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本文参加第28届柏林园征文,所有内容均为本人原创”。


北国的秋冬,伴雨风凉。南方的你,以梦为马始终不停蹄地追赶。与我相距2011.62km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因为,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十七岁,正值花期雨季。你应该热血、阳光,正青春。然而,你似乎不想与这个世界的人有太多的交流,独自埋头于自己的小小世界,你走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也许是陌生,也许是害怕。

你的自我防护,给了别人在你背后说上一些令你不快的闲碎之语的机会。“他怎么说话这么大声”,“他,我都无语了”。但是,你觉得无所谓,只求这个世界与我安好便是一切。你说,你特别爱jay zhou,喜欢他的歌,他的叛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知道,周杰伦是你十七岁的青春,是你前进的方向。因为他写的每一首歌就像是描述你的经历,真切得不可思议。

七岁,懵懂无知,很稚嫩。

你说,记忆里的某一个大晴天,七岁的你站在一条巷子的路口,不知道向左还是向右转,只知道那是个无忧无虑的夏天。你有心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数来往的车辆,听妈妈和别的阿姨说话,却不明白她们因何而笑。你的童年有蓝天白云太阳清风,和你想抓却追不上的蝴蝶。你并不知道这些简单的东西拼凑起来,勾勒出的画面就叫童年。你贪玩,还想再多数几辆车,多抓几次蝴蝶。然而,你的童年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故戛然而止。

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就睡在客厅的一张白色的床上,双眼紧闭,面容平静,像极了往常睡着了一般。妈妈哭红了双眼,泪水不停向外涌出,姐姐哥哥站在一旁抽泣,双肩不停颤抖。你怔住了,跑到爸爸床前喊他。你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任你怎么叫都不回答你。你所知道的,是从那天以后,你再也没有见过爸爸了。你原先和其他孩子一样,下江下海下菜地,只要能玩耍的地方都有你的笑声,你的学习的成绩和你放肆的笑声是成反比的,正经心思很少放在学习上。但是,自从爸爸走了之后,妈妈开始对你严加管教,而你的孩子脾气也开始作祟,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对着妈妈吼,叫爸爸回来,叫他回来。可换来的只是棍棒在你皮肤上留下的条条紫青的伤痕,和更加严厉的苛责。直到很久很久你才明白,一切不同以往,你要像爸爸一样变得出色。所以,你慢慢地褪去野孩子的皮囊,会经常回家陪妈妈,会主动地做家里的家务,更会主动的学习。七岁,小男子汉。

  十二岁,本该好好绽放,风雨却毫无预料地出现。

  你说你喜欢四月七点半的天,日出的地方已经彻底成了黑夜,日落的地方像一盏微弱的路灯一样昏暗。可你就喜欢这样不完全变得黑黢黢的的地方,在黑暗中仍有些许光亮,有无数道不尽的诡秘。你是否还记得,十二岁那年的暑假,你本应该享受一个准初中生的假期。而当时正是稻谷需要收割的季节,哥哥姐姐都不在家,帮家里收稻谷的责任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你身上。台风侵袭,大风携夹着雨水打湿了你,而你却更心疼被淋湿的稻谷,一袋几十斤的稻谷扛在肩上,气都不带喘的背着跑回了家。大人们在抢收农作物,你也和他们一起。你小小的身板在他们中间,像不断摆动的竹竿,星火的力量真是让人心疼。但却是被赋予的别无选择的责任,因为这次所收割的作物是全家人半年的口粮!你害怕黑夜,可仔细想想,当白天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同一个地方,在夜里无比漆黑而现在异常光亮,你会觉得那些害怕是有多么的可笑。

你的经历让你异于常人,而你并没有抱怨生活的不公。

十四岁时,你离开了小镇。离开了这个你生长了十四年的地方,去了外地上高中,对外面的世界怀着敬畏和抱着最初的梦想。你以为用尽全力做好自己,礼貌待人,别人也会与你为善。可是他们还是觉得你像个异类,还是喜欢孤立你、欺负你,找你的麻烦。有一次晚上咱们聊天是你说,刚来的时候啥都不懂,就楞楞的生活学习。那时候可能惹到谁了找了我麻烦,给了一掌。唉!我听完,嘲笑你,打回去呀!可下一秒摸着你的脸边说边笑边流泪,像个醉汉般吼道:“我要拿刀去砍他们!”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不满、愤恨、心疼,变成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

高三时,你十七岁了。

那一整年,你就像个小大人,成熟了很多,不理会外界的纷扰,自由自在的在书海里遨游。并且,你发现同学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奚落你,自己和同学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后来你和我说,高三一年是最枯燥但也是成长最快的一年,你说的时候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仿佛那些不愉快的经历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在作文中写道“生活中看到了很多的不幸者,于是会更加珍惜生活;看到了社会的黑暗,于是更加体恤父母的艰辛;总想把一切都做好,可生命哪有完美。无视那些不屑于嘲笑,但心中确确实实装着为百姓造福的梦想。”

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三年时间太快了。犹如梦境一般,白驹过隙。期间,我了解你的过去,陪伴你的成长。于你于我,三年不长不短,或是过客?或是故人?我想,我们有过那段回忆就好。还记得毕业晚会上的最后一次拥抱,五秒之后,平淡,站直,挥手,再见。

生活像是谈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恋爱,就像是特别定制的巧克力,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能含在嘴里,把外面的苦涩含化了,才能品尝到里边的夹心。

高尔基曾言,生活所磨练出来的成长,心灵深处明显存在着这类纤尘的污染。老师也说,没有痛苦怎么会长大。离别的痛苦,让你明白珍惜拥有;成长的痛苦,让你明白生活不易。愿你不负韶华,一无所有的闯荡。

如今,我在距你2011.62km的北国的瑟瑟风中,期盼着。期盼你在南方的艳阳里,有不同于以往的更加称心的生活。因为,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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