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浪迹南方的北方汉子。且生得高大威猛,浓眉大眼,真值青春年华,性情温和,着实是个惹眼的靓仔。
琴的朋友很多,有南方的北方的,有男的女的,亦有老的小的。知己却只有一个,瑟。
琴与瑟是一对好朋友,好伙伴,几乎是狼藉天涯,无话不谈的密友。
初秋,夜。华灯初上。
九点,琴独自驾车,驰骋与迷离细雨中。淫雨霏霏,他赶着去见瑟老板。
九点半,他到达目的地,抬起胳膊看看时间,车程费了半小时。一块黑皮带的浪琴手表,两万来块人民币,是他去年的生日礼物――自然是瑟老板贡献与他的友情赞助。隔一片玻璃,他看见一私人会所霓虹闪烁,喧哗吵杂。他将车停了,打开灯,落下观后镜,自背包内取出一管唇油,对着镜子往唇上抹了一来回,又抿两抿,复又拿眉笔细细描了描眉。再端倪镜子里的人儿,更是英俊潇洒,带几分阴郁气质。
收拾妥当,他背起背包下车,套上黑风衣,看上去更是矫健伟岸。仰头去看,面前一家会所――一活色生香的ktv,霓虹灯闪烁,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一丰满的妇人迎上来。琴靓仔来了?瑟老板在包间八恭候多时了。说着,一胳膊勾进他臂弯内。风月场上,她是见多识广,游刃有余的妈咪。
琴与她老相识了,自与她礼貌客气的微笑。寒暄道,车停这儿没问题吧?
没问题。飞机停这儿也没问题的―― 他察觉到她将胸前一对肥硕的奶子粘在他胳膊上,柔软而温暖。一个会买弄风骚的娘儿们,他想,可是不够聪明。他飞快拿眼角乜她一眼。只见妈咪穿一袭黑色连衣裙,上半身松垮,开低圆领,下半身紧绷绷的裹着屁股与大腿,配一双俗气的黑色恨天高。头发短,侧分波波头,修理得整齐。露出耳朵上一对廉价闪亮的玻璃耳环,手腕上挂一大金链子。妈咪又长胖了啊,他说。
别这样,这话我不爱听。
两者互相簇拥着步去包间八。
推开门,灯火阑珊处坐着一个人,瑟。瑟老板比琴老成些许,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生意人,有几分奸诈市侩,典型的好色之徒。生得瘦高,有南方人的特征,五官清癯,颧骨略高,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打扮得简单利索。白长袖衬衫配珍珠灰色领带,黑色西装,黑皮鞋。富豪贵胄们多是这般修饰自己。私人会所玩乐的场所,少不得酒食征逐。他起身表示欢迎。来了!什么风把琴靓仔刮来了――
妈咪捏着嗓门吆喝,瑟老板――琴大帅哥来了!这一条街上最靓的仔!
瑟老板乐不可支。哎哟,妈咪看上我的朋友了!你要养小白脸的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