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委内瑞拉”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高二那年,也就是二零一二年送走让人烦躁的夏天的时候,我看到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叫做《委内瑞拉的幸福生活》,文中的大意讲解的是委内瑞拉国人社会福利如何的“面面俱到”,其中,有一个例子是这样说的:某某在一家公司上班,她的一位至亲需要做一场大手术,恰好某某是最好的陪护者,公司批准她的假期并且是带薪。

      等到某某的亲人完全康复之后,某某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给同事或领导们送些小礼物,以感谢这段时间大家的关心,而是,给公司的负责人送去的是这段时间所有的医疗费单。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公司去核实以及最后的报销。

        从这件事上,不难联想出题目所说的“幸福”有多么的肯定性。对啊!国家法律明文规定,真正意义上的让每一位有工作的人彻底告别了“后顾之忧”,还能有什么不谈幸福。

        不过,文章的结尾提到了,有很多外国的企业家正在考虑是否要在委内瑞拉撤资的问题。到后来事情的怎样,我从未再关住过,毕竟,离我一个偏远地区的普通高中学生来讲还是很遥远的。

        话说至今为何又要“旧事重提”,只是因为我在这个国家上的船,也在里停留过片刻,看到了眼睛里的事实。但,又不能肯定说是事实,显然我来到只是方圆一隅罢了!

      最先接触这个国家的是叫“加拉加斯”城市的机场,步入机场的首先的感觉像是某处地下商城,(虽然,事实上我才刚刚经历过两个机场,给于机场的“形式”上的定义。但,这并不能阻碍我想象中机场的样子和评价)两边林立着各色小商铺,周围来来往往各样肤色的人们表达着它的“繁忙”,而不是“繁荣”,因为,你很有可能碰到一位异域人穿着破旧但不失非常热情地走到你面前,打着手势问是否需要帮忙拖拉搬运行李。起初倒是疑惑过,好歹这里是机场,工作人员的衣着怎能这样随意(我自认为我不是个看外表的人,仅是出于一个初到异国过分小心、担心的人的正常心理,同行的三位应该也是这样的表情)。我们谢绝走过一段距离后,接我们的代理人告诉我们,那人是社会闲人,专门给乘客帮助,收点辛苦钱,没有什么恶意。“何况这里是机场,一定的安保还是有的”。最后这多余的一句话,算是我刚才略带异样眼光的歉意。

      这里的候机室,不像我之前见到的那样宽敞、明亮,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它显得那样的狭隘、拥挤,噪杂的气氛令人有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特别是看到长时间候机的人躺在简易的“地铺”上小憨,更笃定身处火车候车室似的。

        其实,我也坐在落地窗的台子趴在行李箱上浑浑噩噩眯了一会。由于是晚机了,而且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无聊中碰到一位同班机的出国务工同胞,通过聊天了解到,他已经在这里好多年了。我问他,一个小时的飞机,如果坐大巴应该也不会用太多时间,为什么不选择呢?他第一句的回答,让我挺吃惊的:这个国家的交通工具飞机比较发达的。紧接着一句我有点理解他这样说的原因了(我在飞机上看到的也是这么个情况):

        这里到处都是山,即使是有大巴也到不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三个同行的新同事在一个小码头乘坐小艇上船,在小码头的周边都是当地住户的房舍,在一些树荫下闲散坐着很多当地人老人、妇女、青壮男,大群的男孩在通往码头的小木桥两边戏水。仿佛生活就像这么的休闲一样。哦,对了!当地人的肤色不尽相同,白、棕、黑三种居多,我想是因为地处北纬十度左右,或可能是混血吧!

      我工作的船在码头上装了两天货物之后开航,开航那天的晚上我的班上(早、晚8-12点)抛锚,由于是在内河晚上走不安全,所以要等到第二天天亮以后。

      当锚牢牢抓住海底、当照明灯照亮周围水域之时,轰隆隆的机器停止了翁鸣,四下仿佛瞬间进入安静,如果你站在船舷边,你可清晰听到那些躲藏在河道两旁没人高的水草里的虫鸣。与我搭班的三副,从驾驶台外面走进来一副神秘的姿态:

        等会儿有小船会过来,当地人来跟我们换东西。我们上次就是在这里,拿些香皂、香烟什么的跟他们换水果。

        我听完以后还以为过来的小船是稍微比国内的渔船小点的农家船,上面集合着多是家居人集体过来换些小生活用品。我想我的猜测过于了理想化:当一条条犹如随波漂流的草茎小木船从水草丛里逆流划过来,靠近我们的船尾,我方可明悟。这“当之无愧”称为真正意义上的小船,长约四米、宽至多五十公分不过。由于是逆流,他们需要不停地摆动着手里的小浆才能保证尽量靠近我们的大船。我站在相比较于“庞然大物”的顶层,透过望远镜,小木船上的“存物”一览无遗:

        一位袒胸露肩上体仅裹了一条布的妇女,怀里抱着酣睡的小娃,仍尽力腾出一只手坐在船头摆动的小浆,他丈夫在船尾掌控着整条船的动向。对于,这位有失“儒雅”的母亲,我并没有避讳的不去正视她,倘若刻意地去窥视(当然,以她的地理位置绝无法觉察到我在无人性的侵犯),那么此时此景便是对一位母亲确切地说一位贫穷女性的亵渎。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黑夜里谁愿冒着酷热带着哺乳的婴儿不知划行了多久、等待了几时而换取微渺的物什。而她,也仅仅是无数像她一样为生活辛劳奔波的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个而已。在旁边的另一条小木船里有三个孩子,从面容估摸着也就十一二岁左右,比我弟弟还小。正值花样年华无忧无虑的年龄,却也不得不吃力地划动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浆。这让我想到,即使是九十年代末、零零年代初生长的我,在这个时刻也会待在电风扇下看着黑白动画片,何况是我的弟弟在空调房里吃着雪糕玩着电脑。恍然令我都会感到无论我们兄弟二人那个时候或这个时候都是多么的幸福。再有的情景,则是一个壮年大哥,一边划着浆,一边不断地向外舀水。还有的很多,无论是哪条船上的人,他们除了循环着不能停止的动作外,还要高举今天带来的换取东西向面前的大船炫动、呐喊好像生怕哪怕滞慢一刻也许今晚要空手而归……。

      我见到同船的机工长拿了两块香皂分别从两条船上换到了两块和家里儿童脸盆大小的半边干鱼,我也听别人说过,拿一包烟换一整“挂”香蕉。无论哪样,我想说的是,在这种的交换中根本不存在“等价交换”或者“不公交易”,应评说为“各取所需”罢了。只不过,那些人在时间和地域空间上代价大了些。

      我问过他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儿。回答我的都不尽相同,有的说是这个国家的人民不会种植粮食,全靠巴西进口“咖喱”;有的则说在哪一年经济崩溃了……。不过,哪种说法,我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因为,它对我来说很陌生,以前也是零碎听说过而已。

        啰嗦了这么多,我并没有一丝炫耀我们此刻的“优越”含义,我只想对看到本文的人说,有些时候、有些的不平稳情绪,或许我们可以换种思维方式考虑、认知一下呢?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不见得我们的生活如何比较如意,假如这是人的基本国情、假如是人的日常生活的其中一种方式呢?我不发表任何看法,也许我听到的、看到的都不是自己认为真实的呢!

        至于真实的情况至少目前我是无从考究,将来我也不会闲时无聊地去关注留意这个国家的任何,我只不过是万中其一的过客,匆匆来、匆匆去。如果真有对这里保存的记忆,我想应该还是这里的人---当船在码头停泊时,那些到访的人会笑容满面地冲我竖起大拇指、同我友好地握手,或是伸出拳头和我的相碰一下一声翻译语“你好”!

        毕竟,在不远的一天,我或许会随船到非洲或者欧洲、北美、东南亚的一些地方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不同的风土,不同人情,我都希望能有机会去领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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