去,才意识到自己的长发盖住整个脸,咋一看以为是尸变。
她开始起床收拾自己的行李,把羽绒服收进行李箱,脱下秋裤,换上衬衣牛仔,一会儿8点半之前她还要赶到单位上班。在洗手台洗漱刷牙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最喜欢民族风,所以衬衣左领上绣了一片绿色的树叶,左胸上绣了一只小鹿,正是一幅小鹿食叶图,这是姐姐给她绣的,祝愿她一帆风顺,学业有成。
可是事实总是愿望背道而驰,而且她昨晚还梦见了那个人,过去了那么久,她以为自己已经埋葬,可是为什么还是想起了那个人。也许是昨晚看了他的朋友圈的缘故吧,否则她连那个人的样子都想不起了,怎么还会梦见那个人呢。就这么想着,她不禁觉着胸口又有些隐隐作痛,索性抛在脑后。
洗漱完之后何田田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表,6点10分,她把行李箱推到了走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随机播放着某云的歌单。恰巧是麦振鸿的作品——《聊斋奇女子》的配乐,2006年,多么遥远的年份,却又仿在昨日。
赶到单位是时间刚好,开始享用广式早餐。昨天还在吸着帝都的霾,今天又在享受广州的蓝天白云,何田田不禁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了。她微微一笑,这个笑容仅仅持续了1秒,然后又换回了平静的表情,因为她一刻也不能放松,一丝柔软都不能表现出来。(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