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最后想说什么,好吧,我还是挺不了解他的,等以后有机会去套套话。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随手拿了件袍子披在身上,出门去了。
此时正是半夜,空中还刮着冷冽的风,它钻进我的披风里,肆意游荡,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拢紧了衣服,我加快脚步,去了二哥的房间。
站在门口良久,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或者说我是太激动了而不敢进去,我怕这是一场梦,怕二哥不在里面,如此我的梦就碎了。
猛吸一口气,我用力推开门,门于是“吱嘎”一声开了。
好吧,之后我就后悔,这“吱嘎”的声音还真是明显啊,怎么一激动用那么大力气呢,深更半夜的,吓到二哥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这门也是,非要彰显自己的存在嘛,所以总得来说,我有错,但错不全在我。
于是,我在毫无懊恼之情的情况下,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可是,门又很给面子的又“吱嘎”了一声,我顿时黑线了。
不过显然,我没吵醒二哥。
二哥此时穿着睡衣,紧闭双眼,眉头紧蹙。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每每看到二哥,我都会很安心,或许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习惯了粘着他,这就是依赖吧,所以,即便前世到了最后,我也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死亡。
二哥,你怎么那么傻呢,为我,多不值得啊…
我竭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正当我伸出手想要深情的抚摸一下他紧皱的眉头时,上演一场兄妹情深的画面时,二哥一下子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惊恐地大喊:“不要!”
我一下子懵了,这什么情况?
难道…二哥被我吓得?方才还盘踞在我内心的那些什么感动啊,留恋啊,不舍啊,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我内心有些崩溃了,我擦嘞,二哥啊,不就摸你一下嘛,你至于那么害怕。
而我的眼泪也终于憋住了,我想它今晚是没机会掉下来了。
发现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而且二哥反应过来后就用一种几乎是看怪物的眼神望着我,连眨都不带眨的,真的。我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二哥,醒了。”
没办法我脑子转的慢,总比别人慢几拍。
不得不说,我的开场白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想到什么我就说了什么,而二哥还是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看的我头皮发麻,很诡异有木有?呃,二哥不会以为我是来偷窥的吧,那样我就冤大了…
正当我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打算溜走时,二哥一把抱住我,有些哽咽地说:“香…”
别看我才五岁,我可是活了十几年的人了,我的心智依旧是前世的水平,而现在的二哥虽然大我四岁,可在我看来,他还是个小孩,心中竟有些得意,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二哥待久了,我也这么恶趣味了。
我抽出一只胳膊,拍拍他的头,天真无邪地说:“乖,没鬼。”
不过我还是太低估二哥了,腹黑是要从娃娃抓起的。
二哥丢开我,胳膊交叉在胸前,仰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有色鬼。”
这下轮到我呛着了,敢情二哥你真以为我来偷窥了,太往脸上贴金了,宝宝被冤枉了。宝宝心里苦啊。
不过娘亲从小教我,人怂要怂在内心,可不能输了气势。
“哪?”我故作惊讶的望向四周,又看了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二哥,乖,不色。”
二哥愣了几秒突然笑了,他坐下来,把我抱到他怀里,道,“以后可不能再让你跟莲华多待了,会学坏的。”
“怎么了,大晚上,你过来干嘛?”他给我顺了顺缠在一起的头发,“成鸡窝了。”
你才鸡窝,你全家都…呃,你才鸡窝。
“二哥,噩梦不怕。”
“啊?我就是梦到小香儿你了,是挺可怕的…”
二哥一脸诚实,没有最真只有更真,他搂着我躺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手中的力度紧了紧。
“睡觉。”二哥说。
“哦”
躺在他的身边,我感觉本浮躁的心平静下来,眼皮渐渐沉重,而二哥却睡意全无,他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拨弄我的头发,真是好不悠闲惬意。
说好的睡觉呢?
看你前世的表现,我忍,继续睡!
看你还是个孩子,我忍,继续睡!
所以,当我快睡着时,由于二哥又扯了我头发,我顿时清醒了。他,他绝对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二哥。”我睁开眼。
“嗯?”
“莲华看上你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和你说的?这怎行,这可如何是好…”然后二哥就焉了。
莲华是我的丫鬟,不过我俩系可铁了,怎么说呢,她这个人长的清秀却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讲义气也是不用说的,只不过呢,她这个姑娘有些好色,据说是她出府办事时,躲在草丛后头看一个男的洗澡,一不小心弄出动静被人发现后,她竟理直气壮的说:“哼,也不过如此嘛。”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莲华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是饿晕在街边时被大哥捡回来的,而父亲又看她挺老实的,想着不会趁他不在时欺负我年幼不懂事,就给我做丫鬟了,不过,父亲呐,您那只眼看出她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了?
二哥不再逗弄我,很快困意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