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为赵先生的私人基金会工作之前,我对他所知甚少:
身高1米91,
习练南拳多年,
因在内蒙古的鄂伦春文化保护项目荣获“香港十大杰出青年”,
爷爷是香港船王。
去北京前,他的秘书Anna告诉我他会联系我。我问:“他的手机号是多少,告诉我一下。”
Anna在电话里笑道:“不用。赵先生会联系你的。”
他打过来的时候,我这正在和老朋友逛街。
电话里传来沉稳的男声:“Olivia吗?我是赵先生。”
我愣了两秒,差点要狂笑起来。哪有人叫自己“X先生”的,香港人的称呼习惯真是客气。
他说:“我们明天见个面吧。地址是北京香港马会。”
朋友得知我要去马会,开玩笑说:“你老板约你在马会?那里的甜点特别好吃。不过是会员制的,只有会员才能买。快让他买给你吃。”
第二天,我陪小朋友看完音乐剧《七耳兔的春天》,匆匆赶去马会。
赵先生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和我握手,气宇轩昂。还好被Rebecca多次提及的1米91的身高,并未给1米56的我带来压迫感。
在会馆二楼明亮的下午茶区域坐下,我们开始聊起工作。
他的精致瓷杯里泡着红茶,慢慢把牛奶倒进去,很英国范。
这次去内蒙古,是为了PolyU的大学生田野营。因为他在PolyU教本科生社会学课,讲授鄂伦春的历史与现状。
这个项目由POLYU的于教授和她的助理Daisy负责,我只是参与。
除此之外,我需要和POLYU语言学的博士Rebecca一起下乡。她做语言采风,我做贫困大学生家庭调查。
鄂伦春支持项目是地脉的核心项目之一,另一个是chinese kongfu,主要做南拳的研究。
他习练洪家拳多年,我就好奇多问了几句。他随手摆出一招蛇拳,短、平、快,带得我眼珠微微一震。
晚上就在马会餐厅约了民族博物馆的白老师和小邱。
白老师是民族博物馆的创始人,50多岁,皮肤很白,个子不高。他和爱人何老师都是中央民大的老师,鄂伦春族。何老师穿卡其色风衣,BOBO头,气质很好。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基因的原因,鄂伦春女人年轻的时候肤白貌美,随着年纪增大,就会渐渐发胖,胖到不可收拾。
何老师是我见过的鄂伦春女子中,唯一一个过了50岁依然没有发胖的人。用她侄女的话来说:“她在北京,脱离了我们阿里河(鄂伦春自治旗政府所在地),才能保证好身材不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