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麻城印象
被朋友圈的各种秋天打动了,翻开电脑,查看关于秋天的那些记忆,当然,只关于我故乡的,大别山下小城之秋。
有些时日没回故乡了,那片魂牵梦绕之地,一年四季都十分的打动我,时下是秋日,所以我更想念她秋日的样子,想念,是一种美,是一种萦绕于心头的爱,是久别后于心田的重逢,是我对故乡无限敞开的拥抱,是故乡对我的宽容和接纳,……
秋日的记忆永远是丰硕的,我的确有坐在草堆上讲故事的经历,还可以躺着看星星,那些果实收藏好后,草堆便成为我们的高高的大床了,草堆更像一坐小山,至于我是如何上去的呢?不知道,一定是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将我推上去的,我这个童年只会当公主的家伙,对翻草堆根本就不擅长。
“稻场”(方言,收稻谷专用的场地)是我们游戏的好地方,穿梭于大人忙碌的身影间,看着他们将稻谷扬于空中,然后落下,我们如箭一般的在他们的腋下钻过,偶尔踩于饱满的稻谷上,被大人笑骂,那也是一种幸福。
屯稻谷的屯,蜿蜒得象一条长长的龙,它会由一个“大大泡泡圈”,突然变成一个屯谷的大容器,大人们最喜欢看到这个容器,我儿时的理想就是想要上去那个容器上站一会儿,居高临下的享受一下丰收的快乐,结果梦想未成真,遗憾!三五个壮汉,他们会一起将刚从稻田里收回来,还未干透的谷子,放入屯里面,等大太阳时晒干再收藏,他们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肌肉、布满汗水和皱纹的脸,是秋日丰收时完美的人物肖像。
收好后的稻谷是要进谷仓的,我家的谷仓,在我家进门右手边,空出一块地来建一个大而空的“小房子“,约两米高,谷子从两米高的顶部大口子上注入“小房子”,在”小房子“的底部砌了很多层的砖,把谷子垫高,这个是为了让储备好的来年的“口粮”不受潮,在砖的中间位置挖个洞,做一个书本大的小口,口子上做了一个木制的活动的小开关,用来输出稻谷的,每一次米缸里快没米的时候,父亲就会放出两箩筐的谷子,拿去岗上的机房“夹米”(方言,就是稻谷去壳成米的过程),我的父母最关注的就是我家的谷仓了,担心受潮,担心被老鼠偷,担心粮食不够……
那些都是几十年前的景象了,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拥有着简单的幸福,耕作和收获,就能带来最大的快乐。勤劳、淳朴、善良、乐观的麻城人民,将麻城精神代代相传。这片土地拥有着博大的胸怀和爱,感恩故土的养育之恩,给予我的不仅仅是美好的童年,更是情怀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