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和他坐在那个亭子里,前面就是一望无际得湖面,湖水静静地流淌着,就像他对她得回忆一般安静。
他的眼神没有看我,面对着湖水,将手里的烈酒一饮而尽,开始讲他和她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连在路边买两个烤番薯都觉得是无比幸福的事情,她也不嫌弃我,我们天真的以为,只要相爱就会永远在一起。
当初确实没有办法给对方承诺什么。只怪我太没有用,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照顾不好。现在我的生活还算可以,可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她得影子。没有和她走到最后,我觉得有点遗憾。更可悲的是,我恨自己什么都不会,在这大城市里,比我优秀的人太多太多了,我没能赚几个钱,也没能让她像其他姑娘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知道她很爱我,可是我不忍心看着她陪我一起吃苦。
我说我们分开吧,别等我了。但那个时候她和我说:“我可以等,晚点也没有关系,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记得她说话的时候歪着头看我,眼里满是天真,那个笑容我永远也忘不了。我轻轻的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我那么穷你还喜欢我。”她没有说话,一头栽进我的怀里......”
二
后来,我回到了老家发展,姑娘继续待在A城。起先,我们每天都会通电话,腻腻歪歪的。姑娘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起。
而我,或许是因为工作繁忙,或许是因为累了,渐渐开始不理会姑娘,有时候姑娘给我发了消息,我半天也不理会,姑娘着急打电话给我。而我却是很粗暴的语气对她说:“我很忙,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们有更好的未来,难道你还是不明白吗?”
姑娘真的是很善解人意的人。她天真的以为自己错了,确实不应该这么做。自此,姑娘便不再打扰我,即使心里很想我,即使有再新鲜的事情发生,姑娘也会克制自己不急着找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告诉我。
“我想你了,我想见见你”有天晚上我给她发了消息:“我不愿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我开始有了一丝内疚,原来,没有她的消息的日子是何等痛苦。可是我必须熬过那几年,熬过分别的日子。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家门口看到了她。她还是那样,丝毫没有抱怨的意思,见到我就笑,那会儿我的心都融化了,仿佛之前的一切痛苦都随着这个笑容消失不见。“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来你的城市,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彼此拥抱的时候多用了点力气。
三
日子开始越来越好,我们的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轨。每天下班,我都能吃到她为我准备的家常菜,我们会在晚饭后一起去散步,一起谈论未来,我们还说要一起去完成好多好多浪漫的事情。只要未来有她,再苦的生活我都会觉得很甜。
然而,好日子没有很久,公司开始裁员,我没有什么能力,只好接受公司的分配。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依旧是丰盛的晚餐等着我。“吃饭吧,今天一定也很累吧。”我对她很冷漠,几乎没有说话,夹了两口菜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她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对,就在门口一直询问我。可是我迟迟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我对不起她!
徘徊,来来往往,炎炎夏日我奔走在大街上,可是屡次面试失败的结果让我再也无法坚持下去的勇气。房租,水费,电费,一大堆的单子让我们喘不过起来。那个月初,短信又提醒我该缴费了,可是我身无分文,那个晚上,我喝光了一辈子的酒,点了很多烟,希望自己麻木在烟雾缭绕的环境里。直到凌晨三点的风将我的醉意吹散,我才一头埋进办公桌上......
分手吧,真的对不起,这7年谢谢你的陪伴,但到此为止,我没有再继续爱你的资格了,你走吧,远离我,我知道我很没用,我知道你不嫌弃我穷,你一点都不物质,可我嫌弃自己,我不能那么自私了,看着喜欢的过着越来越苦的生活,这不是我想的,你那么好看,那么优秀。你看看我这副模样,怎么会配的上你,放手吧。
那天,我看到了你看着我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不舍与不敢相信。
她离开的时候,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可最终也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四
偶尔一次机会出差,我又来到了A城。在这座城市的一个雨季遇,我遇见了以为会和我过一生的姑娘,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的在一起。后来我发现一切的以为都是我以为。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试图和她说说话,试图拥抱她,试图靠近她,想问她这些年来还好吗。
可她已为人妻,我的一切想法都已白费。我还是喜欢她,我骗过了自己那么多年,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似不再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她。当初的长发变成了爽朗的短发,看上去很酷,但我知道她其实没有变,那个笑还是当初一样可以融化我的全世界.....
只是,她再也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