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被誉为20世纪“架空历史小说”最完美的杰作,太空版的“三国演义”《银河英雄传说》中主角“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最有代表性的一句台词。
2017年9月,我来到了北京。和很多人一样,怀揣着梦想,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头扎进了祖国的心脏,这个承载无数人梦想的地方。无知者无畏,年轻给与我们最大的自由就是做梦的权利。或许自己还任性,为了想要的未来,曾放弃了北京一个绝好的工作机会,而选择了去郑州从销售做起。如今兜兜转转再回北京,依然是为了想要追求自己心中的未来。尼采曾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一种辜负。”在大有可为的年纪选择甘于平庸?NO!我拒绝!尤其当我第一次看到外面这大千世界,它繁华精彩、灯火阑珊,我告诉自己,我要它!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走在路上,我都认为今天的阳光是为我洒的!轻狂吗?我不管,反正我开心,我快乐!最好的我要拥有最好的一切,也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于是,每天满怀激情的走进教室,而又披星戴月的回到宿舍,从早上7点睁眼,到凌晨一点洗漱完毕入睡,一天十几个小时下来竟也不累。会为了新掌握的一点点额外知识欣喜,也会因为一点点不理解的地方和别人讨论半天,那时的我们,以为双手紧握,就能拥有全世界。畅想着上班以后,去听德云社的相声,看开心麻花的话剧,醉后海的酒吧,嗨狂欢的草莓音乐节。
转折点应该是2017年11月那场北京大兴火灾,19死8伤,稳定压倒一切的帝都开始了大清退。不在北京的人不会感受到这场行动的影响,多少人冷风中在北京街头的无助与彷徨,部分人离开了这里,更多人为了生活,为了梦想,坚守在了这里。我们是幸运的,学校为我们挡下了一切风雨,在这场清退行动中,我们不用去担心在哪里安身,在哪里学习。但也从海淀搬到了昌平,从北体、清华、小米总部的周边搬到了一个偏远的大学里边。第二阶段知识量陡增,而每天又要花费三个小时在路上,学不会,学不完,学不扎实,班里弥漫着焦灼不安的情绪。焦虑,取代了激情,挤占了我整个内心。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不在我计划之内,我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就跟以前一样: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你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你现在要做的,是先努力去奋斗,你要把自己磨炼的足够优秀,挣足够的钱,然后去寻找一个像大冰书中所写的五毒姑娘,我配得上她,我也给得了她。但是,我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她,就像一杯毒药,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碰不要碰,却控制不住自己被吸引。
纠结中,在一个暖阳的午后,迎来了和姐姐的一次促膝长谈。姐姐她在北京已经十年,靠自己的努力,从一个小城市的大专生,拼搏到如今,跻身到了她们行业内最优秀的那一列,也收获了令人称羡的爱情。她常告诫我,这世界很大,优秀的人很多,而你自身是什么层次的人,决定了你能接触什么层次的朋友,所以努力提升自己。海明威说过一句话:“如果你足够幸运,年轻时候在巴黎居住过,那么此后无论你到哪里,巴黎都将一直跟着你。”我受姐姐的影响很大,所以选择了来到这里,选择了眼界与格局。而那天下午的谈话,让我意识到我是如此天真,在此之前我怎能相信26岁的我依然天真?但事实如此,我们聊了小时候两姐弟之间从没说过的心事,也和我讲了这个城市生存的规则。心事,让我心酸;而规则,其实不知道吗?都知道。但当现实一件件赤裸裸的,毫无遮掩摆在我面前,我才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它们,不,或许只能称为刚刚开始认识它们——在以后的日子中,生活必会给予我十倍的艰辛与磨难,这是选择自我蜕变的代价。其实姐姐并不知道,那天的谈话让我一度消沉,那一刻的我曾想过向这个世界投降,以适应现实的模样活在现实中,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当情绪积累到一个临界点,只需一个小小的宣泄口,嘭!我打电话给那姑娘告了白,结果是她以为我在逗她,话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次让自己陷入了怪圈,一个困扰我多年的怪圈:我总会把一段关系拖进一个不清不楚、泥泞缠身的泥潭。迈左腿,纠缠不清越陷越深;抽右腿,心存不甘抱有幻想。其实一直是自己把自己预先摆在了一个loser的位置上,我想要跳出这个怪圈,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庆幸有姐姐在,一个看过了这世界,而又能对我直言不讳、无所保留的人——不用顾忌任何情面的骂醒你,让你看清这现实,看清你自己,迷茫中的人最需要这个。
“想想你为什么选择来北京?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只是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么你就不应该选择来北京。”
简单的问题不简单,说不上来缘由,就是被这两句话一语点醒。目的性强并不一定是功利心重,要有野心也不要有贪心。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北京,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想清楚很多东西,思绪就不会太乱,也不会轻易被动摇。我找到了跳出怪圈的第三条路——坦然面对内心,坦然面对世界。于是,中午约出了姑娘,坦率地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仿佛与我们无关,只是在讲一个他人的故事般,但有句话终究忘了问出,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奋斗。面对狭隘与浅薄,我开始做出了改变,并且在之后几天欣喜地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世界也会随你不一样。
但,就像故事的开始不在我计划之内,结束的方式同样也是我不曾想到的。
这是北京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在这个恰当的时刻送给我恰当的认知与心态。我们即将一脚踏入生活的洪炉中,那就让生活这把无情刻刀来改变我们的模样——明确目标,追求自己的梦想,其它,就抛了吧。
假如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接受一切不发一言。那么现实就是一个高傲到倔强的姑娘,吹皱一池春水,与卿何干。脏水也好,秽语也罢,从来不曾沾她分毫,脏的是我们的眼,蒙的是我们的心。所以,看到现实也不一定会让人沉沦,也会令人振奋——她不曾发一语,做一事,一切的看法都是我们自以为。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但心向阳光,就不会迷惘。要知道,没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但每一代人的青春都是大有可为的!于宇宙,我们如微尘;于岁月,我们似烛光!但微言大义,却可烛照人间!
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假如姑娘你也看到了这篇文章,那么我想对你讲:
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善良,一直不忍心告诉我真相。让你为难了。
我会去听德云社的相声,看开心麻花的话剧,醉后海的酒吧,嗨狂欢的草莓音乐节。会像大冰书中所写一样: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姑娘。
大爱五毒俱全的好姑娘。
五毒俱全的姑娘最动人:
独立的价值观。独立的思辨能力。独特的生活方式。独特的人格魅力。
还有爱读书。”
在这个2018年的春天,让我在看到现实之后,坚定了自己的梦想。我不曾改变这世界,也不能阻止这世界改变我,但至少,我明确了自己心中的阳光。
一夜未眠,不停问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来北京?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星辰大海!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Oh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2018年3月25日