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妍儿问我,:这一生要走多远多久。我没有回答她,我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流年似水,光阴似箭。谁也没有办法判定何年是归期,何年是安平。蒋怡和我,妍儿是相知的。但不知怎的,这一次我竟觉得无言以对。同他们分开的这五个多月以来,无不思念。曾想过,那个五年之约,会圆圆满满的到期。也想过我们都会好好的,一路走来,还有多少个余生。雨淅淅沥沥下的时候,我依在宿舍里痴痴的望着远山。相隔千里,若一步一个脚印走去,恐怕余生是不够的……
离别前的两三个月里,我们倚在教室的阳台上看夕阳,我怎的也没想到。我把友情看的比任何东西重要,因为信任,所以信任。我想这一生我所明白的罢了!就像是妍儿喜欢钢琴,蒋怡喜欢儿歌。我喜欢她们一样,一个道理。离别后的一个月里,我很抑郁,倒也不是痛苦,而是难受。时间过得那样快,我喜欢张爱玲那样的洒脱文艺,却及不上她的绝代风华。一字一句,落笔成觞。
我们有一样的命运,一样的感情,一样的缘分,却没有一样的未来。前些日子里,妍儿网恋了,对方简名叫修,是由于我相识的。他们的爱很淡朴,很安静。但后来分了,我无疑是惊奇的。像民国一样的文雅的爱情,竟也不能长久?妍儿说:到了最美好的年纪就放了他,我的余生还很长。我不说话,我似乎瞬间就懂了。
再后来,我想起离开的那一天。我们三个都没有道别,谁都没有哭。安安静静的,蒋怡走了。再后来,我走了。没有一句道别词,一晃快半年了。彼此都适应了孤独!因为分开后才发现,年轮从此没有停止旋转的机会。一次一次的,越来越远——写到这,我没有思绪了,也并不是没有思绪。只是难以言辞,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渐渐的喜欢上了徐志摩的诗,他更贴近我们,贴近生活。
余生要走多久多远。至此我都没有给出妍儿答案,我现在也恋爱了。可是并没有那个轰轰烈烈的感觉,甚至有些厌倦了。我更喜欢上了外面的世界,带上妍儿,蒋怡去寻找余生的幸福。我不想停留在一个地方,那是悲哀的。永远无法触及外面,此生白走一遭不是?
现在的我,已经谈不上放下什么,也谈不上放不下什么。换一种生活,换一个人,换一种方式。一样可以过了这悠久的韶华,昨夜三次梦见了长桥海,却以为它是别处的,他们为此好笑了很久。我不觉得好笑,这不稀奇,有一天人走远了。余生是会孤独的,那时把故人忘了才好笑呢。
也不论多久以后了。曾经……曾经……
没有后来。因为漫漫长路,长路漫漫,我孤独了,人孤独了,会终老,余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