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喜欢什么越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或是想开玩笑去稀释,又最不爱做锦上添花之事,见到锦上添花又要避开,可能就常常要吃苦头吧,但活得最真,对自己也对别人,觉得真实最重要,热烈最重要,分明最重要,不要在年轻时就做傀儡。小选择就容易引出两条路。
在每一次结果与想象错位时爱类比骨科医生给病人接骨头,据说人体结构虽然大体与医学书所讲类似,但实际操作会有很多差异,不仅仅是大小的差异,所以治病救人要脑袋跟得上行动,做其他事儿也类似,尽力做到跟得上,清楚辨别,临大小事都不乱,在尽力的过程中发现真正难过,撕心裂肺后才能真的敢于、有资格说放下,不然与从未追求过,从未想拿起过各异?
西游原著中悟空被如来扣于金碇,众神怕惹如来,皆不敢随意动金碇,记得一神敲金碇救悟空,悟空获救,一棒打碎金碇,便四分五裂,众神大惊,面露难色。如来到时:开口便问金碇,回之:被妖猴击碎。如来言:碎片拿来。碎片呈上,如来又回极乐世界。当时我想:既然已为众神之祖,又舍万物,无所求,为何亦因金碇失色?
前一阵又看一遍林奕含的文章,这次不是看故事,而是喜欢她的想象力和预测其中角色的心理状态,我记得林俊杰有一张专辑上写着每一首歌都在掏空自己,因为展现的多,想到这里,可能这部作品最好的点就是敢于剖析,而自己描述自己,后果就是布鲁诺一样的为宣传而牺牲。
在看过很多日本电影后,对宫崎骏和北野武有了更深的印象,脑海里一直有《菊次郎的夏天》中菊次郎的冷幽默以及日本普通百姓(抛却政治家)对儿童的一种暖意,北野武的其他作品中亦是真实为主,宫崎骏大多为暖意,但如果映射到人生,仅仅有暖意其实是不够的,这也是我最崇敬的真实,真实重要的是透明的,看得清,哪怕是血淋淋的。
久石让与宫崎骏,久石让与北野武皆为好友,但北野武却严格将自己的作品与宫崎骏划分开来,当我对比二者差别时,我首先发现二者相同点是作品大多与个人经历有关,如《坏孩子的天空》,北野武的冷门作品,细节有好多亦为作者生活中的缩影的一部分,宫崎骏亦有,不同的,我个人认为是宫崎骏是温暖中化解不如意的部分,而北野武是剥开,切开,不管是血管爆开,全都是血,或是灰暗的结局作者在为其配上一个有奔头的想法,是依附现实存在的,感觉是一个为理想主义,一个为现实主义。
个人更爱直奔现实,让人们看得清真相的故事,思想的自愈需要时间,需要疼痛,但我们不能因此选择把镜面换成模糊的,用看不清去逃避,做一个勇士,用刀剑为真实庆生,不要次次在魔鬼眼前垂下头颅,弯曲双膝。如果生活的全部都是为了成全,为了通过舔舐与苟且换取一丝利益,是否廉价?成为权贵身旁一条紫藤萝色嵌着金箔衣服的犬,易于在权贵愤怒时一卷儿飞,易于作为挡箭之盾,或是发泄欲望的充气娃娃或是飞机杯本身。
锦上添花像什么呢?我觉得既有类似连着提问,第二个不回回答的人口中的“我也是”,也有皇帝的新装中异口同声的话语,还有对居高位或是现阶段既得利益者的逢迎。逢迎的过程便有希望雨露均沾的意思。而作为最爱旁观锦上添花,却避之如砒霜的人,我总是怕这些两面派思想居无定所,总是摇摆便找不到核心,整个人被填充,犹如失去了本身,全是舶来品,而这舶来品可能如同今日的印尼生产,其实还不如本土的好。
无法说好坏,但还是觉得小的选择会影响很多方向,习惯成自然,到自然而然的时候就不容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