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长相依,岁岁年年永不离。 —— 题记
佛说,今生所有的邂逅都是前世的注定。不错的,因为有前世因,才有今生果。而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可还记得,民国时期,曾经有三位如莲般女子,惊艳了世人,堪称传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一代才女林徽因,锦瑟流年的三毛,与倾城之恋的张爱玲。三位传奇般的女子,各自用不同的方式演绎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生。而她们之间的烟火故事,也是令后人念念不忘的。
曾经幻想过,在三月春光明媚的某一天,身着一袭长袍,撑一把油纸伞,缓缓地走进小桥流水的江南古镇,去相遇一个绝代女子,去邂逅一段爱情,然后刹那缘起,转身天涯。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幻想,是梦境。既然是梦境,那就只不过是虚空梦一场。【有时,梦境未必真实,但真实一定不是梦境。】
(一)世间再无林徽因
三月的几场小雨,几卷荷风,江南已是烟水迷离,清雾朦胧。
江南水乡,我相信许多人都对它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无论是身处江南的人,还是未曾踏足过水乡江南的远方客人,对江南一带风物人情都有着一份眷念。因此,江南水乡已成了我们心中的一个梦,一个未曾踏足的梦,一个令我们常常想起又无法触摸的梦,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不知道世间还有多少人记得,曾经有个女子,她走过人间的四月天,走过美丽的康桥小镇,又与莲花开的季节有着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的约定。这个女子,叫做林徽因。她生于江南,长于江南。对于我来说,知道她则是通过一篇小诗 —《你是人间四月天》。“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的你梦中期待的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子在梁间的呢喃。你是爱,是暖,你是人间四月天”。
有人说,她是圣洁的白莲,是所有人期待已久的那一朵,在盛夏时节悄然绽放,而梁思成则是荷花,与她相约。而我则认为,她是莲花,梁思成是暑夏,只为等待她,也只为她而来。
白落梅女士在书上说:“究竟要以何种姿态行走于人世间,才可以做到不被人忘记,不令人别情移恋?有多少人会爱上岁月留在她脸上的印记?爱上她那颗已被生活宰割得累累伤痕的心?爱上操劳俗务而银丝已添的黑发?”世间少有人能做到。但我觉得,林徽因似乎是做到了。徐志摩为她徜徉在康桥,深情地等待一场旧梦可以重来,林徽因让他怀想了一生;金岳霖为她终身不娶,痴心地守候一世,林徽因让他默默地记挂了一生;梁思成则与她携手走过千山万水,为爱而相约白头,林徽因让他宠爱了一生;她更让世间形色男子仰慕了一生。
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有令人难舍难分的风物,有令人津津乐道的青梅往事,又无法忘怀的名胜古迹。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人,某个令我们想见的人。而林徽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生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因而江南用她所特有的水孕育了林徽因,滋润了林徽因,而林徽因也给这座百年古城带来了一股清秀明丽的气息,也让这座城更加闻名遐迩。
对于梁思成来说,林徽因就是他的命中注定,万水千山,逃脱不得。
万水千山,只为你而来,林徽因。
(二)流浪的女子三毛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这首歌已经成为了一个时代的印记,永不磨灭的符号。而我们也知道写这首歌的女子,叫三毛,亦是一个传奇的女子。
白落梅在书中写到,三毛她这一生不慕世间风物情长,不争凡尘冷暖朝夕,不惧人生悲喜消磨,只为了心灵可以自由放飞。的确,她这一生经历得太多,感情上悲喜交集,大起大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上掉落了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三毛与荷西之间的故事,就在这里展开,拉开了帷幕。三毛与荷西,两个不同国度的人,最后终于走在了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其间他们历历了多少困难,我们不得而知。婚后他们住在撒哈拉沙漠的一个小镇上,生活幸福。但有时候为了生活,三毛必须精打细算一切,包括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她很高兴,毫无怨言。后来荷西意外丧生,三毛感觉生活很痛苦。无数次夜晚,她每每从梦中惊醒,流泪,痛入肺腑,不能呼吸。与荷西死别,是三毛最痛苦的事情;后来,她自杀身亡。一个传奇女子就这样陨落星辰!
三毛与荷西用了六年的时间来辜负,又用了七年的时间来等待,最后再用一生的时间来离别。他们之间的爱情,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三毛,风一样的女子,飞越云海,飞度暮雪千山,跨越了万水千山,只为等待荷西的到来。
(三)倾城的张爱玲
二十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一代才女作家张爱玲沉沉地睡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世间再无张爱玲,世间也唯有张爱玲。
记得胡兰成说过,张爱玲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不错的,张爱林是一个灵性女子,她孤傲,凌厉,不似林徽因那般明智,不像陆小曼那样决绝,也不像三毛那般勇敢。她生于十里洋场的夜上海,纸醉金迷的上海滩,这个繁华都市。她时常穿着一袭旗袍,靠着栏杆,在这儿看透人生,冷眼观社会,也写出了脍炙人口的著作,如《金锁记》。
后来,她遇上了胡兰成(汪伪政权的文化部要员),便驻足脚步,停了下来,选择了他。回首曾经沧海,她最终选择了华丽转身,远去天涯。对于胡兰成的一生,我不作评价。
也对,我们终其一生寻找的,就是那个令我们停下的人。张爱玲找到了。
她跨过了万水千山,只为等待胡兰成的到来。
其实,他们从一开始的相见就是一个“错误”,一个美丽的“错误”,更不用说后来的相识、相知、相爱了。胡兰成是张爱玲一生的错爱,一个爱的痴苦,爱的深沉,一个负得轻薄,负得绝情。
聚散有时尽,时光依旧在。所有的人都远去了,只剩下鼓角争鸣,只剩下回忆。但我们仍然相信,三个传奇女子,她们在岁月的轮回里,着一袭深蓝旗袍,穿过民国烟雨,走过江南,正向我们深情款款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