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表哥那里知道内观的。他是个佛法理论的爱好者和内观打坐的积极践行者。当时的我正处于修习瑜伽的狂热中,感觉这种修行法门好像与瑜伽的冥想有诸多联系,于是在13年的春节放弃与亲人一起过年,腊月二十九和三个朋友及朋友的女儿一起驱车前往西安云居寺进行为期十天的内观禅修课程。
内观是印度最古老的禅修方法之一。在长久失传之后,两千五百多年前被释迦牟尼佛重新发现。内观的意思是如实观察,也就是观察事物真正的面目。开始的时候,借着观察自然的呼吸来提升专注力;等到觉知渐渐变得敏锐之后,接着就观察身和心不断在变化的特性,体验无常、苦、以及无我的普遍性实相。这种经由直接的经验去了知实相的方式,就是净化的过程。内观是生活的艺术,也是净化心灵的方法,使我们能以宁静、平稳的方式去面对生活上的压力及困难。
回忆那次的禅修之行从头到尾就写着三个字:不顺利。那年大雪,进了陕西境内的高速,目睹的车祸不下三起,真真的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到了地方。寺里要求初一报道,我们几个在旁边的如家住下来,想着一起吃个年夜饭,看看春晚,权当十天的苦修生活前最后一次放松。结果年夜饭进行中,我被鱼刺卡喉,是两个朋友陪同我从省人民医院到唐都医院,最后找到四医大西京医院,喝了两次麻醉药水,舌头都被拽抽筋了,拿镊子取出来的。前后折腾了整整四个小时。倒无关医术,主要是大年夜,压根没啥正经医生值班。
那次的鱼刺事件留下两个后遗症:一是从此不敢吃剁椒鱼头了;二是我的舌头变成了加大加长款,伸出来居然能够触到鼻尖。
云居寺坐落于西安回民小吃街附近,寺庙很小,但历史悠久。据说是唐太宗为其母亲修建的。那次的十日课是住持吉祥法师亲自授课释疑的。学员来自全国各地,男女老幼都有,包括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我不知道别人收获如何,于我,只是粗浅的了解了十日内观课的基本形式,体验了十天纯粹僧人的生活,于内观一法上毫无所得,可能也与没能持禁语戒有关。法师非常严厉,但指导不得力。中间据说有男师兄忍不住烟瘾退出。第九日,因朋友工作上有急事,我们在不自愿捐款后等了两个小时,终于被放出山门了。
这就是我与内观的第一次非正式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