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录里翻出来的杂记】
2019年寒假去了一趟北京,第三次踏足那个城市。北京,这个地名越发频繁地出现在脑海,而每每一想到就禁不得激起小文青的那股相思病,热泪盈眶。
时隔五六年了,早已不复儿时的新鲜劲儿,更多的是一种崇敬感。历经百年沧桑的古都一定有一个历久弥新的灵魂,我一直深信着,端着心灵去贴切地感受它,与它共呼吸,一品天地芳泽,才能更好地看见它的模样,金砖碧瓦后的它,沾染着人间最朴实的烟火。
北京真是个老城市,从南苑机场一路回酒店,赶着年前的劲儿,差不多是个空城了。去的时候还没有一场雪的大戏可赏,灰沉沉的天压的很低,似压在禿枝上,压在矮矮的屋檐,没有雪白的薄纱,城市的旧味突兀地暴露在白日里头,突兀得刺眼,像极了行走在脊骨上。成群的鸽子,散客的乌鸦在脊梁上高傲地盘旋,听着它们喳喳玩闹着这把老骨头,却又谁也离不开谁。
皇城禁地外的京城朴实无华,穿插着胡同小街小巷,蔓延四方寻不清它隐没的街角。稳迈驱动的公交还是挂着电缆,上车打卡下车滴卡;地铁也是老式的,在七纵八横的轨道网上寻找落脚点,学着体会北漂族的迷茫与顽强。
漫步在京城宛若天生行走在文艺片景里,这时应该有一根烟,一壶酒,吐着白气晃晃在白昼又倏地涌聚在华灯底下,荡着一身的飘零。你站在路口的石柱上,用一丈目光打量着川流的车水,极力寻找它们的规律,和你的归属。不如回头没入人海茫茫,浸在儿化音里头,学点腔调,扮个归客。
在古城生活的人啊,是何其的幸福。出门挨着历史的轻尘,沐浴檐角折射下的光芒,进屋又是枕着茶香,平平淡淡,忙碌而充实,共享着百年的记忆,人的灵魂刹那间也高贵了许多,沉甸甸的,是历史的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