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金鱼巷,
披着霞光,
商铺华灯初上,
我来寻找失去的过往。
从中山路拐进金鱼巷,
我惊讶于一尾尾铜质的金鱼,
这鱼只游在我心尖,
何时已跃然路上?
巷口的菜头酸商铺依然在,
可卖菜头酸的大妈您是否还安好?
当年一分钱一块的菜头酸、
一分钱一小酒盏的石花膏、
一分钱一块的糖夹,
已无处寻找......
不远处的人民电影院,
没有了旧时的喧嚣,
一旁的海报,
只能静静地诉说着当年的人潮。
海报把我拉回童年,
我听到来自几十年前孩童的嬉笑,
这笑声,声声入耳......
如此美妙。
我看见当年从孔庙、泮宫放学回家的学生,
一路欢快地在金鱼巷的清水石条上蹦跳。
电影院对面的小人书店,
记载着童年的爱好。
滚铁圈、跳绳、摔炮、上梁揭瓦.....
哈哈,我真干过,也被咆哮,
而当炊烟升起,
传来妈妈声声的“回家吃饭”,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我知道,我永远是她心中的宝。
傅家大厝的同学,
可记得当年我们一起上下学的相邀?
叽叽喳喳是那般的深交,
可如今却是去哪里寻找你的好?
我俩穿梭在中山路、泮宫、金鱼巷,
再从小支巷拐进壕沟乾,
壕沟乾的那棵榕树还屹立不倒,
可壕沟已然不是当年的臭沟壕。
壕沟乾的黄氏祖祠,
我仿佛记得是当年的海滨公社,
依稀朦胧中,
我泪眼看到奶奶拉着我和弟弟的手,
微笑着,往我这边瞧。
金鱼巷曾经是那般的荣耀,
傅氏、吴氏、丁氏、李氏......
许多名人雅士聚居于此,
书卷气弥漫着整条巷道,
至今闻来,
万里书香袅袅。
从巷头到巷尾,
短短几分钟的路途,
却是几十年光阴的路遥,
如今我回了金鱼巷,
金鱼巷却换了容颜,
而我也没了当年的身腰。
文/天心草 图/天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