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的那一天她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并祝他好运,半响他回了信息,用很淡的口吻同祝她好。最后连她的晚安都沒回便下线了。
那一刻她感到屈辱,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他告别,她想象中的告别不是这样的,虽不至缠绵不舍但绝对不是敷衍,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和他认识已有几年了,他是个自负的男人,从见第一面开始就提出让她做他的情人,那时她四十岁,风韵犹存又是独居。
她对此不屑一顾,看不上他自负的样子,她一直自视甚高,虽貌视随和实则孤傲不群,这样的她自然看不上商人气息浓郁的他,便不再睬他。
他倒是孜孜不倦,不停地给她发信息,她只偶尔回两句,语气冷淡,于是一年多沒有联系,再后来他突然又冒出来,仍然是舍我其谁的口气,让她不要错过机会,否则会后悔的。屏幕这边的她冷啍一声,果断地输入:“放心吧,绝对不后悔"。
又是许久沒有联系,然而机缘凑巧又让他们有了交集,那是在和朋友一起的饭局上,他在邻桌,看见她后很自然地打了招呼并向朋友介绍了她,她落落大方地问他们笑了笑便和朋友继续吃饭,完毕后她和朋友在门口告别,正准备往家走他却在身后叫住了她,因为是同路所以沒理由拒绝他,于是一路同行相谈甚欢。
聊天逐渐多了起来,每次都是他主动她应答,他依然执着又提了情人的话题,她拒绝于是再次失联。
她喜欢跳舞,一袭红裙摇曳生姿,于舞池里也是闪亮的存在,她不喜和人过多纠缠,跳完舞后总是早早退场,一次他酒后和朋友路过舞池,辩认出她后一直站在那看,从此他逢休必来,场场不拉,总找机会邀她一同回家,她明知他用意,但碍于面子在躲了他几次后便妥协了,时常在十字路口分手,她向西他朝东。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很久,那天他再次提出了请求,并沒有强来,很尊重她的样子,她依然回绝,这时距他们认识已经三年了。
最后一次联系是他发了视频,,她换成了语音,他问她以后还能见面吗?哪怕一面。她说最好不见,这样彼此还有个怀念。他说他很失落,每次路过跳舞的地方都想起她,这几个月,为了避免遇见他她连舞都不跳了,宅在家里仿佛与世隔绝。
她时常想他人挺好,如果只做朋友会很愉快,可是他却总有非份之想。电话中他充满了不舍,并说以后如有用他帮忙的事一定全力以赴,最后在叹息中他挂断了电话。从此便没了联系。
走的头一天她思忖半响,最后决定告诉他一声,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放下电话屈辱感仍未消除,她从未受此冷遇,而他是不懈追求她三年的男人,她以为于情于理都应告别一声,沒想到终场反转,她反倒成了被动的那一个。
她无法释怀,脸涨的通红,心上仿佛扎了刺,她想到从前她对他的拒绝和他的好。他用心制作的阿胶一次次送给他,给他钱他也不要,,想起这些她不禁失落,,有些人注定会失去的,原夲就不是一个方向,走散是迟早的事,你不能奢望一个人无休止的等待,累了倦了转身离开是很自然的事,想到这她坦然入睡,纠结了一会是否该删了他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未亮她便出发了,路灯下她的影子拖的很长,接着便消失了,好象她的从前,从此便成了记忆放在不长不短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