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眼泪滑落,成为骄傲(十七)

十七  刺猬拦路

人生伤心处,莫过于有了感情,却要分离。小红见小胜赶走了那对穿山甲,又望了望那片桃林,看了看那座草棚,杏目掉下了晶莹的泪水。想到和小胜在一起,千难万难,才在一起。从此难见自己的爸爸妈妈,难见自己的哥哥姐姐,难见自己的亲人,忍不住嚎啕大哭。人生就是情感在流淌,流淌的是心灵最深处的灵魂。小胜转身来,拍了拍小红的后背,道:“不要哭泣,将来我们有本事了,一定到这里来看看的。”小红流着眼泪,咬着牙,点了点头。

丛林树木越来越高大,里边有依稀柴草,走起来不算费力。尽管如此,小胜和小红没有心情欣赏美景,走着野兽踏出来的路,尽力往前赶。前面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不知道有什么凶险。茫茫林海,辨不清方向,小胜只知道,小学学过树木叶子旺盛一方是南方。只要跟着这个方向走,就一定能够走出去。

突然,眼前一亮,高大树木少了许多,前边柴草多了起来。小胜知道,走过这样的丛林,碰上野兽的机会增多,连忙提着大砍刀,砍了两根小棒,前端削尖,当着梭镖用。小胜把一根交给了小红,叫小红跟在自己的后边。小红乖乖地听小胜的话,亦步亦趋地跟着。才进入这丛林还没好远,小胜停了下来。小红问:“胜,怎么啦?”小胜指了指前边,道:“红,你看,那是什么?”小红往前一看,在前边的小路上,一只六七十斤的野兽挡在前方。且看:一对眼睛贼溜溜,小里小嘴,却锋利牙齿,背上背着是刺。那刺一半是白,一半是黑。短短的尾巴,还带着响炮。这野兽,见到小红和小胜,龇牙咧嘴,喷着白气,很凶恶。小胜和小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野兽更加生气了,“呲呲”喷着白雾,尾巴一摆,响炮“啪啪”作响,好凶恶!小胜笑了,道:“好一个刺猬,如此猖狂!”

小胜把手里的大砍刀交给了小红,自己提着小棒过去。那刺猬一点也不害怕,喷着白雾,打着响炮,一步一步向着小胜迎来。一人一兽很近了,刺猬蹲下,喷白雾更凶了,响炮打得更响了。小胜小心伸出小棒,靠近刺猬。那刺猬愤怒暴脾气,咬着木棒往后拖。要不是小胜力大汉子粗,恐怕小棒就要被刺猬拖走。一次,两次,三次,刺猬狂躁起来,也不管小棒不小棒了,把头往后一缩,屁股收紧,三根后背上的刺,“嗖嗖嗖”朝小胜飞来。眼看小胜要被刺猪签刺伤,就连躲闪都来不及。小红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花容顿失,脸色惨白,忍不住惊呼:“小胜!”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从边上荆棘丛中飞出,“剁剁剁”刺猪签射到了黑影身上。小胜连忙一退,定睛一看,原来黑影是桃花林中的男穿山甲。刺猬,很老的刺猪签,在肌肉的收缩下,能够朝攻击一方射去。不过,以前小胜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老人传过。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话说刺猬,可以说武器就是这种利箭,而穿山甲靠的就是背上盾牌。那半百半黑的刺猪签,射到穿山甲的甲壳上,直接被挡了下来,没有射进穿山甲的肉里。

小胜还不及想女的穿山甲来没来,又见荆棘丛里,飞出另一只穿山甲来。好像知道刺猬全身是刺,无从下嘴,只好咬住刺猬的尾巴。刺猬吃痛,又脑袋一缩,屁股一紧,十几只刺猪签射了出来。男的穿山甲缩在地上,没有一支射中,却射了十几米。往后边射的,女穿山甲咬住尾巴,瘫在地上,固然没有射中。不过,后边有一棵大树,四五支刺猪签,“剁剁剁”射入了树干中,进去有半公分。小胜见了,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男的穿山甲给他挡下三支刺猪签,自己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一定要受伤的。在丛林受伤,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假如自己危险了,小红怎么办?幸亏,刺猬第二次射出刺猪签时,小胜和小红离刺猬很远,刺猪签够不着他们。小胜很生气,但见刺猬这么生猛,一时没奈何。

女的穿山甲咬住刺猬不放,刺猬很凶残,顾不得自己的尾巴,转身就要咬女的穿山甲。男的穿山甲哪能让刺猬得逞?一个健步上前,一双泥挖爪子抓去。刺猬没防备,脸部被抓伤。好刺猬,连忙头一缩,屁股一紧,就要射刺猪签。且看刺猬背上的刺猪签,全部散开来,一缩一缩的,就是没有射出来。小胜和小红仔细一瞧,发现刺猬背上的刺猪签,与射出来的刺猪签不同。射出来的刺猪签,又粗又大,半百半黑。而在刺猬背上的刺猪签,最大的也要比射出来的刺猪签小上一些,黑色也没一半。其它刺猪签,有的有了一些黑色,有的甚至一点黑色都没有。这刺猬见没有刺射出,两只穿山甲很凶猛,干脆把头和尾都缩到了肚子里,只露出背上缩成的一个刺球。这对穿山甲,一时 下不了嘴,围着刺猬打转,发出“呲呲”愤怒的声音。

小胜晓得刺猬再不会射出刺猪签,举着削尖的小棒就要去帮这对穿山甲。小红害怕刺猬再次射出刺猪签,见小胜要上前,就一把吊住,道:“胜,你还是不要去,过一会儿吧!”小胜笑道:“你看那对穿山甲,在那里转来转去,干着急。我不去帮忙,穿山甲怎会抵得住刺猬?那刺猬缩成一团,成了一个刺球,穿山甲无从下嘴。再说,刺猬的老刺猪签已经射完 ,不会再射了。因此,我没有危险。”尽管小胜说得有理,小红还是不放心,道:“你还是从旁边过去,到刺猬尾部吧。”小胜见小红关心自己,心里一热,听从了小红的话。假如刺猬要射刺猪签,不管从何方向去,都会射的。还是领了小红的一片心意,让她安心一些。

小胜拿着小棒,从刺猬旁边过去。那对穿山甲见了,向他发出“呲呲”的叫声,好像在询问,怎么办。小胜向穿山甲点了点头,想用小棒直接刺刺猬。见刺猬缩成了一个刺球,的确无从下手。小胜灵机一动,直接把小棒穿到刺猬的肚皮下边,往上一掀,刺猬肚皮朝上,露出白绒绒的肚皮来。刺猬还没来得及翻身,小胜那锋利的棒尖,已经刺入了刺猬的脖子里。那对穿山甲,见小胜把刺猬掀翻,早就射了出去,一边一个,死死地咬住了刺猬。与小胜往刺猬脖子上一刺的小棒,形成三角之势,弄得刺猬动都动不得。那刺猬脖子里鲜血直流,前边两只爪子,蹬了几蹬,发出“吱吱”的疼痛声,渐渐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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