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从未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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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从未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无论是对你,对故乡,对同学,我都沉默着,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感情,也无法说出口。

     这半生就这样走过,多少次想和你上山上走走,说说这么多年心里的苦,看看这山上顺流而下的小溪水,只有连雨季,地下积满了水,才会从上游顺流而下,一条细细长长柔柔弱弱的小溪,缓缓的流着,一年才能见它三两天,可谓昙花一现了。如果真的和你走在其中,我想我也会沉默了,什么语言能表达我的心情,我怕你还没有这溪水懂我,你的心,若也意在山水,那我这半世的苦,说给谁听……曾经很多时候,我很想说很想说,放下所有的坚持,要把这所有的寂寞说给你听,不管你能不能理解,哪怕你认为我疯了也好,再也不要一个人承受,就这样卸给你,任凭你看着我哭,看着我笑,再也不要一天天装作无知,像木头一样没有疼痛……可是,最怕的可是,你曾想过要了解我吗?还是陪你一同演下去,一切还是那么云淡风轻,花鸟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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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故乡,一别就是二十年,那年离家时我才十八,这一别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二十年后再见。如果故乡的老树会说话,它也会说,你也老了啊……我想到鲁迅笔下的润土,一下就热泪盈眶,那个有着红润脸庞的灵动少年,如今已麻木的说不上半句话来……故乡的老屋都拆成了废墟,之前就有同学告诉我,这里已经满目苍夷,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这一切,但是近在眼前时,真的不忍触,断墙残壁,荒草丛生,那条胡洞,我小时候来来回回一天不知道要跑上多少回,那几个男生一天要从这走过多少回?当时流行郑智华的水手,一天要从胡洞里飘过多少回?都没有了,一个这样爱炫拍的我,如今再也不想拿出手机来拍照,我痛恨自已这么多年都未曾回来看看它,如今面对它,说不出的愧对,这么多年我念着它,在心里,在每个睡不着的夜晚,我坐在家中的院子里,夜空有铺天盖地的繁星,离我那么近那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着,就这么望着,听着仲夏夜的蝉鸣,院子里成熟的桃李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真想摘一个吃。那几只鹅也没睡,在低声说话,中间又喝了几口水,戳着木槽子嘎啦嘎啦响……前面已没有路,一堆堆杂草在风里站着,这里再也不能叫做家的门前,家的门前全是大地了,原本就是大地,现在又还给大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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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见如故的是不变的同窗情,同样是二十年未见,再见时满口谈的都是孩子学习,升学考试,特长班,这些为人父母的话题,偶尔也提当年,当年谁是话唠,谁闷不作声,如今闷不作声的变成了主持人,学霸变成了买卖行家,二十年的变化在谈笑风声间一笑而过,你不知我的辛苦,我不知你的累,各自为活,在酒杯的碰撞里,只有同窗情才能这么肆意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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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从未将我的感情表达千万分之一,为了这次相聚,都忍住不哭泣。我们从未开始,说放弃也会让我泪流,但这就是现实。看不完的是故乡的青山,说不尽的是故乡的绿水。永远在心里的是那些一起长大的同学,你从前的样子永远在心里,我们现在的样子也都接受,就像接受明天一样,不管风雨,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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