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缘,妙不可言
那年早秋,我随着清晨6点半的大巴车,拖着我的行李去了生命中的另一个地方,意味着新的一段旅程的开始。
一路上坐车坐船,大巴车小轿车轮流换,从朝阳到日暮,我拼命忍住好几次的胃里翻滚。当我下车的那一瞬间,我仿佛重获新生,当然或许你对此难以理解。
那是一个穿着黄色的小女孩,但是已经记不得是金黄色的蓬蓬裙还是一双蜜蜂色的运动鞋了。她正归置行李,极其认真的模样。她妈妈和我妈妈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缘,妙不可言。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自知道这是我缓过神来眼里的第一抹亮色,却是不晓得这抹光会温暖余生。
她擅长数理,我便喜欢插科打诨的跟着她抱着课本去找物理老师,谈论力的运动方向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
她那泛着沉吻的眸子,和我格外不一样,也格外吸引我。当时不知所以然,如今想来,那不正是我丢掉的“钻木”的脾性吗?
02我们仨
年少时代的我们很容易打成一片,拉进彼此的不是天圆地方等一系列铁条定律,反倒不过是路过彼此的课桌时随性的龇牙一笑。
高二那年,文理分科,我们有了新的生活圈。她旁边多了一位圆润可爱的小姑娘,我的身边多了一位霸气侧漏的大女孩。说起来,她们仨的家我都拜访过,却独独只有她去过我老家。
我们周一到周五过着自己的生活,周末会默契的约好一起下山“采购”衣物和食品。二人相伴渐渐成了三人成影。多少个百步梯见证了我们仨的笑语欢颜和嬉笑打闹呢?我到毕业那天都不曾数清楚。
她们见证了我第一次穿超短裤的样子,那是蓝白色的套装;我们第一次跑老远去装订一本策划书,看着机器轧掉一叠留白,欣慰极了;我们第一次去网吧,为此我还郑重其事的跑到老师办公室澄清;她的第一本小说是我塞的苍月系列……
当我们站在围栏下眺望长江流水时,不曾在意的是岁月亦如沙漏,一刻不曾停息。
03曾经有那么一个人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大家的生活圈又扩大了。
庄心妍的歌写出了现实的无奈,哪怕我们再如何铭记当年的同窗之谊,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岁月这个神偷,几乎从不失手。
借着三五天小长假,我融入了她的朋友圈,认识了很多新鲜的面孔,去了一些有趣的地方,喝了好大一杯啤酒,玩了几个啼笑皆非的游戏,唱了几首不在调上的歌……
再后来,我阴差阳错北上,她签了一家新创公司,忙得昏天黑地。
前些时间,我回去过几次,去她公司附近吃了顿午饭。她会化妆了,也更精致了,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谈过往,话明天。
他们说,好朋友不需要太多,两个就够了。一个肯借你钱,另一个肯参加你的葬礼。我已经找到那个愿意为我摔破存钱罐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她满头华发时,是否会感叹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