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一个70多岁的老教师一起锻炼,我们突然提到一个貌似久远的历史名词——“征粮”。
可是,在N年以前,“征粮”留给我们的父辈、祖辈可不仅仅是一个名词,而是一部血泪史。
在我很小时候,我就知道了父母视“征粮”为头等大事,非常慎重、非常谨慎,就差给人下跪磕头了。这是真的,不是夸大其词,不是危言耸听。
每年,一等双抢结束,父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准备征粮的谷子。
首先,要把准备用来缴纳征粮的谷子进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的翻晒,晒到每一粒谷子都可以用手一搓,就可以看到白色的米为止。而留给自己吃的,我们往往就是晒了一天,顶多2天就可以了。
那时候,我们家几乎所有的谷子都是我晾晒的,所以对于征粮的苛刻要求,我真的是深恶痛绝!
晒完之后,进行第二道工序“扬谷子”。本来,晒好的谷子我们扬好就可以入仓的,可是缴纳征粮的不行,不仅要当天就要扬完。
放了几天以后,就是等到要缴纳的那天,还要扬第二次。因为只要让那粮站的“工作人员”看见一点点秕谷都不能过关,只能返工。
第三道工序,那就挑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