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写了一首新歌,让我一下子找回了青春的感觉。
高中的时候,我常常在考试的时候写歌。写完试卷也检查完之后,漫长的等待考试结束的时间,是最安静最专注最时候。我会在草稿纸上写歌词,也会在试卷上用铅笔写歌词。我把这些写了歌词的草稿纸和试卷都收集在一个大袋子里,我有时候会想,大概就是这些文字片段组成了我青春中只属于自己的那个部分。
5月21日,我参加了一个完全没有准备也没有准备要考过的考试。当我用最慢的速度把整张试卷都写满之后,居然发现离考试结束还要一个半小时,而这个考试不允许提前交卷。于是,我拿起铅笔开始在试卷上尝试写歌词。因为试卷并不能带出考场,于是我一边写一边背下来,再用橡皮擦把字迹擦干净。考完后,我赶紧把歌词存进了手机备忘录。这种感觉让我心情很好,我想起我第一首填词作品《心愿》诞生于一次历史期末考试,想起我在高考模考时在试卷上给舍友写的《花开》,想起本科期末考试时在从草稿纸上撕下的小纸条上写下的《哭泣的文字》……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又活成了我自己。
但这首歌词并没有写完,而是停在了“你是海洋”这句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就想跳海自尽。这种感觉就好像莫西子诗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你呀你,终于出现了,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这颗心就稀巴烂,整个世界就整个崩溃。今生今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我想用跟平淡温柔的语气,来描写一见钟情时淡定神色背后的波澜。可怎么,也写不出有韵律感的一句词来。
直到一周后,在回宿舍的校车上,突然有旋律闯入我的脑海,我开始哼唱旋律,把手机拿出来,在备忘录上调整歌词的顺序结构,根据旋律填完了整首词。而我想要表达的“第一次遇见大海时就想跳海自尽”,终于被我用“淹没我的灵魂”和“就让我沉入海底”委婉的呈现。我用语音备忘录小声地录下刚刚完成的作品,擦肩而过的路人都没有发现。就像2009年9月,我在从家开往学校的公交车上,写了《写不完的歌》;2012年12月,我在从公司回家的地铁上,写了《最好的收藏》;2013年5月,我在从琴行回家的路上,写了《给远方的你》……我想起我曾经在这样那样一个人的路上,用很小的声音在语音备忘录记录从天而降的灵感。我的灵感在环境噪音、陌生人的话语和公交车报站的声音中小心翼翼地挣扎着,在我那不着调的颤抖又稚嫩的嗓音的演绎下显得更加脆弱而珍贵。
回到宿舍,我赶紧扒了和弦,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配完一整首歌的伴奏。然后,我弹唱了我的新歌给我的舍友听,听完她说:“你要是这样弹唱去给男生表白,那他一定会感动死的,你弹唱的样子太迷人了。”“是真的吗?”我回应道。我自己这才意识到,这大概能算一首好听的歌吧。
接着我用唱吧拍了一个弹唱视频发到朋友圈。刚写的歌,也不熟练,弹了几遍也没有一遍是不出差错的,索性就发了不完美的粗糙版本出来。朋友圈收到半个屏幕的赞,以及一些诸如“有才”、“好棒”、“厉害”之类的评价。可这些,不能让我有一个心满意足的睡眠。
因为这不是一首歌需要的回应。
歌词如下:
而上面这些,才不是这首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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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7-晰姐-晰姐的灵感作坊#橙子学院码字岛第四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