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回唱》|| 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

终于读完了胡赛尼的书。

如果说《追风筝的人》强调了责任,《灿烂千阳》描述了自我救赎,那《群山回唱》更多地让我看到了爱,父母与子女、兄弟与姐妹、生命的主题是爱与希望。


故事从爸爸给帕丽讲的睡前故事开始:大魔王带走了父亲最爱的孩子,父亲在面临孩子在魔王处过幸福生活还是跟其回家过艰苦日子的两难中,选择了放开孩子的手,他不相信自己能够改变命运,不相信自己能给孩子带来幸福。

也许帕丽的父亲也是一样想的吧,所以他把年幼的帕丽送给了纳比舅舅的主人,用良善的心残忍地分开了互相依靠的阿卜杜拉和帕丽。

以这兄妹俩为中心,《群山回唱》描绘了阿富汗几十年的变迁,互相纠葛的情感与对待方式。纳比舅舅暗恋着追求个性解放的主人妻子妮拉,怂恿他们收养了帕丽。

然而瓦赫达提先生却对纳比有了同性之爱,那一张张素描纸,每一根线条都洋溢着爱的气息,导致了妮拉带着帕丽的出走,在得知一切后,纳比怀揣着内疚与责任依然故我地陪伴了瓦赫达提的一生。

他们用行动告诉我们,爱是无需言语的陪伴;而帕丽与继母的相处,尽管有着各种不顺与龃龉,却一直在互相包容。

帕尔瓦娜的帕丽亲生父亲的妻子,曾经她有个光芒四射的姐姐马苏玛,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更吸引人,她俩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然而,在即将步入婚姻时,姐姐遭遇了灾难,妹妹目睹了灾难的发生,并在前一秒推了一下姐姐,从此,妹妹就生活在绝望的照顾姐姐的生活中,两人一起看着他娶妻,又看着他丧妻,终于,姐姐要求妹妹把她丢弃在荒漠中,“她转过身,朝马苏玛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马苏玛说得对,如果她现在回去,那么等到太阳升起,她就再也无法鼓起行动的勇气。

她一定会心软,会接着熬下去。她会熬一辈子。现在是她惟一的机会。”姐姐用生命的牺牲成全了妹妹,成全了她们的姐妹情谊。

伊德里斯和铁木尔是一对表兄弟,帕丽的邻居,在战乱的时候移民去了美国,并且融入了当地社会。

在战争结束后,他们想索回自己在阿富汗的房产,回国后遇到了幸存女孩罗诗,伊德里斯用电影等方法让孩子重燃希望,并许诺将她带回美国治疗,最后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实现诺言,而铁木尔在这过程中沉默地实现了哥哥的诺言。

当罗诗再次出现在伊德里斯面前时,是一位畅销书作者,她用一句“放心,书里没有你”遗忘了伊德里斯的未守信用,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吴拉姆是帕丽同父异母的侄子,他与身份地位悬殊的阿德尔相交,他们的相识相交让阿德尔认识到,自己受人尊敬的“好人”爸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伟大,甚至他是个大毒枭,然而,即便他的父亲不是一个好人,他依然有爱,爱着他的儿子,尽管阿德尔认识到了父亲的身份,但最终还是意识到自己将“将逐渐地,难以察觉地接受这个新的身份”,哪怕在“此时此刻,它还像湿透的毛衣,让他感到刺痛”。

故事的最高潮是半个世纪以后,在来自希腊的整形医生马科斯的帮助下,帕丽与阿卜杜拉这对几乎失散一生的兄妹重逢。

“他们告诉我,我必然要走入水里,很快就将沉没。出发之前,我吧它留在岸上,给你。我恳求你找到它,妹妹,所以你一定会知道,在我沉入水中时,心中想着什么。”

故事的最后,年老的阿卜杜拉忘记了帕丽,而帕丽忘记了哥哥给自己捕捉的一整盒羽毛。

帕丽把包裹递给我,我替她撕开。里面是个旧的铁皮茶叶盒,盒盖上的图案已经褪了色,那是个大胡子印度人,身穿长长的红色束腰外衣,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好像在献祭。

茶杯里冒出的热气几乎看不见了,束腰外衣上的红颜色也已大部分褪成了粉色。我打开锁扣,掀起盖子,发现盒子里塞满了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羽毛。

短而密实的绿羽;几支姜黄色的毛,有着长长的黑色羽干;一支桃色羽毛,也许出自野鸭,泛出少许浅紫;几支棕羽,羽瓣内缘长着黑色的斑点;还有一支绿色的孔雀翎,顶端有只大眼睛。

我扭头看着帕丽。“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帕丽的下巴颤抖着,慢慢摇了摇头。她从我手里接过茶叶盒,仔细地看着。“不。”她说,“我们俩,阿卜杜拉和我失散的时候,他受到的伤害比我重得多。我比较幸运,因为我年轻小,这一点保护了我。Jepouvaisoublier?。我还能享受遗忘。他不行。”

她拿起一片羽毛,轻轻蹭着自己的手腕,盯着它,好像在希望它活起来,飞起来。

“我不知道这羽毛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它的故事,可我知道它的意思是,他想着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着我。他记得我。”

“故事就像行进中的火车,不管你在哪儿跳上去,都能到达目的地,早一些晚一些而已。”

身处阿富汗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片美丽的羽毛,无数次承受贫穷战争等各种苦难和磨砺,迷路于山川森林中,飘散于世界各地,但因为爱,他们最终总能相聚,因为有爱,他们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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