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过了两点睡的,很困,睡的很沉。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我估计没多久吧,因为此刻困意未消,依然沉重,我听见猫一直在叫。
瞬间有些生气。
摸出手机,看看时间,2点55,这才过了一个小时啊。
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去打猫。我把猫放出来,它估计是想便便吧。
我关掉手机,继续睡。
后面我不讲了,猫一直吵我,我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它,也开始手上开始捏它。
一遍又一遍,我困重的睡意,我关掉灯光,它又叫。我打开灯光。
……
一遍又一遍。
被它吵醒了七八次吧,我终于忍无可忍,使劲捏它块窒息,然后松开它,只是想给个教训而已。放下它,我终于还是不忍,给它盖上衣服,放在海绵垫子上。又打了两下,它终于安宁了。
它是安宁了。
困重的睡意,被打乱的有点复杂,我睡的特别不安稳,3点40,我起来了。现在3点55,这东西,我……
我确实很愤怒。
不经意间发现,我养猫的模式,还真随了某人。
可以说是贴切了。
小时候,某人养我。
现在,我养猫。
养猫就像养个孩子似的,很容易就复刻了自个父母的模式。
猫要是抓了我,我必然教训它,我希望猫要柔顺,要乖巧,它要是触犯了我,我一般都会给教训。
猫惹我生气的时候,我抓猫总是会加重手上的力道,或直接甩一边。某人则会骂我,使劲打我屁股或背部。
当然,对于猫呢,那只是我生气时。
我当然也喜欢为我的猫做很多事情,给它做个小纸箱子小房子,做个小装饰品。
我甚少关注它的感觉,只是对它严厉了,我内心会愧疚,我怕我这样会对它不好。
小时候,我挨过的打不计其数。
都是触怒了某人。
但他毫不在意,因为在他心情好的时候的确对我还可以,于是每一次挨过的打都随之而去了。
而且他会愧疚,于是便轻易赢得了我的原谅。
这个最初的模式,还真的有点像我与猫。
我觉得我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养猫者。
我觉得,猫没有太多思想,猫是我的。
某人觉得,小时候的我是他的。
于是他会说:“你看那些没爸没妈的孩子多可怜,就知道你过的很好!”
是啊,这是某人给自己找的心安理得的理由,掩饰他是一个不合格家长的理由。
孩子惹他生气,他一定会找还回来,然后自己自以为是地用热情做着以为对孩子充满爱的一点点小事情,便以为自己是个伟大的父亲。
他从没有在意过孩子内心的感觉,发怒的时候从不在意孩子真实的感觉,也不会改变一下释放他怒气的方法,使我变成一个谨小慎微、胆小、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
而这些也是他可以强烈指责我的东西。
果然是负向的正反馈。
小时候,他还会心存一些愧疚,在每当我对他产生冷漠感和距离感的时候,看到他讨好愧疚的样子总会一次又一次地心软。这也导致了后来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无底线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圣母婊,因为别人对我不好久了,一点点好都值得我去原谅。
后来我是强行改过来的。
后来,他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再心怀愧疚没有底线的呢?
可能那个过渡的过程是很漫长的吧,有我的不对,有他的心态改变,一点一滴的累积,逐渐使得他作恶不再怀有愧疚感,而且频繁。
尤其是在高三暑假开始,以后的多个暑假。
那段苦痛的日子我也不想回忆了。
也许,他那段时间抑郁症比较严重吧,而我刚好做了他发怒的炮灰,且无法自保反抗。
反正呢,他的怒气每一次释放的都很好,可能我还算一个不错的陪练炮灰吧,那个灰暗的两室一厅,不能开灯,怕费电,不能用太多水,甚至不敢用电磁炉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考虑费电的问题,还有就是有一个人总在注意着你。而你呢,刚好是那个人的怒气陪练炮灰。
我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注意着我,而且不怎么怀好意,我就像是被禁锢了,只能缩在小窗边,靠着外面传进来的一点光亮看点杂志,看看手机。
誒,手机在当时可是个危险物品,我只要一拿出来,尤其是被那个人看见,就预示着我要当炮灰了。
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不可能去原谅,那不原谅呢,也实在没有必要。我在老家,没有了那么多的思想束缚,我思维是比较清晰的,假如说,在明白家庭明白自己明白那些事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明白前景,我是个钻石的话,那某人不过是个青铜罢了,徘徊在白银边上的青铜罢了。
他念叨的那一亩三分地也着实可笑,我虽直觉上很想反其道行之,千万别顺了他的意。但我着实不应该再跟他去计较。而应该明智待之。
虽然他给我的伤害大的足以蒙蔽我自己好几年,甚至现在还是有些不愿走出来,但我理应为自己负责一场。
对于人生像他的一些地方的模式,我感到万分愧疚,羞愧不已。
且会好好抚平的。
扫平一切,然后赋予上我自己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