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有三种男人会跟你发生剪不断的关系:一种是老公,一种是儿子,另外一种就是爹。
文|上上君
1.
这几天事情特别多,浮躁的白天要打卡上班,夜深人静的晚上又要复习备考,事情真的已经多到连自己最喜欢的写文之事都一再被搁置下来。杂又乱,像一团被猫玩坏的毛线球,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中抽丝,找出路。越想找出头绪,找出出路,越是找不出来。
什么叫剪不断,理还乱?看看现在的我就知道了。
爸爸知道我工作繁忙,不便打扰,所以总是发信息询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但从来不给我打电话,会给妈妈打,如果我在妈妈的身边呆着,他就会央求妈妈把电话给我,让我说几句,说是想自己女儿了,好久不见了,听听声音也好。于是,我会拿过手机,不咸不淡地问候几句,然后挂掉电话,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大概是年龄大了,成熟了,也独立了,小时候对爸爸的那份依赖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沉默寡言。总觉得他是我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了,即使不说话安静地呆在一起,也能感觉到舒心和温暖。
反倒是做为老爸的他,年龄越大,越像是我的孩子,对我的依赖与日俱增:手机里的信息栏隔三差五地总能收到他的信息,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有时候闲着了会回他几条,实在忙了就看看不回,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介意我不回他信息这件事请。因为过两天就又会收到他的信息,直到自己的手机里信息多到不删除都不行的地步为止。
讲真,自己的老爸对自己的这份依赖真的特别喜欢,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就好像地球没了自己就不能转一样,成就感爆棚。
2.
前两天,收到了老爸发的一条信息,开头永远都是“男宝贝”,后面跟着一个冒号,然后开始说事情的重点。
忘了说,今年都已经25岁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儿都是快到剩女的年龄了。老爸还是跟往年我在读书的时候一样不轮见面还是发信息打电话一直不羞不臊地左一口“男宝贝”,右一口“男宝贝”。
一想到自己再过几年就是30岁的中年妇女了,再过十几二十几年就是一个黑头发里夹杂着白头发,可能满脸爬满皱纹的老女人了,还是会有一个比自己大20几岁的更老的男人一直喊着自己宝贝宝贝的。
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不去做就已经快要幸福地死掉了,更何况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个男人把它当做终生的使命一样在执行。我知道,只要我不提出自己再也不想听到“男宝贝”这样肉麻的字眼了,这个男人就会喊一辈子,喊到他喊不动或是我听不到为止。
这让我想起之前在某一公众号的爆文上看到的一句话
就像一杯水,装满了会溢出来。爱也是,爱满了,就会流露出来。
而我的父亲似乎从我一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对我的爱就一直在流露,生怕这个世上会有人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并且很爱这个女儿。
3.
爸爸知道现在我工作了,有钱了,可以给他买好吃好用的了,他就会给我发短信,借着各种节日的档口找我要这要那。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负担,反而觉得高兴的是他越来越像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向自己的父母要糖要玩具,从来直说,毫不掩饰。
如果有一个人会问我一生中什么时候成就感最高?大概就是自己的父亲想网购却不会网购不得不要自己的女儿出面帮忙解决的时候成就感最高吧。因为被自己最爱的人时时刻刻需要着。
4.
我还知道另外一位父亲,他表达爱的方式似乎跟我家这位就大相径庭了。
闺蜜考研考去了山东,每年也就暑假寒假能回来看看她的老爸老妈。但是,她家比较特殊的是她的爸爸从来少言寡语,女儿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闺蜜说她的爸爸加起来跟她说过的话能超过100句都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闺蜜说可能是因为自己出生在农村吧,农村人都有点儿重男轻女的思想,自己的下面又有一个同样是学霸的弟弟,自然被分到的爱会少一点儿。不过,闺蜜也很释怀,她说,虽然不爱,但是他没抛弃我,也养了自己20多年,知足了。
然后,有一次和闺蜜视频通话聊天,视频里的她简直哭得像一只落水狗一样,真的像一只狗,满脸的泪水和口水交杂在一起,完全模糊掉她精致的五官。后来才知道,原来闺蜜在山东那边报了一个驾校,本来自己打打工,父母给的生活费再补贴一些进去也是够用的。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捉襟见肘,于是开口打电话找自己的妈妈要生活费。妈妈是疼爱她的,二话不说就要打1000进来。本来,闺蜜打算再问候几声就挂电话的,没想到却听到了她爸对着她妈小声地嘀咕:
“1000不够,打3000。”
就这不超过十个字的一句话让闺蜜哭了快一个晚上。
她说,你说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啊?真的好烦他这样子的人。
大概是自己从小出生在一个不缺爱,特别是不缺父爱的家庭环境里的原因,以自己的立场挺难能体会到闺蜜的感受的。像闺蜜这样的父亲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爱,而闺蜜自己本身又极度渴望看到父爱的人一旦在某一刻感觉到了父爱的流露,心中成年累月建造起来的心墙可能会在看到父爱流露出来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世界上的父亲千千万,表达爱的形式也千千万。有时候可能需要自己去擦亮自己的眼睛去寻找父爱的流露。它可能是涓涓细流的小溪,也可能是洪水猛兽。但不管是什么形式,你都要确信那就是爱,来自父亲的爱。
5.
码字码到现在,突然就想给某个男人发一条短信了,就写四个字“撒拉嘿呦”。爱这个字我不轻易说出口,要说也当面说给他听吧。虽然发信息也能让他知道我在牵挂着他,但觉得隔着千山万水地说真的不如当面说来的真切。
明天一大早他肯定会发短信问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过,想再任性一回,选择不回他的信息。
晚安,大宝贝。
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