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让人心情不好的天气,你说是吧,习斌?”红发男子肆意的凌虐身下男子的头发,其眼中的幸福不言而喻的让人心情舒坦。当然,这舒坦的代价,就是任由那双调皮的手将自己的头发变成鸡窝,还只能哭笑不得的应和他的话。
“别闹了,我在看书。”反手拍拍身后玩的不亦乐乎的爱人,凌习斌无奈的叹口气,头痛的不知道怎么说话。“最近日子过得太好了?”
能感觉到本来毛手毛脚的某人手脚瞬间收的干干净净了。
“那个~还好而已啦,嘻嘻。”说着十分大方的放过那已经被揉成鸡窝的黑发,心中遗憾于不能去看凌习斌的正面却是一脸讪笑的后退。
谁知道那人反手一把抓住自己,一个擒拿术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九烈……”
“我错了啦!”
嘴里虽然喊着我知错了,但是一双狡猾的眼睛依旧到处瞄,似乎在推断躲在哪里才能不被眼前这个被自己折腾的不爽了的男人压在身下蹂躏,想起上个月三天没下床的情景,臧九烈的心头各种后悔和吐槽。
当然,是在吐槽自己。
“和以前一样吧。”
瞬间感觉到手劲松下来的顿时觉得世界都美好了了。臧九烈回头看着自己眼中带着宠溺的爱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今天给一分钟。”
话音还没落,就看到一抹残影从眼前掠过。
“嗯?这速度是不是有提升了?我是不是太虐人了?”想起宝贝那双明晃晃的说着‘你一定找不到我’的眼睛,凌习斌只是笑笑“算了,他也喜欢这样。”说着回头继续看书。
“笨习斌,接电话了啦!”被突然蹦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凌习斌瞬间就明白了:“又换我的铃声,看我今天还出去找你?”
说着笑着拿出了手机。
而表情却越来越严肃。
臧九烈躲在下水道里整整九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一身臭味,与他相熟的邻居与他敬而远之的打个招呼就闪了。
一出来的某只就像被压了五百年一般疯狂的尖叫:“哇咔咔!我赢了!我赢了!你终于找不到我了!”
然而这份激动在站在家门口后完全消散,一点余韵都不剩……
没有开灯的房间,饭菜的余香也找不到,说明那个混蛋根本就没有在家里过!九个小时!
感觉受了委屈的某人嘴角翘得老高,可不爽程度却在刚刚诞生的下一秒就被一张纸条给消灭的干干净净,经专家发现,这娃的愉悦度居然不减反增了?
“写给我那幼稚的爱人:今天你躲在离家一公里外娟阿姨家后面的下水道里。你不嫌脏我都嫌臭,所以就没叫你。我叫邻居看到你就帮你叫外卖,德吉的不用谢我,给过钱了。香干腊肉,不准浪费食物,打扰我看书的惩罚回来再给你。”落款是凌习斌。
“哼,竟然敢嫌我臭?我就不吃青椒,我还不接受惩罚呢!看你能拿我怎样?”
门口突然响起了门铃,某个机智如狗的家伙速度奔向门口,一副讨好的样子打开门却发现是熟悉的外卖小哥。
“臧老大,你这是去垃圾场旅游了?”
“臭小子闭上你的嘴,和青门那里的人说这几天不要闹事。”
“是是,所以说今天嫂子心情不好?”
“是我心情好行不行!”
“哦。”说着一撇嘴把饭菜送上。
臧九烈不由得控诉,这什么年代,小弟连老大都不怕了,还敢用冷暴力?都是凌习斌的错!
“对了老大。”
“干嘛?”
“嫂子说,如果你不吃干净,以后我们吃素。”
明显能看到来自老大的僵硬,在老大化身为咆哮体之前,外卖小弟溜得一瞬就跑的无影无踪。
“老大88~”
“都是混蛋!”
——————————我是被吃的一干二净外卖的分界线————————————
“凌队长,就是这一批人。”
火速赶到的凌习斌拉了拉警帽抬眼一瞧,只见几个农民打扮的男人被拷在椅子上,
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两根柱子上。绑起来的两个人还在不停地挣扎,口中不停流下的黄色液体叫人恶心。
其他几个眼睛紧闭眉毛皱着,似乎也不是怎么舒服,且嘴唇发紫脸色惨白,像中毒一般身体还时不时地抽动,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没了几根指头的手不停地滴血,发紫的伤口此刻散发着恶臭,闻着就恶心。
“这是怎么回事?”作为侦查科第一王牌的凌习斌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整个房间里人的恐惧。凌习斌用余光扫了扫旁边的区域负责人。
“如您所见,警官。现在他们多半都意识陷入昏迷,在这之前连续咬伤了自己的亲人和抓他们的亲人。”那个大腹便便的负责人用小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是真不知道明明平时都很老实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随便鱼肉的村子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在你们来到这之前,我们这里分局的警官也去看过,得到的几个监控摄像里面,这几个就像是,就像是……”
“丧尸一样是吧~亲爱的领导大大是想这么说么?”一直站在凌习斌身后的一位略显消瘦的女警官终于从游戏中抬起头来,阴测测的笑着说:“哎呦,领导大大也有信这些东西的时候”
“不,不是的。”那位负责连忙摆手,头上的汗水连小手帕都赶不上消耗。
“可以了小可,报告你的调查结果。”凌习斌明显对着模糊不清的报告失去了兴趣,大步向前走向那几个村民。
“好的好的。”把手机待机放到衣兜里,看着正在移动的老大说道:“这八个人是一个村的其中有一对是兄弟,有一对是情敌,28号下午一起去砍柴,似乎是说家里的木头不够用,其实那天还有一个人的,只是没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所有没带来警署,不过我还是叫大胡子过去把他带过来。”
“那几个人的亲人也是可怜,现在不知道为啥全部都全身发热,有几个在送过去的时候明明是必死的情景却依旧有呼吸。很是怪异。不过医生说是感染了一种病毒,叫我们不要随意接触他们。”安可突然笑的有点嘚瑟~
“话说队长啊~”安可今天第三十五次不经意的把自己的右手伸出来。在场单身狗都被那钻石闪瞎了狗眼。
“得了,你们的婚礼我会去参加的。”得到答复的安可很是开心的跑到一边去打起了电话。听那调调就知道是在和大胡子说话,没听过秀恩爱死得快么?
“队长!”没一会儿安可又跑回来神叨叨的问道:“队长啥时候结婚呢?臧九烈那个混蛋还是没答应您么?好可怜~”
“滚!”
“属下领命~”说罢欢天喜地的跑到一边继续玩手机游戏了。不过那兴奋的样子估计是在发请帖。
“唉……”叹了口气的凌习斌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怎么全是逗比?摇了摇头,继续观察那几个陷入昏迷的人的状态。偶然间发现,有一个人的后颈腐烂了。抬头问到道:“你们在记录中不是说只有一人受伤了么?”
“报告凌警官。我们只有在捕捉那两个疯了的人的时候动了抢,其他人都是完好无损的,对了那个没手指的是被其他人咬的,不管我们事……”
“知道了。”听到这明显在推卸责任的话,凌习斌的不爽程度快要爆表,他家那个宝贝还不知道有没有从下水道里出来呢。
“你们都退下,通知这个警署所有的人,无论是谁在报告没出来之前,没我的同意不准有人接近他们。”凌习斌越想越不对,这批人是早上逮捕的,伤口要腐烂怎么也不会那么快,而且完好无损的话,那个人的后颈是怎么回事?
凌习斌再次走到每个人的身后仔细观察,才发现,每个人的后颈上都长出了红色的像痘痘一样的东西,还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流脓了,仔细闻能闻到那些脓的气味和那疯了的人的气味是一样的。
“九烈躲的下水道都比这好闻。”凌习斌嘟囔了一下直起身子正想让安可过来下,却听到‘碰’的一声,坐的好好的人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安可?”
“队……队长……”
第一次,凌习斌在自己女搭档的眼中看到绝望的情绪。
“安可,说话,不然我怎么帮你?”
却从安可眼中的倒影里发现,本来应该坐在椅子上昏迷的人血口大张的正在向他们扑过来。反身一脚踹了过去,发现是那个后劲腐烂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凌习斌转头问道,却看见安可哭了,这个标准的女汉子绝对不肯能是吓哭的,凌习斌看着还未挂断电话,显示的的联系人是大胡子。心中的不安因素越散越大。
没工夫疑问,几个后颈腐烂严重的村民都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两人走去。凌习斌看着正在从地上挣扎起身的村民,心想着刚刚一击怎么没踢断骨头,下一秒眼前的丧尸就被凌习斌一脚爆头了。“电影上说的还有些用处。”
说罢把椅子一人绊住了那几个人的脚步拉着安可走出审讯室。当然门必须被锁的死死地。
“安可,怎么了?”
“死了……”
12月3日
从来以冷静著称的安可女王突然咆哮:“死了,大胡子死了,他说全村的人都变成了丧尸,他逃不出来,逃不出来啊……他死了啊!我……”说罢那滚烫的眼泪就不经商量的落了下来。
“阿列,我怎么哭了?不可以哭,不可以哭啊……”安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眼泪却是流过了脸颊,落了下来。
凌习斌转身不去看搭档的失落,他也算凑合这一对的功臣,大胡子更是从他还在武校时就要好的朋友。
“这是要……世界末日了么?”凌习斌此时此刻心中所想不是自己的以后怎么办,而是现在在家里正在和青椒决一死战的臧九烈。突然,审讯室的门内突然出现了撞击的声音。凌习斌大手一揽将安可抗在肩上,直接跑到了警署外面,不顾他人的眼光坐回了车内。
“队长……我们会怎么样?”安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那条置顶的通讯记录心中早已死灰一片,耳畔还回荡着大胡子豪情壮志的遗言:“宝贝,我可不想变成丧尸,先走一步咯,要紧跟着队长,一切小心啊……亲爱的,没有我也要幸福啊……。”被突然从背后袭来的丧尸一咬不小心掉到一旁的手机没有将大胡子最后的遗言传达到安可的耳朵里。
“砰”从很久很久以前,世人就明白了使用枪的两个意义:第一个,面对打得过的敌人,10发子弹全部白送;第二个,面对打不过的敌人,9发白送,一发留给自己……
“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安可低声喃喃着,那无助和绝望通过手机真真切切的传到了另一边那个一脸义愤填膺的男人的耳朵里。
“抱歉,最后还是让你伤心了。”这句话再没有说出口的机会,因为枪响额一瞬点燃了早就跟随行驶路线环绕整个村的汽油,百户人家的大村此时火光冲天!
安可,你得为你的男人自豪啊,他一人硬生生的将末日推迟了十天!
感染的故事并没有让凌习斌有落泪的感觉,看着车后面散发的绝望和无力的女人,再想想家里面那个也说过没有自己活不下去的男人还有,如果九烈死了,遗言也是要他幸福……
他会发疯!他会毁灭这个世界!
第一次,哪怕是和臧九烈吵的最凶的那一次,他都没有这么深深的恐惧过,会和臧九烈分离这个事实……
那种灵魂被割舍的滋味他死都不要去承受。
“谁都不能动九烈。”猛地一踩加油,车子急速向前狂奔而去。
————————————我是冷漠的凌习斌分界线——————————————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臧九烈一如既往的想要跳到凌习斌身上。阻挠他脱鞋的过程。
可这一次凌习斌果断的给臧九烈一个过肩摔。“别碰我。”
“干嘛!痛死我了。”
从地上翻过来,一脸铺满了不给我解释今晚不用睡觉的样子让凌习斌想冷漠起来也装不下去……
“刚刚背过死人,你就别凑热闹了。”
“哦,早说嘛~”
臧九烈站起身来浅浅的亲了凌习斌一口。
“我又不嫌弃你。”臧九烈表示自己是个大方的人。拍了拍作为男人的胸脯,臧九烈十分大哥的说道:“我可是个男人,就算你刚刚背的是女人我也能原谅你。”
“我的确背的是女人。”
“什么!还好她死了不然我弄死她!”
“好好,我知道了,但我嫌弃自己。先去洗澡了。”凌习斌竟自朝房间走去,低下头回避臧九烈打量的目光。
站在浴缸里,冰冷的水噼里啪啦的从头顶上打下来。清冷的味道,无力感让那份冰冷刺骨的感觉被无限数放大。低头看着去抢回大胡子尸体时差点被咬的左手,一阵阵后怕,大胡子的尸体被一众尸体啃咬的样子。
猛地反胃让凌习斌弯下腰干呕。
“真TM恶心。”
“原来我们正义的化身还会说粗口的啊~”此时的凌习斌才发现浴缸里的水开始回温,无力感也被一股熟悉的温暖包围,一切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变,就像和某个黑帮帮主初遇时一样的不可思议。
那时就奇怪,为什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黑帮帮主能够笑的那么肆意张狂还带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天真无邪的味道?凌习斌突然觉得,只要抬头能看到臧九烈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都不足以为敌了。哪怕那个人是自己。
“九烈。”
“干嘛。”认真调水温的臧九烈表示一点都不想认识旁边这个没事找虐的抖M。
“九烈……”被突然拉下水的臧九烈难得没发他幼稚的脾气,坐在水里看着臧九烈。
“到底怎么了嘛~”
“无论我做什么都原谅我好吗?”
这一次臧九烈是真的被震住了,那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欺负人狠哒哒的,从来都没有低三下四过,更没有失落过的凌习斌居然……表示风中凌虐,我的耳朵没聋眼睛没瞎吧,看到这么无助的凌习斌会不会被做掉啊?!
“停下你满脑子奇怪的理论!”凌习斌咬了一口臧九烈的鼻子,终于把风中凌乱了的臧九烈收回神来了。
“回答?”彻底傻了的臧九烈傻乎乎的点头答应了这个不平等条约。
“好。”
看到凌习斌熟悉的浅笑和眼底不灭的温柔后,臧九烈一瞬间把心中那一点点聪慧丢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后面一干二净的未来,每日哭着醒来的苦楚。
“真乖。”
————————————————我是臧九烈被压分界线——————————
“凌习斌!”怒吼将清早还未拉开嗓子唱歌的众鸟们下哑了。
“要吃饭就别吵。”一句不清不淡的威胁,狠狠地压下了那清早醒来时发现自己脖子上那一块块深红色的草莓时候的愤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愤愤不平的咬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额叉子。
一夜的纠缠是真的很爽,但是,这满脖子的小草莓怎么遮都遮不住啊!
“为什么那么狠啊!我今天还有事做啊!”愤愤不平加不爽程度三加的臧九烈一口咬住了正在做早餐的道士的脖子。
突然凌习斌的身体一怔,眼底杀气一现,将臧九烈吓得不轻。
“习斌?”
“以后别这么吓人。”
“啊,好。”
看着自己被吓着了的爱人,凌习斌突然想给自己一耳巴子,如果是和九烈一同变成了那不生不死的生物,他想的不是会吃多少人,而是他还能否照顾他。
“习斌,你怎么了?”
“很吵,今天没有你的份。”
“骗子,你明明做了两人份!”
“你咬我啊!”
我真的好想咬你啊!臧九烈从靠在厨房门上变成坐在厨房门口。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很是可爱。导致某只道士温柔一笑,问道:“想吃么?”
换来了小妖精一阵白眼。
“过来。”道士钩钩手指,等着小妖精走到身旁时一把将他抓好放在腿上,迅速用一只手环住。
“放开,不重么?”
“不重。”将头埋入臧九烈稍长的头发中。“我靠会儿,你吃吧。”
听到‘你吃吧’某妖精瞬间变成吃货,拿起筷子无比幸福的吃了起来。
“你这糟蹋的模样……以后谁会要你啊?”
“你不要我了?”某妖精自信回眸,汤汁溅到了某人的白衬衫上。
“不要了。”
“我错了!”
——————我是没早餐吃的臧九烈分界线——————————————————
“混蛋!给我松嘴!”
“敢咬我!弄他!”
“哎呦,这么大胆,弄死他!”
臧九烈一到自家帮派据点就听到自己手下的小弟们在喊打喊杀,眉头一皱。
“吵什么!”
“啊,老大来了。”
“啊,老大。”
“大哥。”
“大哥好。”
瞬间,喊打喊杀的场景变成了问好。
走的稍微近点,发现趴在地上双眼翻白嘴里吐血的是自己一个很是乖巧的小跟班。
“大哥,这小子保准是嗑药了,把他赶出去吧。”
“何止要赶出去,我要弄得他妈都不认识他,老大你别阻止我,我要杀了他!”
出言的是那位被攻击到的小弟,那左脚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就烦。
“啊,九哥救命啊!”猛地一声喊,臧九烈回头一看,那趴着的小跟班站了起来,似乎还想要攻击人,只是当眸子转到臧九烈时,身体猛地怔了怔,跪了下来。
“大哥。”
“小家伙。”
听到熟悉的称呼,小跟班的身体又抖了抖。
“你这翻着白眼干架的绝学不错啊,教教你老大,我回头吓凌习斌去。”臧九烈保证绝对没有话里有话。
只是敏感如这小跟班,左右手缓缓升起。一巴掌盖在脸上。似乎开起了什么序幕,小跟班开始不要命的扇自己,那被咬的小弟,早就被吓傻了,那还顾他的脚啊。
“住手。”看着那嘴角流血,脸肿的和头猪一样的可怜样子,臧九烈被某人灌输的好人思想就发动了。一脚踹了过去,将跟班踹倒,才发现这小跟班的两只小腿,都只剩下骨架了。
仔细看了看自己这跟班,原本一张白白净净的大众脸现在不仅变得青黑无比而且整个人瘦的不像样子。
“谁能告诉我,这TM两天的时间,磕什么药会弄成这个样子?四宝!”
“报告!今天四宝都去了D市。”
“去你妹的D市啊!四个人一起去了?”
“说是见到了董春旭。”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一个是臧九烈,一个是小跟班。
“腿,你的腿。”臧九烈看着小家伙原本铺满绝望的眼睛里重新充满希望。这应该荣幸么?
“九哥,请你送我去地狱吧。”
“杀你哪用九哥,我来!”说着,众小弟蜂拥而上,一个踩的比一个欢腾。可还没几秒钟,就被小家伙一个横扫翻到在地。
“大坏蛋,帮帮我吧。”
直到现在,臧九烈才想起眼前这个孩子是谁……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某个混蛋上的高等教育院校外,一个隐秘的小巷内,五个身材高大的混混正在把一个明显发育不良的高材生按在墙角。
“说说吧,你那亲爱的姐姐赊的账,你打算怎么还啊?”
“哥几个的钱可都被你姐姐借走了哦,你在这所学校里面享乐的时候,我们可是在饿肚子呢~”
“哈哈!”
三个大汉各说各的,那个瘦小的男孩看着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姐姐,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做不了。
“喂!”
一个混混推到了男孩:“你们那个学校是不是不许学生打架啊?”
“得了,你想干他就干吧,那么多废话干嘛。”领头的看自家小弟的眼神,就能明白这丫的在想什么。
“喂,给你选择的机会。”他指了指自己的小弟:“被他上。”随后指了指自己。“被我们群殴。”
“你选哪一个?”
“好麻烦,我能不出手么?”
“嗯哼?”
“你好烦!知道了,知道了啦!”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到男孩面前。男孩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红发的男子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肥皂香。自顾自的问了一句:“天使?”
“天使?哈哈!”男子似乎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好听的笑声让男孩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喂,小屁孩,给本大爷记住了,本大爷啊……”
一脚踹飞被唬住的领头羊,男子笑的越发的张狂和自在。
“是被天使囚禁的恶魔啊。”恶魔抬头看着站在隔壁居民房阳台的天使,眼中的挑衅越发的明显,可男孩并没有发现两人之间有任何的厌恶和敌对,反倒是发现了天使对恶魔的宠溺和恶魔对天使另类的撒娇。
————————————我是回忆结束———————————————————
“那时的男孩长大了呢。”
“九哥本来就不比我大多少岁。”男孩双眼突然间翻白,嘴角流着土黄色液体。
“反正我是老大,你们不服不行。”
周围的小弟们看着小家伙身体的变化开始聚在我身后。
“杀了我吧,老大。”
“我说过,我是老大,别人休想……”命令我。
“砰”
我听到枪声响起。只来得及看到小跟班眼中的无奈和释怀,还没说完的话随着小跟班倒下的身体戛然而止,抬起头的瞬间,愤怒如火山喷发般剧烈。
“混蛋!谁准你开的枪?!”
却在离目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
“习斌?”
“把这里的人全抓起来。”
“习斌,你干嘛?”
“抓捕黑龙帮的帮会成员。请你配合不要拒捕。”
“我没犯罪了啊。”
“袭警就够了。”
“你是瞎子么?我没碰你啊!”
“辱骂警官。”
“凌习斌!”
臧九烈抓起凌习斌的衣领,他是第一次那么的愤怒。
“我说你有罪!”臧九烈能明显的感觉到力量的差异,他凌习斌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反手擒拿。臧九烈在挣扎中对上了一双充满冷漠和绝情的眼睛。那是他臧九烈第一次这么的无力,他不能明白,出门前还好好地人,怎么就……
臧九烈很害怕,那双眼睛哪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冷漠过。那双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个罪犯,一个必须送上断头台的重犯,而不是一个和自己同居生活了五年的爱人。
“我……”没等臧九烈再一次出声,之间凌习斌将一个明显特质的手铐拷在了臧九烈的双手上。臧九烈看着身边逐渐减少的小弟。
“我会不喜欢你的。”
凌习斌的动作一顿。
臧九烈转身和凌习斌对视。
可……
“随便。”
真真的伤到了臧九烈的心。
————————————————末日分界线——————————————
“哎呦,这不是九老大么?怎么屈尊到这小小的监狱里了?”
“闭嘴,鼻子长歪的,想死么?”
一拳将脸盆砸破的臧九烈怎么也想不明白凌习斌的意图,你要把我关起来,关在国内哪个地方不行,非把我关在了首都这个巨繁华巨好逃脱的地方。
“习斌到底在想什么?”看着对面0整整一列都是自己小弟的房间。
“该死!这都是怎么了?”
“世界末日啊……”凌习斌看着被自己一枪一个子弹崩掉的同事们,那些危机时候冲在最前线的英雄们此时此刻面目全非的冲向自己的上司。
“真是罪孽啊。”转身换好子弹,凌习斌在转身的一瞬间被只留下上半身的安可抓了一道口子。凌习斌抓着手枪对了好久也没把抢眼对准眼前这个人。
“九烈说的对,我就是个天使啊。”
“砰”
“只是被恶魔感染太久,崩坏了呢~”
两下解决掉医护室的医生和护士,凌习斌在给自己那道小口子消毒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苍白和无力汹涌而来,化作泪留下。
“我果然不适合当坏人啊。”
“我会不喜欢你的。”
想起自家宝贝那天受伤的神情,凌习斌的心被狠狠的碾压着,呼吸不了。
“对不起……”
“该分手了啊。”
————————————我是从此两个世界分界线——————————————
“哦?这不是我们的凌大警官么?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居然放我出来例假?”
“跟我来。”
往日高大的身影显的颓废且孤寂,似乎十分虚弱。
“喂,凌习斌你搞什么?这可是重犯耶!”
突然有人大步的走来,是看守监狱的警卫,首都监狱里最爱管事的人。
“王启,你想死?”走在后面的某红发不良分子搂着凌习斌的肩膀,一双桃花眼带着嘲讽和鄙夷,一米七的个子虽然比那谁矮,但造成的威压绝对是杠杠的。
“九烈。”
推开了臧九烈的手,凌习斌上前拍了拍王启的肩膀,微微一笑。
“最后一次。”那双黑色眸子里的深沉就想要窒息一般难受。
“习斌,你怎么了?”
还没等王启说完,臧九烈眉头一皱就一拳挥了过去。
“九烈!住手!”
来不及阻止的凌习斌冲到王启面前,把他扶起靠在墙边。只是臧九烈完全没有发现凌习斌不断颤抖的左手和逐渐呈现腐烂趋势的后颈。检查完王启的伤势,发现只是昏迷,便也站了起来,只是不断袭来的眩晕感,让他越发有站不住的感觉。
倒是让臧九烈越发的不甘心,凭什么凌习斌非得去照顾这个人还要在他面前站那么久啊!?
“习斌是你叫的啊!靠!”一声怒骂让凌习斌瞬间恢复了意识,并且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把眼前这个男人带到那里的决定。
“走吧。”凌习斌习惯性的伸出右手,浅浅的微笑在温和的光线衬托下,让怒火MAX的某臧瞬间变成了猫仔。
“知道啦,婆婆妈妈的,要去哪快走。”一扭头,先一步跨出监狱,坐上了停靠在马路边的警车。“我还没原谅你呢。”
凌习斌看着还停在空中的右手,无奈的摇摇头,转眼看向死寂一般的监狱。
“因为我要视察,所以这个时间段除了王启、我和九烈,估计其他人都在职位上是吧,那就不能怪我了啊,太多腐烂的气味了,要是你们威胁到九烈,我可是很苦恼的呢。”
凌习斌竟自的低语,那低沉的声音与死神挥刀的瞬间同步。
又是浅浅的微笑,只是被PS成了冷色调,尤其是那双深沉的眼,其中被掩藏的狠辣如同导火线般“呲”的一声……
“卡卡卡……”鲜红的数字为:60
预知一个猩红的噩梦。
“砰……”
“我X!!凌习斌你大爷的开慢点啊!”已经行驶入高速公路的车辆,以200/h的时速飞驰着。期间什么漂移啊、瞬间移动啊,S型走位啊,全部都漂亮且精彩的展现出来。“你干嘛?不怕查水表么?”
随后凌习斌丢了一部手机给臧九烈:“安静的玩手机。”
“不要!”
一脸淡定的凌习斌和一脸不淡定还在那嚷嚷:“这货绝对不是凌习斌”的臧九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这叫我怎么安静啊!小心车啊!”
“你不是很喜欢飙车的么?这点速度就大惊小怪?”一个漂亮的Z型走位过了拦在眼前的小轿车。凌习斌淡定的抓了一把芥末豆子吃。唔……味觉开始丧失了么。
“不是你这种飚啊!啊!货车啊!”
凌习斌淡定的超了过去。
“凌习斌,你慢点啊!”
——————————————我是飙车的凌习斌的分界线———————————
“我,我……”刚刚下车的臧九烈表示自己连怎么正常的站起来都不会了啊。
“不准爆粗口。”凌习斌走上前帮着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力气么?”
坐的比我这个开的还累?
“你看我像有力气那种么?”臧九烈此时此刻特别想撬开眼前这混蛋的脑壳子里都装的是什么糊涂。好端端的一个一级警察怎么今天这么的反社会?
“觉得我现在很反常?”很容易秒读了臧九烈的心里想法,凌习斌最后深深的看了臧九烈一眼,记住了那张蠢蠢的脸后,选择闭上了眼睛。
“跟我来,我会告诉你的。”似乎认命般的低语让心情本就浮躁的臧九烈揪住了凌习斌的衣领,虽然他知道不用多会儿就会被打开。
“九烈,这次……不,最后一次,听我的吧。”一个手刀下来,臧九烈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凌习斌跪倒在地的模样,在感受到臧九烈视线的瞬间,凌习斌伸出右手遮住了臧九烈微张的双眼。
“我这么惨的模样,你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哦。”
————————————————————我是昏迷分界线——————————
再一次睁开眼睛,臧九烈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个很不的了的地方。
“哇!这大家伙是什么东西?”
眼前是一辆改装了的越野车,但眼尖的臧九烈明显发现了这部普通越野车下不普通的一面。先不看性能方面的问题,单是那流畅的车身设计就让臧九烈这个爱车如命的男人狼嚎。
“送我的?送我的!送我的是不是?”
臧九烈紧盯着凌习斌的双眼,如诺他说不是,就硬抢!
读脸术已经MAX的凌习斌大爷自然知道臧九烈的意思,微笑的点点头,把握在手中的钥匙丢给九烈。
臧九烈狼嚎一声就开门冲了进去,进去才发现不对的地方。没有后排的座位,用以装货物他能了解,可为什么连副驾驶席都没有呢?
“从右边翻过去,我给你讲讲这部车。”臧九烈瞄了凌习斌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乖乖听话打的从没有副驾驶席的地方爬了过去,进去了才发现这个空间别有洞天。
“拖鞋,打开门,是往后推的。”
推开门,发现有毛毯,四周围有各式各样的家具,都是缩小了好几倍的东西,但大到洗漱小到电热壶样样齐全。
“打开你楼上的天花板。爬上去。左边有灯,打开。”听到这话的臧九烈才发现这个铺着榻榻米,能让他躺入的小空间是那么的不安。
“下来。”
“习斌……怎么都是……”臧九烈看着车门外的凌习斌,不安感喷涌而出,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听我说完。”深知凌习斌不喜欢被打断的说话的性格,臧九烈只得安静下来。听着凌习斌介绍车的功能。当听到什么声控系统和虹膜识别系统。从今天开始这台车一定要保管好,1000吨机械手都打不破的玻璃,绝对的隔音。还有长按车钥匙后的红色标志,车会自己过来。
“够了!凌习斌你几个意思?”不安徘徊在臧九烈的心头,一向精准的直觉让他有着被抛弃的难过。
“算了,你现在这个状态也听不进去,操作书在房间小衣柜上边,车有报警系统,副驾驶席还有个转盘,上面有生物雷达。”
“我要这些没用!”
臧九烈扑倒车门口,可怎么也打不开车门,只能看着外面的凌习斌又一次开口。
“使用太阳能和电能,数据线和手机包括电脑都放在了右车。都有三份,你因该还没有糟蹋到那种程度。”
“我不会开车,只会飙车!”
“没事,以后随你开没有人会说你犯罪。”
“我不会做饭。”
“我屯了很多食物,手机导航里和贴在墙上地图上的白点都是我藏食物的地方。密码……是你的名字。以后食物可是很珍贵,多用用你的脑子,慢慢研究你总会做的。”
“我会控制不住打人。”眼泪慢慢的涌上来,不打招呼的留下来。
“不会再有人抓你了。”
摆弄下车窗缓缓打开,只见凌习斌又一个按钮,车窗又缓缓上升,可一只手,温暖的手伸到了脸颊边,迫使车船不在上升更不再下降,他能感觉到臧九烈的温暖,更能感觉到臧九烈正在散发的恐惧。
“我……”
“晚上睡觉记得盖被子,你喜欢的和最近新出的小黄书和杂志我都放在卧室了,够你几年看了,你称手的武器都在地板下,别再那么懒了。”
“习斌,我只想要……”你啊……
右手抓住九烈伸出来的右手,他轻轻蹭蹭那本独属于他的美好。
随后睁开眼睛,他本以为九烈会被吓到然后松手,却没想到那双充满眷恋的眼睛让他差点打消了送他离开的冲动。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翻着白眼的眼睛,后颈的腐烂已经开始扩散,早已腐败的左手开始不自觉的抽动,他的左手抬起伸向九烈。
他是多么的想将爱人拉过来狠狠地融入血肉中,狠狠地亲吻他,狠狠地撕咬……
撕咬!?
理性回归,左手的冲动被狠狠地碾压。
“九烈啊……”
“习斌,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不要……”
早就准备好的迷药丢出,等那双绝望的眼睛闭上以后,将人放好,关好车窗。那最后一眼深深的爱意“往后一个人要小心啊。”
“我爱你……”地上的小狗抬头汪汪的叫了一声。
“最后的指令:从今天开始保护主人臧九烈。”
小狗在话音刚落下后站了起来,越野车可发动了。笔直的向H市冲去。
凌习斌向反方向走去。
“你说过的哦,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走出藏车地点后,凌习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猛地回头。“还没准备过冬的衣服……”
说着往车那边奔去。可没过多久就倒了下来。
“算了,估计唠叨完就不会生气了吧……”
“我那么爱你……”
三天后,一具丧尸从雪地里爬出,他缓缓的前行,路上被吃的人都能听到他不停嘟囔着:“九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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