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割开手腕那一刻
诗歌血流成河
平仄落了一地
落在热气腾腾的生活里
父亲的柴刀还是锋利的
他不是个诗人
他砍伐命运也劈开一截老松树
一目了然的是诗歌的轮回
光辉的历史被革命者打破
无数人拼凑。再拼凑的
中西结合是否是一剂良药苦口
已不重要。重要的是
父亲劈开的那一截老松树不温不火
手里的剃刀带着血迹赫赫发亮
被削弱的生命在滚烫的夏日里
不再渴望流动
母亲手里的菜刀黝黝发紫
她切开一个馒头变成两个馒头
黑与白。没有任何臆想之间的跳跃
唯一的意境是一把老韭
在竹篮子里开花了
这是遗忘了多久的花开啊
从人们热爱生活算起
每个年代都有代表作
今天呢?面对剃刀
这年头没人吆喝自己是个诗人
被嘲笑成的精神病患者以命相抵
也洗清不了这罪名
诗经还在蒹葭苍苍
我的时代车水马龙
穿梭在钢筋水泥里
诗行之间蓦然生硬
一种叫诗歌的文字
一种叫做诗人的人堕落成天使
无法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